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殷尘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淡淡开了口:“殿下,殷某今日确实有要是需要处理,此事关系德王殿下,是以殷某不敢耽搁,请殿下见谅。”
“小云不是已经走了?”
殷尘点了点头,语气不紧不慢:“正是因为殿下已经动身回南琉了,所以殷某才不得不即刻去办此事。”
李然侧脸挑眉望着他,一脸的怀疑。殷尘神色间依旧一派从容,淡定着说:“殿下应该知道,殷某原本在德王手下做事。如今殷某留在北烨,德王身边少了一个可以出谋划策之人,实在令人担心。是以殷某打算乘着今日有空,好为殿下他打点一番。”
李然心想你说得这么玄干什么,他又不是你殷尘肚子里的蛔虫。
“你人在北烨怎么替他打点?难道你要亲自回南琉?”
“那倒不必。”殷尘摇了摇头,心想这位看来是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继续说道:“殷某已经替德王物色了一个绝佳人选,约好了今日见面,是以在下今日得与他会上一会。”
“什么人这么神秘?”
“呵呵,殿下说笑了。其实他只是在下的同门师兄,姓蓝名洛,满腹韬略不在殷某之下,可惜为人处事颇有些惹人非议,是以仕途一直走得不大顺当,将他引荐给德王殿下,说起来也算是殷某的一片私心。”
李然并没有把殷尘的话听全,他脑子里其实只接收到了两个字——蓝洛!
殷尘的这个师兄居然和他那个狐朋狗友同名同姓!不会吧?那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巧也过来了吧?煞那间,李然心中激动不已,殷尘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大明白所以然,江诀只在一旁暗自打量,眼底波涛翻滚,眸色深沉不见底。
殷尘告退时,李然原想跟他去认识一下他那位名叫蓝洛的师兄,未曾想还未行动,他就被江诀给拦了下来,理由就是对方需要跟他商讨一下今年冬祭的相关事宜。
冬祭是北烨一年一度极其重要的日子,更是少有的举国欢庆的日子,类似于华人的春节。
江诀神神道地道跟他说了半天,李然听后几乎有些怀疑江诀此举的用心。
他原以为江诀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谈,未曾想这厮只大谈特谈冬祭是如何如何的声势浩大,又是如何如何的举国欢腾,却只字也不提究竟要他做什么。
李然心中警铃一响,拍案而起,喝道:“混蛋!你又骗我!”
说着,作势要跑出去追殷尘,还未到殿门口,江诀侧隐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小然,他早出了宫门,你如今追不上的。”
李然一听,脚下一顿,差点一个趄趄跌出殿去。
他脸色铁青地回头去看,见江诀那厮正一脸优哉游哉地端坐在龙椅上喝茶,一气之下放在拿起殿门口的那盆海棠,朝江诀扔了过去。
花盆飞过去,江诀眼捷手快地避开了,落到地上应声而碎,嘭的一声立马引来外殿的几个内廷卫。
几个手拿铁剑的内廷卫冲了进来,见宣德殿内,当今天子正背对着众人,怀里似乎有人,似乎还在一个劲地挣扎。
御案旁是一个碎了的鎏金花盆,那株海棠花还被踩碎了一朵。
然后就听见皇帝陛下一声沉喝“退出去”,众人再不敢多看,均低头退了出去,未了还轻轻巧巧地将门带上了。
江诀这才松开捂着对方嘴唇的手,将李然牢牢钳在怀里,笑着说道:“小然,你要谋杀亲夫么?”
李然本想啐他一口,但江诀这厮向来不要脸,啐他还不如啐自己。
“你的手可以放开了!”
李然瞪他一眼,江诀心中一荡,眸底波涛暗涌,深笑着对他说:“小然,敢不敢与朕打个赌?”
“打赌?对我有好处吗?”
江诀脸上笑得越发诡异,低声凑到他耳边,对他说:“当然是有好处的。你若赢了,便可以向朕随便提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行。相反,朕若赢了,也绝对不会为难于你。”
李然眼带不信地望过去,说道:“你又想玩什么?”
“你说呢?”
“我信你就是傻的,摆明了会吃亏的事,你会做才怪。”
“小然,你不要总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朕这是给你机会,莫非你不想出宫了?”
“怎么?你又想威胁我?”
江诀亲了亲李然的侧脸,笑得别有深意:“非也!朕不是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事实罢了。如何,你还赌不赌?”
李然心里一权衡,硬了来估计又跟上次一样,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如今之计,也只能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江诀这厮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个赌约便这么定下了,当晚江诀来到凤宫,李然正一脸严阵以待地等着他,江诀眼底一片晦暗幽深,李然瞧在眼里,越发怀疑这厮居心不良。
江诀也不管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手,他的贴身内侍王贵便躬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墨玉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碧玉瓶装的酒。
李然心中似乎有些了然了,原来江诀想灌醉他。他心中冷声嗤笑,庆幸自己向来酒量不错,又暗笑江诀这厮实在是太过天真。
他李然虽然不怎么喝酒,但却从来没醉过。
江诀朝李然招了招手,笑得一脸无辜:“小然,这就是朕跟你说的那种酒,名叫‘夜来香’,别看它量少,一般人可是三杯就醉的,还想跟朕赌吗?”
李然嗤了一声,脸上带着他的招牌二分笑:“赌!为什么不赌?别忘了你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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