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宣有点想笑,他决定抽空去问问宁永安是不是有那么重口的爱好,狗诶,啧啧啧。白崇光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他真的可以顺利成为“前夫”,哪还用在这里磨嘴皮子呢?当然,也不是不爽的,就是多说几句也有点烦。
他张了嘴想反驳,话未出口,身后倒是有人先怼了回去。
宁永安进了门,冲着白崇光说:“在我家侮辱我的丈夫,礼数上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就算是长辈也不合适吧?”
白崇光如今对着宁永安也给不出好脸色,只是受制于人,他只能忍,忍得脸色发青,感觉下一秒就要脑淤血了。
宁永安却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又跟了一句:“从今往后,他是主,你是客,无论是在宁家还是白氏,烦请您老记住这一点,这样我们才好相处。”
白崇光手指一紧,差点把拐杖给捏碎了。
眼看谈话已经是“不欢而散”了,宁永安也不是一定要白崇光下去给撑个脸的,白文宣就更无所谓了。白崇光被客气地“请”回了白家,宁永安和白文宣并肩下了楼,作为主人准时开宴。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白文宣站在大厅的边缘端着酒杯,目光有些发直。他素来不爱这种场面,只觉得格格不入,如今撑着一口气和人谈笑风生,不是难,是烦。
他斜眼看了一下露台的玻璃门,萌生了一丝逃避的念头,有点可耻,不过管他呢。
扯松领带,掏出烟,背靠着露台的栏杆看着里头衣冠楚楚的人们,白文宣有点茫然。
“想什么呢?”一支烟没有点过半,宁永安就追了出来。
白文宣吐了口气,递了一支烟给宁永安,问他:“你从来不会觉得烦?”
宁永安站到了白文宣身旁,和他看着一样的画面,吞云吐雾地说:“烦的,怎么不烦?又不是戏精,谁会喜欢每天装模作样?如果不烦,我为什么会一定想要你陪着?”
“呵,”白文宣嗤笑一声,“你烦,所以我得陪着你烦?什么道理!”
“我又不讲道理,”宁永安很坦然,“我从来不想假装自己是个道德高尚的好人,我就是这种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的人。这点你不喜欢但我改不了了,别的我倒可以努力讨你喜欢。”
白文宣转头看他,笑着朝他勾勾手指。
宁永安微微侧身低下头去。
“宁永安,你递了一把刀子到我手里,等我握紧了的时候,你不担心我捅向你?”
他笑了一下,站直了跨到白文宣对面,一边为他整理刚才扯松的领带一边回答说:“如果有一天你手里拿着刀要朝向我,记得对准心脏捅到底,这样我才会懂什么叫做死心。”
白文宣闻言直直地看向宁永安的眼睛,远处的路灯把光投进里面,宁永安的双眼看起来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黄色,他跟着宁永安笑了一下,说:“走,进去吧。”
这个宴会主题虽然是庆祝白文宣“留学”归来,但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出去留学1年的说法就是狗屁,白文宣当年出走之前那一段闹得动静可不小。于其说是学成归来,不如将这看做宁永安对丈夫执掌家业的一种宣告。但结合之前宁永安对白家大肆的打压,回头再看眼前这一幕,难免不让人觉得微妙。
圈子里消息灵通的人有一个共识是静观其变,但这群人精却也很乐意蹿捣容易被煽动的傻逼去试试水。
白文宣对此倒是有心理准备的,宁永安甚至和他打了个赌,赌第一个出头的是谁。
拔得头筹、脱颖而出、第一个搞事情的人是陈仲,白文景的表弟。
朱利安把辞职报告提交给白文宣,白文宣捏着那张纸就笑了,跟朱利安说:“白文景已经太太平平去治病救命了,陈仲还要做出头鸟,他这个脑子啊。”
朱利安眼观鼻、鼻观心,做好木头人。
白文宣随手把那页纸签了,递还给朱利安,挥了挥手,请走自己的秘书,转头就接到了宁永安的电话。
“我赢了,”宁永安开头就是这一句,“赌注今晚就要兑现。”
白文宣把笔夹在手指间转动,漫不经心地应付他:“不行啊,陈仲突然辞职,我很难办,今天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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