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奶狗临近便看自家院子妖气冲天,暗道不好,慌忙咬着书生衣摆,不肯再让他过去的。
谁知那书生却错以为奶狗儿饿了,愈发加快了步伐,只想着回去给奶狗儿找些吃食。
书生推开房门,只见眼前出现一条如吊白额大虫般大小的大黑狗儿背对着他,不是那狗妖又是什么!书生被骇得倒退两步就要跑,谁料,慌乱间竟见那黑狗妖足下散落着樵夫身上衣服。
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书生心中着急,随手拿起院落中一根碗口大小的棍子,便下足了猛劲儿朝那黑狗妖敲去!
只见棍子落在黑狗妖身上,竟如同碰着那坚硬巨石一般,生生断成两截儿。
书生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只以为樵夫被那黑狗妖啃了去,心中悲愤交加,竟拿着手中断了一截儿的木管,朝黑狗妖后臀上狠狠刺了进去!
不知该说那书生运气是好是坏,后臀那处地方正好是那黑狗妖的罩门,竟正巧让那书生刺了进去。
狗妖发出一声狂吼,终于忍不住转过了身来,挥退了书生。
书生被一股巨力逼得跌坐在地上,他往上望去,只见那黑狗脸上竟是一张人脸儿,那人脸儿偏偏就是那樵夫!
他再是经不住此等惧怕,即刻昏了过去。
见书生昏了过去,狗妖这才得了空隙屏气凝神,心中默念口诀,只见白光闪过,又回了人形。
狗妖蹲在书生面前,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欲吓你,谁知竟这样巧合,我不过想变回原形洗个澡,却正巧被你瞅见,罢了罢了,你捅破了我的罩门,害我丢了五百年的功力,也算的我还了对你做的孽障,从今以后,我便送你下山,此生与你不再相见罢。”
语罢,狗妖忍下心中巨痛,往书生吐出一口妖气,抱起他离开了去。
三只奶狗恹恹得围坐在一团,看着自家哥哥抱着那书生下山而去。
……
等那书生醒来,已是三天后,他忙慌坐起身来,嘴里胡乱叫着,“狗妖!他是狗妖!”
卖茶的大婶儿终于忍不住狠是戳了他的额头,啐道,“狗妖狗妖,你竟是只知道狗妖!”
书生这才转醒,环顾了四周,人烟气息浓后,身边还围着卖茶大婶儿,气闷得瞪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上山那处院落里。
大婶儿瞧那书生呆愣愣得模样可怜,不由放软了语气,缓声道,“你不必害怕,那老和尚已然被官差抓了去,这会关进了大牢,断然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书生这才知道了因果,原来那和尚竟是没死,卖茶大婶儿见书生未像平日一般坐在她家茶摊胡吹神侃,心中疑虑不安,便叫了自家汉子一道去破庙寻他。
只见他与那和尚皆是昏迷在破庙里,连忙叫人来抬。
后来和尚先他一步转醒,没多时,便全都招了,被官差带走惩治。
好心的茶摊大婶儿便收留了书生在自个儿家里照顾。
直到他这会子醒来。
书生愣愣得听了,突然掀开被子往后山跑去,留下茶摊大婶儿插着腰怎的也喊不回来,倒是累出自己一身汗。
心中暗骂书生没得个良心。
他不知跑了多久,却再也没找到那条通往小院子的路,终于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半月。
金陵城依旧华灯璀璨,车水马龙,城外紫金山脚下茶摊,往来商客马夫坐在茶摊歇脚,再喝上一口清香甘甜的茶水,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有熟悉的商客朝茶摊大婶儿问道,“婶子,那日日吹嘘紫金山上有狗妖的书生哪儿去了?快让他出来与我们吹上一番,哈哈哈哈……”
茶摊大婶儿见人提起那书生,没好气儿得啐道,“疯魔啦,不到处向人说狗妖了,自个儿寻去了,日日往那后山跑,嘴里念叨着什么狗妖,什么樵夫的,真真个儿疯魔了。”
众人哈哈大笑。
大婶儿的老实汉子拉住她,让她不要再说,只得了大婶儿一个白眼。
后山。
只见一身着破旧澜衫,脚踩破洞粗麻布鞋的书生来回转悠。
有过往香客看见,不禁好奇问道,“那个书生,你在找什么?”
书生也不理,只自顾自得来回走着,反倒是身边人拉着人边走边道,“别理他,这书生已经疯了,整日在这儿后山找什么狗妖,狗妖的,莫让他的疯病染了你。”
香客们唯唯诺诺地听了,不敢再往书生处看上一眼。
又是一日深夜,书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破庙,盯着破了个大洞得屋顶默默发呆。
黑夜中,一具温暖壮实的身躯贴上他,瞬间温暖了他连日来冰冷寒凉的心。
那人贴在他的耳朵处,轻轻地说,“为何要找我?”
书生将脸埋入那人胸膛,不管不顾地紧紧揽着那人健硕的腰身,“我要你。”
“我可是狗妖。”
“不管,我只要你。”
……
又是几日不见书生踪影,茶摊大婶儿忍下不住心,叫了汉子,一同做了些吃食给书生送去。
谁料,打开那破庙大门。
只见平日里书生住处空无一人,庙里也如何也寻不到人。
大婶儿嘟囔一句,“又疯哪儿...u 个地铁回家去了?”
随即,关上破庙大门,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书生踪影,起先,李村众人还到处找过,后来也渐渐得放弃了,提起书生,不过唏嘘一声可怜罢了。
破庙内,书生睡过的床榻,只留下一缕狗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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