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尧清没有任何顾虑,张开手臂,抱紧他,他们在这里荒郊野外的瀑布下,忘情的吻作一团。
尽管他说过他讨厌鱼腥味,但尧清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们的吻从换气到唇舌紧贴,尧清拼尽全身力气去换去他口中的津液,如果可以,他期望这一刻永不结束,尧清吸吮着他滑腻的舌,如珍稀的宝贝,他的手不断抚摸他的脸颊,还有他银白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青玉堂(四)
正在尧清想要进一步继续时,慕容棠轻巧的推开了他,尧清扑通一声跌进水里,他意识到水里有毒,立刻大喊道:“义父!”在水里扑通扑通翻滚了几圈后,他仰头出水,慕容棠已经从水帘消失。
尧清抹过自己的嘴唇,仿佛还在回味慕容棠,他心想刚才义父应该是主动为他渡气,他又越距了,尧清拍拍自己的额头,在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恼火。
就在尧清自责时,慕容棠在水帘外喊道:“清儿,还在水里做什么,快出来。”
“马上出来。”见他没生气,尧清立刻从水里跃出去,扯过树藤,机灵的落在慕容棠身边。
尧清笑着面对慕容棠,“义父,我再抓两条鱼给你吃啊。”
慕容棠负手看他,冷静的说道:“离堂主选拔的日子近了,我们在外逗留的时间越久,教内恐生变数,该回去了。”
“哦,这就要回去了?”尧清嘀咕道。
“怎么,你不愿意回巫教?”慕容棠问道。
“我……”我只是觉得留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挺好的。
不过后边的话,尧清很聪明的憋在嘴里。
“也不是,只是总觉得有事没有完成,这么回去不甘心。”
“我会回去告诉他们褚鹿被你暗杀。”慕容棠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义父,我没有想抢功劳的意思。”尧清立刻解释。
慕容棠疑惑的看他,“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尧清低着头不说话。
慕容棠又问道:“知道不能要的就别开口。”
尧清扭头就走,“那我不说了。”
慕容棠叹息着摇头,他真的是怎么长大,这点小心思却永远也长不大,想要的都写在脸上,只是稍稍的试探一两句,他就要把掏心窝的话都说出来。
他这样子,以后怎么行走江湖,肯定会被很多人骗。
慕容棠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往前走了没一会,尧清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喊道:“我要把褚鹿带回巫教!”
慕容棠无奈的看着尧清,半响后,他颌首道:“如你所愿,带回去。”
尧清咧嘴一笑,赶紧又回头来粘着慕容棠走。
慕容棠因为伤重,直接攀上石壁有危险,尧清寻到朝廷官兵之前开的路,虽然废些时间,可确保两人安全。
在寺庙附近寻到褚鹿的墓碑,尧清本想把他挖出来,慕容棠却制止了尧清。
“其实,人生在世,死后如黄土,何必太过介意在哪里落脚。”慕容棠道:“他生平漂泊,不如随遇而安。”
尧清道:“义父,褚鹿是否只能以死谢罪。”
“是。”慕容棠坚定的说道:“所有背叛巫教的人,必须死。”
尧清诧异的看向慕容棠。
慕容棠的容颜在此刻让尧清有几分陌生。
慕容棠半蹲下来,捧起黄土,“南疆的安宁是每个热血捐躯的族民换来的,巫族曾经受尽中原人欺凌,假如因为一个叛徒而毁掉千万族民栖身之地,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巫教的壮大势必会引起中原武林忌惮,巫教会出叛徒,不是一件无法预料的事。但是假如对一个叛徒仁慈,其后果可能是血流成河。”慕容棠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感情,在大义面前,那一切都只能暂时放下。”
尧清听着慕容棠的话,心中不知为何,多的不是恐惧,而是心疼。
世人都说慕容教主冷酷无情,杀伐决断,他的每个决定总是那般冷漠,无论是对同门,还是挚友,他不留情分。
可是尧清总能看到他冷漠面孔下,那颗仁爱之心。
他总是以伤人伤己的法子去成全大义。
“义父,褚鹿我不带走了,这里有山有水,也未尝不是一处风水宝地。”尧清道。
“清儿,你起来。”慕容棠道。
尧清从褚鹿的坟头起身。
“我早该告诫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人世间,许多不能预料的事,都要学会自己去承受,清儿,你已经长大了。”慕容棠说着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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