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终于明白,原来世上真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刹那间变得口拙,却又为他心疼不已。
而李然并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所有的心神都在自我厌恶,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受了教训而不知悔悟,六子的事是这样,江诀的事也是如此。
连着沉稳地动了一会,江诀加快了节奏。在他身下,李然的一只手被他缠着拉到头顶,整个人被顶得剧烈晃动,脸上珍珠般的汗滴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他用一只手臂挡着脸,以掩饰自己眼中的屈辱脆弱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欢快。
江诀急促的喘息和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正在被不断变着花样刺激,小腹不受控制地涌出汩汩热潮,然后一股脑地涌向了那个被深深进入的地方,那个一瞬间,李然羞耻地想要给自己一枪。
什么叫劫数,他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现在看来,六子当初给他一枪已经不算什么了!
感觉到李然那里的变化,江诀的心脏猛地一缩,腰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只停顿了一秒,便疯狂动了起来。
腰上的力道几乎变得狂乱,李然在他越发猛烈的攻势下,沉吟声再也压制不住,一声接着一声,从嘴边溢了出来。
这一声声难耐的沉吟传进江诀耳中,就刺激着他那个东西越发活跃,激烈纠缠下,他将李然的两腿分得再开一些,让他双腿大张地被自己压在身下更加激烈地进入。
这副样子,实在是疯狂之极!
江诀一边亲着对方的唇舌,一边维持着这样疯狂的频率挺动着,汗珠一颗颗地滴下来,落在下面那个人的胸膛上。
这个人是他的了,这样的认知比任何药物都来得刺激,江诀的脸上有迷醉也有动情,眼底因为yù_wàng而晦暗一片。
“小然,小然……”
他舒服得不住喟叹,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的理智,只是遵从身体本能的驱使,一味压着身下的人猛烈进攻。
他望着彼此交缠的右手,这样亲昵得没有任何距离的感觉,激得他的心脏不停收缩,一声声地跳得咚咚响。
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幸福,可以有这样美妙的滋味。
这一刻,江诀是幸福的,是志得意满的。
李然微微眯着眼,视线里红烛摇曳的光芒,有着有别于往日的绚烂,江诀沉醉的脸就在眼前,靠得很近,脸上是一种很特别的笑容,仿佛正置身于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地方,眼底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深情。
然后,挡着脸的手被江诀抓着贴到胸口,对方一阵阵剧烈的心跳透过掌心传过来,震得他的心也跳得失序。
“朕爱你,小然,我爱你……”
耳边是直击人心的动情呢喃,理智上当然是拒绝,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再诚实不过,心跳加速下,包裹着对方的地方一阵阵地激烈收缩。
江诀腰上的动作到后来已经几近疯狂,接着就是一阵漫长的连呼吸都停止的静默,江诀就着交合的姿势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呢喃:“我爱你,小然,我爱你……”
那一晚,内室直至四更才没了动静,而江诀坚持着在这晚点燃了那对龙凤呈祥的红烛,究竟有何用意,众人都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今晚是帝后鸾凤和鸣的一夜,亦是他们殿下受宠于当今天子的开始。
翌日一早,江诀任众人伺候着梳洗穿衣便去上朝了,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吻了吻李然的眉眼。
这一幕落在那几个内侍眼里,皆是一阵阵地惊骇。
江诀走后,那四个近侍进了内室一看,见他们太子殿下正躺在凤床上睡得昏昏沉沉,而露在锦被外面的脖子上,则满满都是青紫的痕迹。
几个小姑娘脸上红得跟滴血似的,小六子立马走过去,替李然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心想这样子若是让小殿下看见了可就不得了了。
当然,即便掩饰得再好,小太子后来终究还是发现了。
几个近侍离开后,李然霍得一下睁开双眼,那双眼通红异常,而眼中闪着的全是嗜血的光芒。
异世安生
今日这朝,是必定要上的,江诀想要偷懒都不行。
朝堂上,一如既往地分成了两派,以辰公为首的右派和以王将军为首的左派。
这个王将军,正是王朵儿的父亲——王觉年。
王美人有孕的消息,已经在朝堂上传开了。
后宫的这种较量,往往都会在朝堂上呈现出白热化的趋势。
这些年来,北烨的朝堂是稳定的,毕竟江诀此人从来很懂得制衡的道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北烨的朝堂就是安全的。
至少如今王美人有孕一事,似乎有预兆要开始打破这种制衡了。
王朵儿这胎来得其实并不是时候,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留国近日来多有内乱,如此一来,王觉年这张牌倒是可以打响了。
江诀的眼微微眯着,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一次,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底下,两派人马已经在为出兵还是不出兵打开了拉锯战。
王将军一脸义正词严地坚持要战,不但要战,而且要大战!
而那位辰公,则秉持着他一贯的中庸路线,选择了静观其变这个路线。
双方阵营之中,能人皆备,谁也不让谁,一时间争执不下,江诀在龙椅上默默看着,像在看戏。
双方争了半天,江诀终于温温雅雅地开口了:“行了,都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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