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争气地病倒了。勉强撑着病体送了石头上学,看了天气预报说会有暴雨,就又给石里放了把伞。安顿好一切后就老实地窝在被子里发汗。
如果不是胃酸泛得他难受,肚子又咕咕叫着抗议,魏诺是不愿意离开床的。他一个人带着石头,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独居”了。除开和石头在一起吃饭,他自己很少下厨,冰箱里的食物也不躲。加上拖着一副发烫的病体,不一会房间里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陈要宇出于对魏诺的担心,下意识跑上去按门铃,好像刚才从未犹豫。
这钟时候是谁啊。身体上的不适和诸事不顺的烦躁让魏诺连内心的潜台词都变得有些不加修饰,露出了最初最原始的情绪。
而当他打开门看见陈要宇站在门口的瞬间,这种最初最原始地情绪,终于脱口而出了,“滚!”
意料之中,魏诺强力的关门被阻止了。知道这样持续下去也是徒劳,魏诺放弃了将陈要宇拒之门外的念头,决定用冷处理的方法让他识趣离开。
陈要宇松了口气,不单单是因为魏诺没有坚持不让他进门,魏诺苍白的脸色正亮起虚弱的信号。“我听见家里乱哄哄的,怎么了?”
魏诺置之不理。准备接着煮完他的粥。
魏诺什么都好,只是倔脾气上来的时候,油盐不进。陈要宇当然不能放任他这种反应,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他做好了魏诺激烈反抗的准备,但是怀里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像静止了一般,但两人都知道,这一刻他们真实地感受对方的体温,没有什么感情能再这种情况下悄然无声地消失,无论是爱恨,还是喜恶。
“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吗?”
魏诺有很多话想说,陈要宇的拥抱,陈要宇的话语,是一把一把钥匙,,尝试着解开他心里的那把锁,但仍未成功就是了。
是啊,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魏诺迟迟没有反应,陈要宇还是松了手,这样的拥抱没有意义。想起自己对魏诺忽远忽近,忽明忽暗的态度,他也能够理解魏诺此刻的想法和心情。而魏诺用尽一切办法去忽略,去拒绝陈要宇,这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气,让他必须全神贯注地去忘记陈要宇正站在他身后的这件事,想到这一点就无比讽刺。
锅里不敢寂寞的水沸腾着扑出来,魏诺愣了一秒,立刻去关火,“嘶。”
“烫着了?”陈要宇几步追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握着魏诺烫伤的手指,拿嘴吹了吹,又觉得没什么效果,干脆放到了自己耳垂上,借着劲抿着。
“拿开。”面对面的身体接触并没有让魏诺改变心意,他只是不习惯陈要宇这种突然的关心而已。
又一把钥匙失败了,看来它不是能打开魏诺锁的那一把。
陈要宇接着又从厕所里拿了牙膏来,挤了一小段涂在魏诺烫伤的手指上。
一顿折腾,魏诺的手指仍然翻起白泡。
“你别逞强了,别发脾气了好不好?”
咔哒。
“发脾气?我不是发脾气。”魏诺直面陈要宇,把手指从他的手中抽回,“只是不想和你再维持下去了,在我去接石头之前,今天你想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时间一到就情你消失吧。”
“魏诺,你应该了解我的,你这副样子,脸色还那么难看,你让我怎么放心回去。”
“不用担心,你只是在十二年后出现了那么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不会因此而死掉。”
“魏诺,我知道那天在‘创沿’我上了你的心,谁都有迷茫的时候,难道就不能,不能原谅我吗?”
“不能。谁都有迷茫的时候,我也有不能原谅你的时候。”不要犹豫,不用犹豫。魏诺几乎是立刻说完了这句话,果断干脆。“感情可以变化,可以不从一而终,但用这样的理由来祈求原谅,就真的不能原谅。”
“我是有苦衷的。”陈要宇回答,他的确有苦衷,可是他们今天走到这一步,不全是因为这样或那样苦衷,也有陈要宇自己的原因,他只是把这两者混为一谈而已。
“苦衷?分开的时候有苦衷。结婚的时候有苦衷,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苦衷,又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有苦衷,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又说有苦衷。你的人生是一碗中药吗?真可惜那治不了我的病。”
“你还是那么能说,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陈要宇还没有办法说出全部的事情,所以才有苦衷啊。
“我知道你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接着用一种平静的陈述语气,一字一字地敲打魏诺的心,“你没有办法忘记我,从来都是,从来都是,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没有忘记过你。”
不然陈要宇也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邀请这位许久未见的旧情人了,只有念念不忘才能解释。
可魏诺要的,不只是念念不忘这么简单。现在的陈要宇做不到吧。“可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我的感情更不是。与其把感情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不如倾注在石头身上来得安心。十四年了,我觉得我们就这样,承认爱过,承认想念过,承认辗转反侧,也承认到此为止就好。”
“魏诺,从你嘴里说出这些话,还真是让我有些惊讶。我爱你,也想念你,为你辗转反侧,但我绝对不会承认我们到此为止。你说把感情安放在那个孩子身上,你做得到吗?”陈要宇逼近魏诺,“你没办法安放的,就算你去另一座城市,遇到更好的人,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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