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年近十四,发育很早,会武,血气方刚,所以睡着以后……某处是应该有正常起立反应的。按理说,现在好看的兔子在怀,气氛暧昧,正是开窍大好时机,可惜还不等他咂摸出点味来……崔俣就出幺蛾子了。
崔俣突然抬腿,踢了他一脚!
踢的位置非常关键,正是大腿根部,贴近那啥的位置!
杨暄瞬间软了,‘嘶嘶’抽冷气……
但凡男人要害之处受到威胁,没有不生气的,杨暄当然也是,可当他想狠狠把崔俣叫醒时,他发现,崔俣满头是汗,牙齿打颤,神情非常痛苦,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难以形容的疼痛。
他瞬间顾不上自己疼了,小心拍着崔俣的脸:“崔俣……崔俣!醒醒,你怎么了……哪儿疼?”
崔俣慢慢清醒过来,下意识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疼……”
“哪儿疼?”
崔俣手摸到左膝盖下方一点点,那里的浅浅凹痕提醒他,这是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可现在这种疼与受伤时锐痛感觉不一样,与伤没好泡过水引出新病也不一样,疼痛中夹杂着酸胀感,感受的他恨不得撞墙。他很确定自己病已经完全好了,最近腿也没有伤过,不可能突然疼痛,那这样疼法……
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知道了,这是副作用!
使用能力的副作用!
前日担心杨暄,他派蓝桥送信,为防意外,使用能力帮蓝桥选了条最佳路线!第二日晨起脑子有些晕,鼻子也有些塞,他以为这就是副作用了,还积极防治,并没有染上风寒,心下甚美,没想到并不是,副作用在这里等着他呢!
“怎么了?抽筋?”杨暄见他脸都白了,十分担心。
崔俣咬牙忍住,摇摇头:“没……事!”
“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的。”杨暄立刻点亮烛火,起身穿衣,准备抱他就医。
崔俣推开他的手:“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
他想着,蓝桥的事应该不算大,肯定本就注定无性命之忧,看他都没昏迷无知觉不是?他不过帮个小忙,这副作用疼痛,估计疼不了多大一会儿。
杨暄反对,坚持自己决定。可惜纵使他身体强壮,武力值很高,脆弱部位被踢到还是很难受的,遂他有点……佝偻着腰。
最剧烈的一波疼痛很快过去,接下来就是持续性的,绵密的,但可以忍受的疼痛。崔俣缓缓呼气,为了转移注意力,特别看向杨暄,然后发现了杨暄异状。
“你……怎么了?”
杨暄咬着牙,尽量直起身:“没事。”
崔俣套用他刚刚的话:“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的……”他狐疑的看着杨暄,这个姿势——突然福灵心至,他想到了什么,双目睁圆,“不会是我踢的吧!”
杨暄看了他一眼,神情略有复杂。
“对不起,”崔俣立刻道歉,“我不知道……我……”
杨暄撑着床角的手还有些抖,表情却沉稳的一塌糊涂:“没事,你劲小,一点都不疼。”
不疼你这个样子!
崔俣瞪杨暄。
杨暄也瞪崔俣。
两人一床上一床下,一脸色苍白额角布满细汗,一脸色僵硬身体微弯,表现不同,但……都挺难受的。
崔俣率先‘噗’的笑出声:“咱俩还真是……”
杨暄板着脸:“难兄难弟。”
崔俣:“对不起啊……”毕竟他的疼是副作用,杨暄的疼却是他攻击的。
杨暄声音微硬:“能换个话题么?”
……
正如崔俣所料,蓝桥的事并不大,所以他腿疼一会儿就过了,就是绵绵阵痛持续着,估计要持续一两天。但这种痛可以忍受。
可杨暄隐秘之处的伤……好像持续挺久。到第二日午间,崔俣仍然觉得杨暄走姿不自然:“你是不是……还在疼?”
杨暄面无表情,回话非常迅速:“没有。”
“那你……”
“没事。”
崔俣很担心:“还是不要……讳疾忌医的好,那处伤了,对以后子嗣……”
“我说了没事!”杨暄刷的站起来,跑了出去。
嗯,这次倒没踹翻凳子。
崔俣仔细观察注意了一段时间,觉得好像自己过度在意了,杨暄伤势可能真不太重……杨暄年纪小,脑子却不傻,能清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需要做,说不需要,大概是真的不需要。
傍晚前,崔盈带着小胖子崔晋过来串门,带了自己亲手做的精致小点:“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往日我与祖母诸多思虑,唯恐带不好他,六哥费心调|教,我同祖母都很开心,只是祖母近期身体不适,不好当面谢你。”
小胖子被姐姐拉着,头垂的低低,被崔盈按了按胳膊,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同崔俣道歉:“日前是我不对,六哥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
竟然低头道歉了!
崔俣刮目相看:“男孩子哪能不淘气?知道错了,改就是。”
崔盈还真是专门过来道谢的,言语诚挚,大方爽利,也不见外,说明来意,逼着小胖子道歉后,问崔俣喜欢吃什么,她改日做来。又见崔俣身上衣物多是外面买来,鞋子似有些不合脚,又要量尺寸:“马上入冬,天寒地冻,我给六哥做双棉鞋。”
她面上表情没一点不愿意,是真心感谢崔俣教育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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