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韦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敢再犹豫,立刻就派捕快倾巢而出,自己也亲自赶往事发现场。
骑马逃跑的那名劫匪,刚才的翻马中肯定受伤不轻,此刻已经没有人去管他也,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小半个时辰后,塘平府的医馆大夫赶到现场,匆匆接走了几名伤者。施韦带着几十名捕快,在医馆马车走后一盏茶左右才赶到现场。
徐茂先还在车上安慰这些旅人的情绪,施韦就走上来。“徐大人,让我来吧!”
虽然施韦对徐茂先不是很臣服,但是他亲自传来命令,施韦也不敢不重视。被碧锋放倒的几名歹徒,已经被拷上了囚车,施韦就亲自在报废马车前了解情况。
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假装旅人的歹徒是在荆州城外上的车,马车到这里的时候,路中间拦着几匹马。驾车的马夫不得不将车子停下来,这时车上的四名歹徒就开始抢劫了。
这些人拿着刀子,不分男女,一律搜身。
有几位姑娘还被他们故意扯破了衣服,趁机亵渎一番。幸好徐茂先和碧锋出现得及时,晚的一点的话,他们会不会杀人都难说。
他们抢到中年妇人的时候,看到人家手中戴了一枚玉戒指,有两名歹徒就去抢,结果那中年妇女死活不肯,这两歹徒抓住她的手,拿出刀子狠狠地剁下去。三个指头,全被剁断。这些人从断指上取了戒指,继续抢劫。
那名被刺的中年男子,是刚才那妇女的相公,本来他就不敢出声,可看到这些歹徒太残忍了,就与他们生了争执,结果也被他们捅了两刀,现在生死未卜。
马车的人顿时吓傻了,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任由他们肆意的抢夺和亵渎那几个姑娘,幸好徐茂先和碧锋赶来了。
他们听到的那声叫喊,正是几个歹徒准备施暴的时候。
塘平府的治安居然如此恶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车上的旅人,听说那位年轻人是府令,很多人就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反应各种方面的问题。还有几个老人家,拉着徐茂先的手。
“徐大人啊,你是我们的大恩人,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说两句,这条路上的扒手、骗子特别多。只要在车上稍有不留神,不是衣服就是包裹总被割几个口子。
而且他们这些人都很凶,带着刀子。没发现他们就是偷,发现了他们就是抢,太猖狂了,你们是官老爷要为民做主啊!”
徐茂先愤然转身,对施韦道:“一定要加强对凶徒的严厉打击,保证官道平安畅通,保证旅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施典史,只得辛苦你们衙门里的捕快,多加强路面上的巡逻。”
施韦脸上闪过一丝不阴不阳的神色,不怎么痛快地道:“徐大人我们会尽力的,只不过府典狱人手怕有些不足,这都年关了,到处都在防范丝毫不能疏忽。这样吧,我回去跟贺大人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这条路上,增派几名捕快巡逻。”
听到施韦的话,徐茂先就来气,你堂堂一个府典史兼任督查司郎中,派几个人巡逻的事也要找贺毅林?
这分明就是拿贺毅林来压自己,表面上是顺着自己的意思,实际上就是不给自己这个府令面子,懒得鸟你的味道。
施韦话题透露另一个信息,只要贺毅林吩咐了,什么事都好办,没有贺毅林的吩咐,你也别来指挥我。徐茂先看了施韦一眼,冷冷地道:“这点小事也要请示贺知府,我看你这官不要当了。”
哼——
徐茂先愤然离去,施韦脸闪过一丝不屑地冷笑。
“你一个黄毛小子,想来吩咐我还嫩了点。”施韦点了烟袋,朝身后的几名捕快挥了下手。“把这几个杂碎都带回去,娘的尽给老子惹麻烦,回去看我怎么收拾!”
看着徐茂先的马车越走越远,施韦在心里道:我可不是王庆丰,没那么容易被你逮到小辫子。
其实,施韦也不是故意针对徐茂先,只是看到他才多大点?居然就爬到了自己头上,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施韦在塘平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偏偏干了二十多年捕快,才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宝座。而他徐茂先呢?屁大的小娃娃,可以说是乳臭未干,二十多岁人,一下子爬到了府令的位置,塘平府的二把手。
这种实质性的飞跃,多少让人心里有些不服。
而在塘平府,对徐茂先太年轻,不肯服软的人大把大把的存在。偏偏这些人又有些实力和背景,他们深信一点,凭徐茂先是捍不动他们的。
徐茂先了解施韦这个人,本质上不是什么狂妄之徒,他只不过在心里跟自己暗较劲。因此他也只能暂时不放在心上,迟早有一天,有你求老子的时候。
回到府里后,徐茂先就联系了王庆丰,告诉他吉延縣重建的款子,到帐之后马上拨下去。
王庆丰暗暗心惊,因为他也知道徐茂先和贺毅林提过这事,但是被贺毅林故意拦下了。没想到徐茂先居然去荆州搞到了款子,这就不得不令王庆丰,感到徐茂先的深不可测。
做了贺毅林这么多年的下属,他哪能不明白?贺毅林不是不想给吉延縣拨款,只是这事让徐茂先去做,人家就只记他的好了,没自己这个知府什么事。
为什么要拿朝廷的钱,让你去做好事呢?别看官场上这些人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实很小肚鸡肠的。
既然是徐茂先从荆州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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