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杜若停了下来,轻轻揉了那软滑嫩肉,再问,“可晓得错?”
这下可惹得桐桐极委屈的,恁不说话,扭了小腰儿滑下杜若膝头,直愣愣扑到榻上,不理人的。
杜若摇头笑笑,跟着人滚到榻上,抱着人道,“我宠你爱你,可不能随你性子胡乱行事,那人叫你吓成个癫子,表小姐没了清白名声,两样哪件不是大事,他们纵然起了坏心,也断不该受这般惩戒严重的。”
桐桐听了这话,心头委屈消个大半,亦有些讪讪,转了头瞧了杜若,一双清亮眸子,正气十足,又荡了几分温柔水光,眼中倒影,只桐桐一人。
瞧桐桐臊眉耷眼模样,便知他晓得自个儿不好,杜若这才舒了心,将人揽在怀里,轻笑道,“晓得错了?”
桐桐伸手揽了那人结实腰杆,闷声不吭,只点点头,过了半晌,才道,“那怎么办?”
他的桐桐便是这般可爱,纵然做错了事,有人说教,立马能懂了事儿,让人又气又怜,怎能不欢喜。
思及初见,他桐桐一群纨绔,街上欺负孤女,他上前阻拦,又教训一番,一群纨绔一人打了一板子,这才放了人,后日再相遇,当日一群纨绔,只看桐桐一人摸着屁(守)股(法)一瘸一拐,上街朝那孤女赔不是。
呆呆模样,别说那孤女,就说是他,亦生不起火气来,只觉可爱。
后经打听,这才晓得那人乃杭州一书画世家少爷,自个儿假借爱画之名上门拜访,一来二去,倒定了姻缘。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歹人贼心不死,竟打算与他鱼死网破,生死之际,只看一瘦弱少年扑出来,为他抵过一刀。
便是现在,他还记得那日温热的血,和桐桐迅速泛白的小脸儿,明明往日总是红扑扑粉嫩嫩小脸儿,不多时,竟能惨白至此,要不是得遇一道长相救……
不过半晌,桐桐瞧杜若发了呆愣,以为自个儿惹了大祸,心中惴惴,伸手摇摇他,咬了唇道,“怎么办呀。”
杜若这才起了逗趣心思,捏捏桐桐小脸儿,道,“这才晓得怕了?”
桐桐嘟嘴不语。
两人闹过几句,外头起了两声猫叫,杜若道,“今儿耗了鬼气,你先回去歇息片刻,我去见过爷爷,再回来陪你。”
桐桐不疑有他,亲亲杜若侧脸,这才化成一缕青烟,回了牌位,杜若将牌位端正放好,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不多时,后头跟了个丫鬟,低声道,“表小姐遣人回去请夫人,夫人听了话,不知哪里找来个道士,说是表小姐受了惊吓,要道士来辟辟邪气。“
杜若微微点头,丫鬟这才作了无意模样,低头穿了过去,依稀只见那丫鬟脸侧红通通几个巴掌印。
这表小姐遣人回了家将事一说,当即吓个表夫人好歹,好容易稳了心神,慌忙要去,却听丫鬟道,“小姐说表少爷拿回来个什么劳什子牌位,说是个死了的男人,要与他做契兄,小姐说请夫人帮帮忙,请人来看看。”
表夫人听了这才有些惊诧,转而想起她家田庄附近便是些个传说,鬼物作怪,不知打哪儿请来个顶厉害道士,三两下便将那鬼物打成一滩浓稠血水的,这就叫人去请,总归是好的。
待这表夫人上了门,那道士一打眼便道,“有鬼气!”
表夫人当下便信了那道士几分,又思及女儿,慌忙带了人往院中赶去。
表小姐本在房中撒气,听了人来,当即朝母亲一顿哭诉,又听母亲请了道士来,似乎有些个厉害,连忙道,“快让道长看看我这儿是不是有那劳什子东西。”
可终究男女有别,那道士便只在堂屋走上一圈,复而拿出个罗盘,朝表夫人道,“此地残留鬼气,看我这罗盘指引,定能找到他!”
表夫人当即叫好,连忙找人带了道士寻鬼去,却被道士婉拒,独一人走了去。
那道士跟了罗盘指引,曲曲折折绕过三圈,这才定了后院西厢一处院子,当即跟着罗盘走去,却被人拦在院门外,只听一清冷男声道,“你是谁?”
道士抬头一看,只看那青年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便敛了傲慢之气,躬身道,“贫道法号木兮,看府上似有鬼气笼罩,特来收鬼。”
“鬼气?”那青年敛唇一笑,说不出的fēng_liú滋味,却一副冷眼寒光,平白叫人看了害怕,“我这里没有鬼,道长请回罢。”
那道士亦有些脾气,只以为青年不信,便拿出黄符一张,眼看便要使些法力证明,却不想那青年眉头一手,竟从袖中掏出一把桃木剑来,几下搅烂黄符,破了道士法力。
道士一惊,道,“足下是……?”
那青年正是杜若,杜若一改往日温和作风,冷声道,“滚。”
道士一看便知此人身上有些法力,怕是招惹不起,只诺诺应下,退了回去,心中虽说疑惑万千,不过他仅仅一凭少许捉鬼拿妖为生的小小道士,断断无力抵抗。
表小姐苦等许久,却看一小厮打前头退回来道,“回禀夫人小姐,那道长走了,说是这里没鬼。”
表夫人,表小姐心中疑惑,正不知所措之间,却听丫鬟来报,“少爷来了。”
表小姐心头一喜,忙叫人簪花擦粉,整理出一番仪容来,这才打了帘子出来,俯身请个安,笑道,“表哥。”
杜若点点头,走进她两步,脸上依旧温和笑意,轻声道,“滚回你家去,不然下一个疯的,就是你。”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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