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么人”燕容反问,末了又憋不住加上一句,“和魔族有什么关系?”
回答只有冷哼一声,燕容话音未落,那刀便是一压,逼得燕容撒了手,这魔修分明也伤得不轻,力道却分毫不减,砍下来切在剑身上,剑身震颤不已,虽挡在燕容身前,燕容半截身子仍然是麻了一半。
刀刃贴着剑转半圈,向着燕容颈间削去,燕容大气不出一个,看着那拿刀的手,手中暗暗发力,剑尖往上一挑,直挑上那魔修的经脉。这一下既快又准,刀瞬间脱手,被燕容捞了个正着,反手翻了个面推出。
不知是怎样邪门的兵器,对主人也无情得很,以致那魔修竟放过燕容,被自己的兵器逼得退去。
“喝——”
两面兵器在虚空中停住,同时回到各自的主人手中,锋刃闪了闪,滑过刃口的亮光还未收尾,刀与剑已随着双方主人的移动重又交织在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从某点转了一圈回来!安利一个隔壁大大安利的某点大长篇《儒道至圣》,
☆、第 51 章
他总是在寻找。
年复一年, 日复一日,永无休止。几乎认命般地重复着这样的寻找。
“你累不累啊,我帮你。”
声音传入耳中,他恍然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人,那人的脸模糊不清,只知道望着他的目光十分温柔。
“你想做什么?”
那人答非所问,却嬉笑道:“我想和你生生世世, 永不分离。”
不,不对。
他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个人, 全身上下却都被缚住,他撕扯着身上的缚,一抬头,那人不见了人影……
“唔, 咳,咳咳咳!”胸肺间一阵压力把他惊醒, 燕容头一歪,立即伏在地上呕出一滩污物。
眼前被人递来张手绢,燕容拿过手绢抹了把嘴。
“中了毒还运气,想死么?”原醇玉按着他的肩把水壶塞进他嘴里, 一下把燕容呛到了,燕容按住原醇玉的手,托着壶底喝下几大口。
舒坦。
抬眼,见原醇玉面色不善。
“我……忘了。”方才只记着趁热修炼, 身上那点不舒服全被抛到了脑后。
“忘了?”原醇玉怒极反笑,狠狠戳了把燕容的脑门,“要不是我带着这花灵,你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被原醇玉在脑门上这么一戳,燕容彻底给戳醒了。
四下望去,自己已经被搬运回客栈,花灵温顺地伏在床头,方才被原醇玉提到,此时正一脸邀功的神情看着他。
“多亏你了。”燕容朝花灵笑笑,看向原醇玉,“那魔修呢?”
原醇玉见怪不怪:“死了。自尽死的。”末了嘟囔道,“倒像是我们欺负了他们似的。”
“又是这样。”
“不过也并非毫无进展。”原醇玉道,“你带回来的那孩子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虽然什么也不肯说,倒是好好地活着,肯吃肯喝,来者不拒。”
“确定是魔道的孩子?”
“是,刚才还想跑,使了招魔道的术法,被我缚住了。”
那孩子正五花大绑地被安置在凳子上,幽幽地看着两人。
不多久,昭涯把在外头不知走到了哪个旮旯角的庄主拎了回来。槲生眼巴巴地围着燕容东问西问了半天,被原醇玉赶到一边,又去逗那魔修的孩子,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四目相对着做了半天鬼脸。
待到原醇玉赶人时,槲生责怪地瞟着他道:“你们是不是故意饿着他没给他吃的,这小孩一副馋鬼样,看我跟看鸡腿似的!”
“喂吃的没用,放着不管就行。”此话一出,原醇玉立即在槲生心目中塑造出一面冷血残酷的形象。
“喂!”
槲生甚至想为那魔道的孩子打抱不平了,原醇玉又道:“喂这小孩寻常食物不解馋,只有新鲜人肉能填饱他,你莫非……呵,我等着膜拜你的自我牺牲的精神了,庄主大人。”
不等原醇玉膜拜他的自我牺牲,槲生已是寒毛根根立起,想到方才还对着那孩子做鬼脸,顿时面如菜色,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原醇玉还真不是唬他,这小孩嗜食新鲜生灵,修为越高,他看着越馋。
原醇玉和燕容给朴山长老报了进程,休息了一夜,次日便要带这孩子回峰复命。槲生接手庄内事务不久已对滥用私权十分娴熟,立即以庄务为由跟了上来,美名其曰顺路。
原醇玉有些吃味,他们燕容不善言辞,不知道这小庄主黏糊个什么劲。便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人,看他们能聊出什么来。
这一看,原醇玉便发觉,燕容这举手投足,言语措辞,怎么越看越像学着自己呢……
出客栈没几里,便有一人叫住了他们,说要感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燕容不记得人,见了也压根没在意,直到槲生无奈地提醒燕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不久前从魔修手里救下的人。
不过是顺手救下,燕容也就没往心里去。
槲生婉拒了谢礼,只报上十竹山庄的名号,整套说辞十分讲究,一看便是练过。燕容则十分潇洒地摆摆手拒绝了人家谢恩的请求,转身就要走。那人又在后面问他少侠大名师承何处。
“长生派云尾峰,朴山长老座下弟子,燕容。”
这回算是说顺溜了。
无意中替自己找了个小师弟不说,临近太荒山,却遇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正午的日头辣人得很,几人找了家面馆坐下吃面,原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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