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泽在后头不禁失笑——你可真是太会拍马屁了,不仅当着邹先生的面直话弯说,还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一千万美金。
郑美容脸也卖了,节操也不要了,本钱下到这个份上,不血宰一笔她是不甘心的。
而邹容泽对她“心头肉”的形容简直龙颜大悦,他不等房灵枢说话,接声便道:“给你一周时间,做好策划案,只要你的案子不出问题,我父亲就不会不同意。”
郑美容未想这马屁拍得这么准,何止拍在马屁上,简直正中马菊花。她居然不敢置信:“一千万,邹公子……邹先生,一周就可以?”
“因为你真的很会说话。”邹容泽笑得快意,他深深看了郑美容一眼:“再者说,安龙有你这样的能干副总,我相信你们公司未来一定蒸蒸日上。”他向郑美容伸出手:“代表盛骏,合作愉快。”
突然大佬,房灵枢要被他们窘死了。
“你是个好刑警,但商场上的事情,你还不太圆滑。”邹容泽微笑:“不过我的宝贝儿不用懂这些,下次可以继续这样,谁让你不高兴,你就让她难受。”
“我哪有不高兴。”房灵枢无奈地笑:“算了,你们大佬的事情我不懂,以后也永远不想懂。”
原本是扬眉吐气的一场胜利,房灵枢的心情却很黯淡。
邹容泽见他神情郁郁,“还在想刚才的事?”他拉了房灵枢的手,温柔劝解:“这个行业里,谋算别人不是阴险,而是生存的本能,别怪她,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公司争取更多利益。”说着,他亦回望安龙的大楼:“坚强睿智的女性,我其实很欣赏她。”
“我又不是小肚鸡肠,她配合调查我就谢天谢地了。商业大佬对我摆个脸色有什么不对啊?”房灵枢知道邹凯文是在转移话题,他翻他一眼:“我不信你不明白。”
“在想梁旭?”
“就是觉得人生很不公平。”房灵枢回首远望珠江路林立的摩天大楼:“相似的脸,际遇却完全不同。”
方才邹凯文调理了郑美容,房灵枢当然看出来了,他只是心直口快,没想到会令郑总这样窘迫。
房灵枢心中不免歉意,于是向她开玩笑:“郑总,你说我像你们公司的一哥,真的假的?”
郑美容扑哧一笑:“你不看电视吗?他现在挺红的。”说着,她往吧台的那头指了指:“喏,海报在那儿呢。”
房灵枢和邹容泽都抬眼去看,一看之下,两个人都有些怔住。
——海报上是两个小鲜肉,典型的明星做派,不免于油头粉面的造作,两个男人搔首弄姿,造型拗得惊天动地。
郑美容是纯属奉承,房灵枢的姿色实在远逊于那位一哥,但一哥身旁的那位长发明星,就把邹房二人都看住了。
他是一种清冷的英俊,只是因为留着长发,所以看上去多了两份雌雄莫辨的妖艳。
两个人不觉对望一眼,心下不约而同地想起梁旭。
“世界真是奇妙。”邹凯文惊奇笑道:“长得像的人真多,罗桂双和吕贤德相似,这就够稀奇了,梁旭居然也会和明星长得这么像。”
“同样的脸,谁也不比谁差,如果梁旭也是生在南京,又或者他没有那么多坎坷的遭遇,也许他会轻轻松松,做个ar。”
“以他的才能,做娱乐行业是屈才。”邹先生并不赞同:“灵枢,你不要觉得明星艺人很光鲜,我承认那个圈子里是有真正的艺术家,但多数人都是思想浅薄,还不如你我这份工作更有意义。”
“噫!话说得好听!”房灵枢搡他一下:“那我问你,就刚才那个叫白杨的小明星,要是他跟我都喜欢你,你选谁呀?他长那么好看,我不信你不眼馋!”
kevin不以为然:“光是好看有什么用?你看他的眼睛,美则美矣,毫无内涵,一看就是什么也不懂,任人摆布的芭比而已。”
“万一你看错了,其实他很有内涵呢?”
“内涵或许可以积累,但要有你这种聪明的脑袋,那就实在太难了,还要加上坚强勇敢的性格——去哪儿找?”邹凯文摸摸嘴角:“这样说起来,我的眼光实在很不错。”
房灵枢要被他恶心笑了:“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那有什么办法,你就是喜欢我。”kevin怡然自得地插兜走他前面,他转过身来:“我的眼光很好,你的眼光可就不怎么样了——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一个不要脸的男人。”
每个人对爱的选择都不同,看待人生的方式也不同。宛如随西风凋落的黄花,总有几朵被幸运地托在手心,而大多数是零落成泥。
决定今日的,是运气,也是性格,但无论如何,梁旭的人生都走了偏路。他做医生也好,当兵也好,成为ar也好,哪一样都好过今日的复仇逃亡。
那就是房灵枢感到内疚的地方,也是房正军耿耿于怀的地方。
道路是自己选的,但人生的道路不该被罪恶改写。
“不知道梁旭是怎么看我,但我心里真的把他当做朋友。”房灵枢有些黯然:“他也许都不知道,我在他面前,真的觉得很开心。”
kevin的醋劲又来了:“比跟我在一起开心?”
“不是那样。”房灵枢推他:“你是因为喜欢我,他是天性包容。”
除了邹容泽,其他人都更喜欢开朗粗糙的房灵枢,说到底,他们接受不了爱漂亮的男人,也接受不了娇气爱哭的男人。
而房灵枢知道,那才是他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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