伊万开始教他使枪,他第一次笨拙地拆卸枪支时,差点弄丢了零件。后来他终于可以勉强完整组合一支枪的时候,伊万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要他仅凭感觉完成同样的任务。
伊万手把手地教王耀成为一名狙击手,他们一起在寒冷的土地上伏卧,一起感受着目标的呼吸和心跳,并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结束这种呼吸和心跳。
“再优秀的狙击手,只要慢于对手,就是输了,机会永远只有一次。”伊万微笑着讲述,“胜利者可能会赢到死亡,失败者一定会输掉生命!”
“那不都是死吗?”王耀不解地问。
“亚瑟家有句老话:以剑为生者,必死于剑下。”伊万笑着说,“狙击手也是一样。”
有几名士兵靠近王耀的藏身地,王耀全身都紧绷起来,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对方以三人小队的形式前进,可是防御不算完美,显然是因为他们的情绪比较懈怠。
“真是的!就是一次普通的演习,干嘛整得跟八.年.抗.战、抗.美.援.朝、自.卫.反.击一样?自己人打自己人还这么紧张!”觉得旁边没有敌人,一名年轻的战士放松了警惕。
“闭嘴!认真点!”旁边一个班长模样的喝斥道,“我们排都被蓝.军放倒八个人了,你想当第九个吗?”
三人都在王耀的射程内,但他不想开枪,这样会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对方的狙击手。
十点方向的灌木,有几片叶子不自然地轻微动了一下,这没逃过王耀的眼睛,他迅速瞄准并扣下扳机。
电光石火间,胜负已分。
离王耀较近的三名战士被枪声惊到,正欲寻找敌人,王耀已经一枪一个解决了他们。松懈,战场上最致命的因素。
王耀经常以士兵的身份参加这种演习,上司曾劝他不要这样随便介入演习之中,但王耀坚持己见:“我必须了解我的士兵真实的水平。”
上司一般不需要亲临第一线指挥战斗,可是在王耀几千年的生命中,每一次战争他都要亲自披挂上阵,在最险恶的条件下浴血奋战。
阿尔的上司对于他将工作用的手机扔进中.国黄海这件事大为光火,最糟糕的是,阿尔虽然不止一个手机,但这次他只带了一个。当然,这对于上司与阿尔的通讯并不构成阻碍,上司狠狠骂了阿尔一顿,指责阿尔当着任勇洙的面扔手机是“在小家伙面前不负责的炫耀”,阿尔一开始还想狡辩,他刚说出他的手机是不慎掉入海中时,上司立刻将他丢手机的视频发过来,画面上阿尔以极其潇洒、干脆的动作将手机远远扔出,手机划出的抛物线可以令阿基米德都满意。阿尔只能吐吐舌头认倒楣,不好意思地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此类事情,不过同时他将一只手放在背后做出一个指头交叉的手势。
任勇洙是个有趣的伙伴,有他在身边不会寂寞,可阿尔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连本田菊的游戏都没法驱走这种不安定的感觉。
“咦?这是本田菊家出的游戏啊?”任勇洙好奇地问。
“对,玩过吗?”阿尔把游戏机冲任勇洙晃晃,“很好玩的。”
“我家有更好的!”任勇洙撅着嘴说,“我不喜欢本田菊的玩意!”
阿尔早就习惯任勇洙的脾气了,也只笑一笑。
任勇洙是个可以用来排遣寂寞的伙伴,可他是否是个可靠的战友?阿尔不是怀疑任勇洙的忠诚,而是质疑他的能力。如果真的到战场上,阿尔很难将后背放心地交给任勇洙。
阿尔不禁想起伊万,在那个充满威士忌味道的夜晚,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不约而同地将后背交给对方,对付共同的敌人。即便到了现在,阿尔也不敢肯定他和伊万是朋友,可是他却能在一瞬间做出那样的决定,最令人惊讶的是,伊万也做出相同的决定。阿尔的朋友很多,可是伊万是第一个让他做到这一点的人。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阿尔喃喃自语,“还会有下次见面吗?”
“你说什么?我们不是还没分开吗?”任勇洙不解其意。
“呵,每一次分开都可能是永别!”阿尔想着那个人紫色的眼眸,唇角带上难得的柔和笑容。
任勇洙怀疑他面前的到底是阿尔还是马修。
那抹笑容就像任勇洙的错觉一样,下一个瞬间,阿尔早已恢复了自信满满的欠揍表情,那是令任勇洙又喜欢又嫉妒的帅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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