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觉得这个孩子既然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有必要早点接受教育。
不过单纯从书本中学习理论并不够,好在月华是个不错的老师,在李然的建议下,旁征博引地举了很多实例来辅助教学。
如此一来,这一大一小还真学得挺快,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就把一本“小学语文课本”给学完了。
江诀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奇怪,凑近了一看,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李然居然在用鹅毛沾着墨汁写字,他那个儿子居然也有样学样,两个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江诀低头去瞧,见纸上的东西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鬼画符。
江诀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字写得这么丑,再去看李然的脸,心中感叹: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练字怎么能不用狼毫?这个鬼东西有什么用?”
李然脸都不抬,根本不想理他,小太子抬起小脸,欢欢喜喜地说道:“父皇,这个比狼毫好用!”
江逸将鹅毛塞到江诀手里,说道:“父皇,你试试!”
江诀有些失笑,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殿外有人来报:“陛下,贤妃宫里差人来报,说娘娘扭伤腿了。”
江诀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不消片刻,又有人来报:“陛下,王美人差人来报,说撞伤了头,情况有些严重。”
“陛下,徐才人……”
李然一脸错愕地望着内侍进了又出,出了又进,终于明白江诀为什么要跟他打那个赌了。
这几个女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赶鸭子上架似地一窝蜂来找江诀,看来老婆太多也不是多幸运的事啊。
李然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心想他倒要看看江诀这回会怎么处理。
江诀心里其实早有谱了,神色间一派从容,一面下令太医去各宫探视,还不忘体贴地赏了她们许多补品。
至于他这个最重要的人没能到场,那是因为要检查太子课业,皇帝分 身乏术;各宫既然都伤了,那就好好休养吧。
李然听了江诀的决定,只是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心想江诀这样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人都不去了,送点东西管什么用?
李然仔细一想,似乎还有个柳昭仪没有差人来找江诀,心想人家果然是气质美女,档次就是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如此一来,他对这位柳美人印象更好,侧脸去问江诀:“你那个柳昭仪倒很明白事理,不准备赏她点什么吗?”
江诀知道以李然的聪明早看出了门道,笑着说道:“是啊,这些人里,也就柳雯一个人比较讨喜一些。”
“的确,我也觉得你那个昭仪不错。”
江诀挑眉看他一眼,眼中神色莫测,看得李然几乎有些莫名。
“怎么?你喜欢她?”
江诀脸上笑容不变,问得漫不经心。李然耸了耸肩,淡淡说道:“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哪里谈得上喜欢,充其量算是欣赏吧。”
江诀笑得一脸了然,朝李然靠近一些,将他捞进怀里,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李然脸一红,望着江诀的脸上甚至有些不可思议,挑眉喝道:“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有关系吗?”
“啧啧,我们没有关系吗?你连孩子都替朕生了,还说跟朕没有关系?”
李然怒极反笑,说道:“你别搞错了,替你生孩子的已经被你逼死了,不是我!”
江诀听了居然也不恼,无赖一笑,低头说道:“就算魂魄变了,身子总还是原来的吧?”
他将“身子”两个字说得极sè_qíng,李然脸上更红,正想反手给他一锅贴,奈何江诀此人是个练家子,不仅没能打到他,反而被他给制住了,还被狂吃了一阵豆腐。
李然气不可遏,大声喝道:“住手!”
他这一喊真是中气十足,连外殿侍候的宫女内侍都听清楚了,暗道皇后如此跋扈,肯定要惹得江诀甩袖而出,却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江诀的身影。
当然,小六子和三个宫女的小心肝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心里巴不得他们的太子殿下早早从了江诀,也省得他们整天提心吊胆。
让李然跌破眼镜的是,江诀这次竟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很听话地松开了钳制着李然的双手,沉声喊道:“江云,你出来。”
然后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跪在江诀面前,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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