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舅子在县城跑三轮的,我刚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正往镇上去呢,我让他绕个路过去,班总你们等一会。”
老板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在忙私事,这个胡彪估计也是紧张,隔几分钟就打个电话过来汇报他那小舅子到了哪儿:“说是马上就到了。”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还真有个电动三轮过来了。西南地区的拉客三轮要比北方的小很多,一般都是两人坐正宽敞,多一个都会有点挤。胡彪这个小舅子的三轮就是个小三轮。
“班总么?”他扯着嗓子喊,“我是胡彪他弟弟。”
班觉贡布大概没想到他的三轮车是个这么小的三轮车,别说把他的车拉出来了,估计还能被反过来拉进水沟里去。傅杨河也从车上下来了,用手挡着雨问:“行么?”
班觉贡布摇摇头。
胡彪又打了电话过来,他小舅子跟他说了一会,挂了电话说:“班总,要不这样,你们先坐我的车到镇上,我再找人过来弄。”
“那你去镇上找车过来拉一下,我们就在车里等吧?”傅杨河说。
“别别别,这前头到到镇上这一段公路全坏了,下了雨很难走,我找的车还不一定能开过来呢。”
傅杨河听了就看向班觉贡布,班觉贡布看了看他说:“走吧。”
傅杨河问:“车放这没事么?”
班觉贡布说:“没事。”
三轮车里头空间小的很,放着两袋面粉。
“回程路,顺道给邻居拉点货。”胡彪的小舅子说着就把那两袋面粉拎起来放到了一侧的座位上。
外头雨不大,可也把他们身上都淋湿了,傅杨河说:“你先上。”
班觉贡布一进去里头就没空间了,他个头大,坐进去就塞满了,有些伸展不开。傅杨河随即进去,和班觉贡布并肩而坐,勉强挤下了。
“你身上都湿透了,冷不冷?”班觉贡布问。
傅杨河摇摇头,对前头说:“师傅,能走了。”
走了不过十来分钟,路上果然就开始颠簸起来了。胡彪的小舅子说:“这条路马上就废了,晴天的时候还好,一到下雨天,小车根本没法过,坑坑洼洼的。我们都很少走这条路了。”
傅杨河被颠得差点扑倒,手都没地方抓,两个人一起坐本来就挤,再加上两个人身上都湿了,挤着黏糊糊又摇摇晃晃的特别不舒服,他正想怎么能舒服一点,人就被班觉贡布捞起来了,说:“你坐我腿上吧。”
傅杨河只觉得自己立马从拥挤的感觉中释放出来了,屁股已经坐到了班觉贡布的大腿上。班觉贡布一只胳膊搂着他,一只胳膊扶着里头的把手,这一下果然两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车内空间小,他又坐在班觉贡布的腿上,就离对面那面袋子特别近,他就稍微侧了下身子,看到了班觉贡布被雨水打湿的上半身,白衬衫湿了之后紧贴着身躯,露出里头的臂膀和胸膛。班觉贡布也扭头看向窗外,侧脸挂着水珠,下巴的轮廓棱角分明,十分刚毅,他看到班觉贡布的喉头动了一下,便感觉到两个人接触的地方渐渐变得湿热起来。
车子又是一个颠簸,对面摞起来的面袋子差点掉落下来,傅杨河忙伸手去挡了一下,车子又一晃,他的身体就往班觉贡布的怀里更靠近了一步,后背贴着班觉贡布的胸膛,班觉贡布以为他要歪下去,两只手都抱住了他。
他的后背突然变得特别敏感,湿热一片,甚至能感觉出那胸肌的轮廓,让他燥热的是班觉贡布的心跳,跳的实在太有力,砰砰,砰砰,砰砰,鼓动着他的脊背。他有心要挪开一点,却听班觉贡布靠着他的肩膀说:“别乱扭……”
……
他哪有乱扭。
他正要分辨,身体忽然像是触了电似的动了一下,满脸通红地看向班觉贡布。班觉贡布本就黝黑的脸上竟然也有了几分潮红,嘴上却依旧说:“叫你别动。”
傅杨河不敢再动,可是他不动,车子却颠簸的厉害,上上下下地摇晃,直摇晃得他心里一股热气翻涌,几乎要叫出来,班觉贡布却将他抱的更紧,好像两个人贴的紧了,就不会再碰撞。淋湿的衣服似乎要冒热气,熏得傅杨河的耳朵都红透了。
第40章 联姻
班觉贡布就抱着他, 闻着他耳后的热气, 热气带着傅杨河的味道, 引诱着他。
“前头过了桥就到镇上了。”胡彪他小舅子这时候开了口, 说, “镇上就全是好路了。”
傅杨河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去,只觉得身上一直冒汗,还好胡彪他小舅子没回头。好不容易到了地方, 车子一停, 班觉贡布就松了手, 他立即从车上跳下来了,落到地上。
胡彪家是个地地道道的藏式院子,地理位置也好, 就在镇上的十字口上, 是个两层的小楼, 楼下开了一家百货店。
“阿佳啦。”
他朝里头喊了一声, 就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藏族女人撑着伞从百货店里跑了出来。姐弟俩用藏语说了两句, 那女人便笑着跟傅杨河打了招呼,说:“我是胡彪的爱人, 叫仓拉。”
汉语很是标准。
“你好。”傅杨河跟她打了招呼, 却见胡彪他小舅子摸着头笑了笑, 说:“你看我都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格桑。”
格桑说完便往车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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