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便是胡小姐的管事,关于刚才的事情,完全是这位小姐自己的错。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是她冲得太猛,扯坏了我们胡小姐的戏服,还撞了人,胡小姐也是一时气愤,做出了无奈之举嘛?如果每个戏迷都像这位小姐一样,那我们胡小姐岂有长命活?”
徐茂先冷笑道:“如果这样就可以打人,那我现在打你也是正常了。”说着,徐茂先抬起一脚,朝管事踹了过去。那肥胖的身子,立刻像个球一样,滚出了好几米之外。
这时两个保镖冲了过来。“找死送你一程!”
“住手!”
突然,从就楼内传来一声巨喝,两名保镖生生地住手,看到来者是何人后,立刻一脸谦卑。这声大喊来得很及时,郁雅婧和方笑笑都捏了一把汗。
如果多名保镖一起上,徐茂先只怕要吃大亏了。两个女孩正准备献身相救,那人便适时地出现了。
从楼上缓缓走来一位夹着烟袋的公子哥,很帅很有型的美男子,只是那骚包的架势,让人看了不敢恭维。
夹着烟袋的男子走近人群,围观的戏迷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这人就轻而易举地来到徐茂先几个面前。
“徐掌柜!”保镖们纷纷低下头,恭恭恭敬敬地叫了声。
“混账东西!都他娘瞎了狗眼,敢打我徐茂炎的哥哥?!”年轻人冷冷地喝了一声,几名保镖立刻谦声道:“属下不知、属下该死!”然后,不待年轻人说话,疑惑保镖就自个儿给自己扇起了巴掌。
年轻人横眉冷眼,喝了声。“都给我滚——”
几人这才灰溜溜地退下,而年轻人朝广大戏迷挥了挥手。“对不住各位,今晚便都散了吧,散落了吧!今晚的事,希望你们谁也不要说出去,接风宴,我们将在三日后重设。各位戏迷,现在都可以到外面,每人领一张春香堂的牌子,下次听戏给你们免费。”
大家都是明白人,春香堂的戏票可不便宜,有便宜占还废什么话,纷纷到酒楼门口领戏牌子曲。
年轻人走近徐茂先,冲着他就是一拳。“哥,不好意思我来迟一步,谁知胡梦琪这小娘皮起性子,还真给我找点麻烦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走!”徐茂先立刻转身,徐茂炎连忙拉住。“你瞧你,赔不是也得给弟弟一个机会啊。”然后便很亲热地搂着徐茂先的肩膀。“走,我们去雅间好好聊聊。”
徐茂先没有动,气道:“我还有两位朋友呢。还有,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那位胡小姐出来道歉认错。”
徐茂炎见老哥的神色不似作假,便只能点点头。“成!我一会叫她亲自出来赔不是,陪到你们满意为止。”
当徐茂炎的目光落在两位女孩子身上时,立刻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妙啊!真的不错!哥,你眼光比我还行啊!两位嫂子,今日之事,我先给你们赔个不是,等下再叫胡梦琪那卑子给你们道歉如何?”
对方居然叫胡梦琪为女卑子,可见身份大有来头。又听到他叫徐茂先哥,两个女孩子就在心里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方笑笑是个精细鬼,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戏班的厉害人物,于是连忙道:“道歉就不必了,刚才也有我的不是!”只是郁雅婧听到徐茂炎称自己为嫂嫂,脸上不由一热,激动之下连招呼都忘了。
“不可!一定要她出来道歉,名角怎么啦?名角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徐茂先很不爽,态度异常坚决。
这一吼,吓得方笑笑再也不敢说话了。
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管事,看到大家都散了,这才悄悄爬起来,暗道了句,“娘唉,今天这一脚算是白挨了。”
事后,几个人来到酒楼后的一处套间,在徐茂炎住的正厅内,他安排三人上座,好烟好茶的招待着。“堂哥,先尝尝我这西洋货色?”
徐茂先摇摇头,从身上掏出了自己土烟丝,点了一锅。两个人便面对面坐着。徐茂炎朝门口喊了一句。“胡梦琪那卑子还没来吗?”
门外便有人应道:“回掌柜的,胡小姐她来了,只是一直不敢进来。”
“滚进来!”徐茂炎语气不是很好,这卑子胆子也太大了,还没红透半天边呢?居然闹出这样的乌龙,耍性子给谁看?今天光那些拿牌子的戏迷,就足有六七百人之多,害得老子白白损失了起码五千两!
胡梦琪进来了,换了身素色的连裙,耳边垂着两只大大的蝴蝶耳环,白静的脸上,看得出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
到底是戏子,转眼之间,胡梦琪眉宇间那份傲气与高贵,已经荡然无存。众人看到的是她那张小心翼翼,极其懂得侍候之谦卑。
“徐掌柜。”胡梦琪唤了一声,很快发现了房间里另外的三人,脸色立刻大变。
“你刚才是怎么跟我哥说话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徐茂炎淡淡地看着她,脸色很不好看。
徐茂先始终没说话,打量了胡梦琪几眼,自顾自瑕地喝起了茶。原来一个人的高贵与低贱,其实只在一线之间,世界上每个人都一样,本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人家看得起你,你便高贵,人家看不起你,你就是再清高也是枉然。
胡梦琪吓得脸色一阵发白,低低地道:“奴家知错,请掌柜饶恕我一时糊涂。”
“糊涂就可以乱来?说得倒是轻巧啊。还不快快道歉,跟我说这些有个屁用?”徐茂炎跷起了双腿,伸手弹了弹烟袋锅。
看着胡梦琪可怜兮兮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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