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急匆匆带道长入宫,先得太后允准,这才进入秦王寝殿。
那老道长一进寝殿便神情陡然一肃,口中默默念诀,单手用浮沉一扫,丞相便见空中无端漂浮几缕浅绿光芒,当下便吓得腿软,直往老道长身后躲去。
那老道双目一闭,静站片刻,这才睁眼向吓得瑟瑟发抖得丞相道,“实乃狐妖作乱。”
丞相大惊失色,连问,“竟真是精怪,我王现下被拐去大梁,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道长亦是着急,刚才稍稍做法,他便感知那狐妖法力高强,必不是什么道行浅淡的小妖,怕那目的也不单单想吸人精血才找上秦王。
怕阴谋更巨。
老道长默了片刻,当即决定道,“丞相莫怕,大梁与秦国相差不远,我与你一同启程,跟着狐狸妖气,定能寻到秦王。”
丞相仿若找到救星,只唯命是从,与老道长一同赶往大梁。
这头秦国丞相着急火燎,那头秦王却与姬狐夜夜笙歌,忘乎所以,每当秦王得闲,要处理朝政之时,那姬狐便缠了上来,找些花样来与秦王玩耍。
两日间,竟是一本奏折未看,一件国事未理的,便是跟在秦王身边守护的精铁卫士,也是摇头叹息,只觉王上已然不复当年为国拼杀之热血。
连带,对狐媚王上的姬狐也是厌恶至极,平日里断不会多看他一眼,只将他当做那妖妃妲己。
如此过了两日,夜间,姬狐赤着光滑细腻的皮肉,半倚在漆床之上,不顾白皙皮肉上布满青紫痕迹,便道,“那外头灯火如昼,百姓载歌载舞好不热闹,王上不若与我去看看?”
秦王见姬狐身上暧昧痕迹,亦是满心柔情,此刻莫说去看看夜市,便是要了他的命,秦王断然也没有二话的。
这般想着,便这般向姬狐说了。
那姬狐却笑得花枝乱颤,滚进秦王怀里,携起一缕黑发臊着秦王棱角分明的下巴,笑道,“王上现在高兴,才说这般话,要是姬狐惹了王上不高兴,怕是王上再不会理姬狐了。”
“寡人永远不会不理姬狐。”
姬狐心中一动,不敢再看秦王,只道,“望王上记得答应过姬狐的承诺。”
说罢,姬狐既然想去外间也是看看,秦王自然不拒了,便穿戴好衣物,就要出门。
外头侍卫见王上这般深夜还要外出,恐防多有不便,便劝阻。
姬狐不依,非要出去,秦王无奈,答允姬狐,两人一同外出,侍卫见劝解不住,只能跟上,以确保秦王安危。
心中恨死姬狐妖媚,期间种种,便按下不提。
大梁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城,便是夜市,亦比余下各城规模宏大不知多少。
青年男女纷纷围着社神载歌载舞,别国商贾百姓,或跟着唱跳,或站在街边观看谈笑,商家也是绞尽脑汁,吸引商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姬狐拉着秦王东看西看,没得一会儿,便甩脱了跟在身边的卫士,秦王有心去找,姬狐却道,“那卫士见我便神色厌恶,我亦不想与他们为伍,王上便与我私奔如何?”
他说的俏皮,只让秦王心中柔软,想来无甚大碍,便依了他,“都依你。”
姬狐这才露出笑模样,只带着秦王七扭八拐,灵巧游走于小巷,不多时,便彻底找不见踪影。
如此走了一刻,见姬狐头上冒汗,秦王心中疼惜,便道,“找饭馆茶铺坐一坐罢。”
“我听人说,前头一家茶馆,有仙茶,喝了直教人心中欢喜,如坠云间,仿若仙人,王上可愿一试?”
秦王嗤笑一声,道,“这世间哪里来的什么仙人,仙茶,不过商家为引商客,编出的谎来罢了。”
姬狐笑道,“王上不信有仙人?”
秦王摇头,“不信。”
姬狐便不再提起,只央了秦王只说自个儿好了那个奇,只想看看去,秦王无奈,只能依了他。
两人走了不多时,之间前头哪里来的什么茶铺,竟是出了城,城外漆黑黑一片,待走入城边树林,姬狐这才停下。
秦王道,“你不说前头有茶铺?茶铺在何处?”
姬狐背对秦王,惨淡月光下看不清面容,只在白惨惨月光下,更显妖异,“这里没得茶铺。”
秦王沉默片刻,道,“你欲意为何?”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顷刻间便出现数名黑衣人,直直朝秦王撕扑而来,秦王自幼习武,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便是与那恶人缠斗在一起。
便是如此,也不忘向姬狐道,“姬狐,小心。”
那姬狐一动不动,倒是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嗤笑道,“这般光景你还担心他,今日,定让你赔我魏国将士血海深仇。”
说罢,寻了空隙,手腕一转,便朝秦王直直刺来。
却不想被人握住手腕,一阵钻心疼痛,迫使他抬头,只见姬狐单手抓他手腕,愈发使劲,竟似要将他手骨捏碎,“……姬狐,你!”
便在同时,只听刺啦一声,手腕传来剧痛,只教他眼前发黑。
却不想顷刻间,局面发生转变,一串黑甲卫士从四面八方扑来,他瞪大眼睛,对身前亦是惊讶的男子惨笑道,“你以为他信你?姬狐,最笨的人,原是你。”
说罢,便咬破口中毒馕,瞬间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一阵,暴亡。
那黑衣人见领头人已死,纷纷也要咬破口中毒馕,却不想率先被人扭了下巴,不能动弹。
只余下姬狐一人,呆立原地。
那侍卫头领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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