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宸站在石拱桥上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穿着月白色长衫,眉眼清秀,两岸倒垂的杨柳枝在微风中摇摆,点点飘雨衬着那烟雨朦胧的景致,金宸身上的书香气息显露无疑。
看装束是在拍民国剧,也不知道金宸饰演的是个什么角色,简直就是颠覆了对金宸的印象。
或许是化妆的原因,聂朗觉得和私底下的金宸有些不一样,太过于悲秋伤怀,金宸摆明就是个逗比么。
聂朗就这样靠着漆红柱子点上一根烟慢慢地抽着,一边观赏拍戏中的金宸。
或许是聂朗赤-裸裸的视线让金宸察觉到了,眼睛往聂朗这边瞟了过来,看到聂朗在不远处的走廊下抽着烟目不转睛地看他,以聂朗超群的视力就发现金宸的漆黑的眸子动了动,随后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地继续和其他演员对戏。
等金宸拍完一场戏下来休息,视线再往聂朗站着的那个地方看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聂朗脚步匆匆地进到客栈,跟前台的美女要了纸和笔,回到房间,关上门窗,贴上符纸,再掀开竹筒的黄符,那邪祟只能躲到最黑暗的角落里和聂朗对话。
“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
“真的?”邪祟说道,“你真的能帮我?”
“废话,说不说?不说你就进去,别浪费我的时间。”
“说说说。”邪祟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烂肉跟着一抖一抖地。
聂朗忍着那令人腐烂作呕的气息,认真把邪祟的话记录下来,待事情已经清楚了之后,聂朗迫不及待把邪祟赶回竹筒里。扯了另外一张纸将刚才听到的事重新整理一边,聂朗一边抽着烟一边写,思路清晰,语句简洁,最后搁下笔,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把写的东西看了一遍,塞进信封。
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他花了点儿小钱让个人把信送到当地的辖区派出所。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金宸这边……
下午聂朗又来到今儿早上剧组拍戏的地方,已经人去桥空,不知道上哪儿个景点取景去了。
石拱桥边上的茶座白天不开门,聂朗又不想再跑回客栈,索性就随处走走,其实他已经把这片区域看遍了,来来去去也不过这几个地方,倒是包子铺老板说的什么周家大院倒是没进去过。
此时还是飘雨,地上湿漉漉地,聂朗就当是无聊打发时间吧,迈着步子往周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周家大院的门口,就看到不少人在庭院里聚集,聂朗微微皱眉,因为他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果然,一个满头是血、只能暂时用毛巾简单捂住伤口的演员被剧组的工作人员搀扶着走出来,还哎呀哎呀地痛吟着。
聂朗拉着围观的人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说是被屋顶上掉落的瓦片砸到了脑袋。”
“瓦片?”
“是啊,刚才有人就看到瓦片突然掉下来。”
另外一个围观的人说:“合着是因为昨儿下大雨把屋顶上的瓦片弄松了吧?”
“谁知道呢?”
接着两人又谈论起来。
聂朗走进庭院里,剧组的工作人员喊着说清场啦清场啦,不是演员的大伙儿都散了吧,聂朗也被工作人员请到了门外去,只能站在门边往里瞧了瞧,也没看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转念一想,这周家大院应该不止这一个门吧?
第7章 补蛋
站在周家大院的墙根底下抬头看,聂朗猜想以前周家应该是这儿的大财主,不然起那么高的围墙做什么?足足有两层楼的高的围墙不是用来防偷防盗么,摆明里边有很多值钱玩意儿。
视线往下,看到一个类似小门的入口,然后只见有些动静,悉悉索索地,聂朗低头一瞧,只见一条黑狗从那小门里钻了出来,他妈的竟然是个狗洞。
聂朗收回视线,他刚才竟然会考虑从那不到半人高的小洞进去。
叹了口气,环视四周,还好是下雨天没什么游人,现在站的地方又是一个死胡同根本没人靠近,这才退后几米,接着又向前冲过去,以助跑的力量双脚迅速踩上墙,双手攀上了高墙顶,手脚并用轻松跃上了高墙,等看清了底下的情况,这才跳了下去,双脚落地后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后方隐蔽身形。
搞得像做贼似的,聂朗打心里唾弃自己,明明他就是人民的公仆啊!
这应该是周家的后院,院子很大,三个方位都是厢房,厢房旁还种着一排湘妃竹,还有几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院子中间还有一口井,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听刚才看热闹的人说事故是发生在前院的,聂朗必须穿过廊道才能去到前院,总不能老是这么飞檐走壁的吧?毕竟这还是在青天白日被人看到难解释,而且这周家大院也是古迹,以他的体重踩上去万一屋顶承受不住塌了,他就真的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了。
聂朗看四下无人这才朝着廊道的拱门走去,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一个人,聂朗定睛一看:“金宸?”
“是你?”
金宸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我们剧组已经清场了啊。”
“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拍戏。”聂朗揽着金宸的肩膀走到拱门旁边的实墙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金宸皱眉,“没事,出事的又不是我。”
聂朗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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