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弟子红着脸,将醒酒汤捧在手里递给燕容:“若是不够,厨房还有多的。”
燕容谢过,接了醒酒汤,指节碰到那女子手心,温凉软嫩。
“劳烦你了,天还未亮,赶紧去歇息吧。”
燕容柔声说话的时候与平日那副冷淡模样不同,看起来纯良又软和。
那女弟子蹭地红透耳尖,怔怔地看了燕容半晌用不知什么调子嗯了声,同手同脚回了房。
醒酒汤喝下后舒服了许多,窗外晨光熹微时,燕容想起那女弟子说的话,便动身去厨房给原醇玉也捎了一份醒酒汤回来。
燕容端着汤碗推开门,原醇玉仍然睡着。日光落入窗中铺洒在床上,原醇玉躺在其中显得十分静谧。
燕容将碗扣在桌上,朝原醇玉走去。
光影彼此推挤着微微晃动。燕容伸出手去,在原醇玉发间摩挲。
“你是什么东西。”
无人应答。
“不回答,我就把你收进法器了。”
光线中的影子动了动,现出形来,竟是个貌美男子,肤色白嫩水滑,身段柔若无骨,抬眸间媚眼如丝,一派妖魅风情。
那男子楚楚可怜地伏下,求饶道:“大人饶命,我不过附在主人身上伴主人修行,未曾有过丝毫祸乱人间的念头。”
燕容不改容色,一面审视面前这妖物,一面问:“你是十竹山庄那花妖”
“正是,大人那时的伤,也是我所医治。”
燕容又问:“我那时见你还是妖灵,这会儿却没了丝毫妖气,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原本只是普通花灵,沾染了那位大人的妖气才与禁地中的灵物一块儿化妖,主人替我洗去妖气,带我在身边修行。大人莫要不信,主人这么做,全是因为那时大人伤得重,主人心疼大人,为了给大人疗伤,才一夜将我身上的妖气洗去。”
那花灵掏心掏肺地答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燕容的神色,却依然不见他丝毫动容。
燕容最后问道:“他原本的气息中未有任何杂质,如今身上的妖气,又是为何?”
“这……我真的不知道!”
花灵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立时从地面爬起来,扑到燕容膝边,恳切地望着燕容的眼睛。
“或许是替我洗去妖气那会儿不小心沾染上的,大人莫不是以为是我做的吧?主人将我带离那牢笼许我伴他一块儿修炼,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害他!”
花灵可怜巴巴地在燕容膝边瞅着燕容的脸色,见燕容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暗暗松口气。
燕容抬手在这花灵的头顶抚摩了一下。
“我便信你这一次。”燕容道。
“你若害他,我必叫你魂飞魄散。”
花灵倏地出了一身冷汗,头皮阵阵发麻。偷偷瞄眼燕容,喏声道:“主人快醒了。主人不想别人发现我伴他修行,还请大人替我隐瞒。”
燕容一点头,便飞快地隐去了身形。
不一会儿,原醇玉果然□□一声,捂着前额从从床上翻身起来。
燕容敲敲桌沿,示意桌上的碗道:“醒酒汤。”
原醇玉复杂地看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醒酒汤,碗壁犹有温度,看来是用法术温着了。
原醇玉喝了一口,见燕容脸上有些疲态,便问:“你几时醒的?”
“半夜。”
燕容这人竟没有一觉睡到天大亮,而是半夜醒了,稀奇。
燕容道:“昨晚做了个噩梦,再睡不着了。”
原醇玉喝完,将空碗执在手中,披衣出门。
走前朝燕容道:“今日我们进山,或许有些危险,不必所有人都进去,留些人在外边,你可以在镇子里歇着。”
燕容点点头。
在乎是,他遇到危险,第一个冲出去保护他。
于是集合时,燕容穿戴整齐,在众同门中站得端端正正,原醇玉正与掌门大弟子商量这进山事宜,一眼看见队中立着的燕容。
一得空,原醇玉便冲到燕容面前:“你怎么来了?”
燕容胸有成竹:“师父让我跟着师兄师姐好好历练,掌门大师兄也觉得我有本事进来,我怎么能推脱。”
原醇玉被噎了下,无法,没好气道:“跟紧,莫要走散了。”
山中妖气更盛,弟子们进入山中不久,便都扒出剑来忙着应付扑面而来的妖灵,边往妖气最盛的地方寻去。
原醇玉却悄悄走离了队伍,往一处妖气稀疏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原醇玉猛一回头,见燕容就跟在自己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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