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笑着,一面跟唐闻秋毛遂自荐:“医生说的有道理,不如让我来啊,苏影帝演技精湛,离终身成就奖只差一个好剧本……”
“演技?”唐闻秋看向我的表情目呲欲裂,语气森冷痛恨,“他还在里边生死未卜,你倒是给我演一个看看!”
“我又不做明星。”我嘲讽地看着他,“要真是,也轮不到他做影帝。”
唐闻秋终于连嫌弃都不屑:“除了把事情搞砸,你还能做什么?”
“干你啊,这个我很擅长不是吗?”我伸出食指,抵在唇间暧昧抚摸 ,冲他笑:“你昨晚不也爽到哭,我的大少爷。”
唐闻秋无人时尚且见不得我满嘴污言秽语,眼下身边杵着几位看似垂眉顺目却把什么都听进去的医生,他尽管已经怒不可揭,却愣要维护他大少纵使被人干也依然高贵的身份。
他冷淡地背过身去,声线淡漠低沉:“宁少请移驾吧,以后别再让我看到。”
他言语讽刺决绝,我只听若罔闻:“……真不试试吗,说不定我有办法……”
“滚出去。”他说.
我真的滚了。难得这样听话。
但唐大少的话也只听一半,我并没有滚多远,走到楼梯口便停下来。我的手还在裤兜里拽着,掌心被锐角刺得生痛。
顾倾书的东西,我终于抢在唐闻秋冲进去将我一脚踹开前,从苏锦溪的病号服口袋里掏了出来,如今就在我手上紧紧攥着,仿佛如此用力,就能攥紧自己的命运。
但命运这东西早注定好了,我如何使劲,也还是逃不开既定的结局。
我没有打开那个东西,原样又丢进兜里,从十二楼楼信步往下走。
唐闻秋为苏锦溪故技重施,顶楼成医院重地,没有特许轻易上不了。但离开十二楼往下,楼梯间人就明显多起来,上上下下脚步匆忙,神色出奇一致,肃穆,焦虑。
我大概算异类,还有心情想他们这样的神色是为谁,父母妻儿或是朋友,但总归在某个房间某个床位,有人正在等待。
下到楼下,天早黑透,看手机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是晚上。好容易偷来的一个下午,就这样被苏锦溪搅得一团糟。
我在花坛边抽完一根烟,然后晃到医院附近的小药店买东西。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卖药的也恨不得能卖笑。柜台后的中年大姐热情地迎出来,问我需要点什么。
“失眠,睡不着觉,”我演技不俗,"您看我这黑眼圈。"
大姐敛神凝视我的脸色,尽职叹了口气:“现在的小青年都不容易,昨天有个小哥也是,睡眠不好,头痛还不算,关键影响工作。来点调整睡眠的?”
我任由她推荐打包,重点是她被自己的口舌说服,给我拿些特效药才不算为难,出门时还对我千叮万嘱,说年轻人多锻炼少熬夜,药吃多了总不是好事。
“您做的就是天大好事。”我提着满袋子东西跟她道别。
大袋的东西随手丢进垃圾桶,回到车里,意外收到程瑞的电话。这家伙蜜月旅行就搞了一个月,差不多也该回来。我靠在座椅里接通,问他日子过得可还爽。
“毛线!”他在那头愤愤道,“让你带个孕妇度蜜月,你就知道那不叫度蜜月,该叫渡劫。”
“有那么夸张。”
“一天不吐个三十回,再哭个三十回,就不算完。宁狗,老子真他妈羡慕你,什么都不用做,过个一年半载,照样有人抱着你的腿叫干爹。”
我捂着眼笑:“是,我要是真做了,那就不叫干爹。”
“操!”程瑞大骂,顿一顿又笑,“本来今天能来找你喝两杯。但许竟反应太大,我们的航班推迟了几天,这周末才能到家。”
“你度你的蜜月,这么急着找我干嘛?你想我啊?”
“我靠,你小子明天生日都忘了?二十八了你!许竟刚刚还在说,没想到你比她小,上次你顶着一脸老脸叫她嫂子,她大不平衡,这会儿倒是心安理得了。”
“我生日?”
我拿下手机看了眼,明天二十三,的确是我生日。不过这么多年都不过,忘了也很正常。
抛开这些琐碎,问程瑞正事:“双胞胎名字起了吗?不是过年差不多就要生了么?”
“过年还早得很。不过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许竟肚子里的是龙凤胎,女孩儿肯定得跟我姓程,男的就随她姓许。宁远,你帮个忙,给咱闺女好好想个名字,到时候我就告诉她是她干爹亲起的。”
我前头听得还有点激动,后面却越听越觉得古怪,程瑞什么都好,偏偏强行幽默总让人哭笑不得。
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跟他扯淡:“好啊,那我可得给小姑娘多留点家产,不然以后她可没脸跟人拼干爹。”
程瑞总还不算迟钝,在电话那头恼羞成怒,全然忘记他自己说得混账话:“去你妈的宁远!我闺女的主意你也敢打,龌蹉不龌龊。早点准备红包算你识相。”
我彻底无语,白眼翻到天上:“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干爹先做梦美一美。”
程瑞还不情愿:“美不死你。”
一路开到家楼底下,电梯口碰到住楼下的那位奶阿姨,手里抱着两床大被子,说是拿出来晒忘记收回去。
我帮忙接过来,一手夹着一手摁楼层,阿姨跟我也算熟,问我吃没吃饭。
“这么晚早吃了。”我笑着答。其实昨天吃过也算,奇怪的是我到这会儿也没得饿。
“我女儿女婿过两天回来,到时候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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