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但是非常干净整洁,在一些地方巧妙的做了些装饰,显得房间里精致不少,也多了几分家的氛围。
这间屋子就像崔砚秋这个人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
崔砚秋在一旁道:“其实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去书房帮我拿些东西吗?”
方渊柳觉得他说话时的情绪有些微妙,似乎有一点……忐忑?
但是崔砚秋为什么会忐忑?方渊柳不明所以,倒是按照崔砚秋的话走进了书房。
在他身后,崔砚秋颇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手心的汗,轻声地做了个深呼吸。
书房的光线很好,阳光携着一阵暖意柔柔地洒进来,书架堆得满满当当,方渊柳想象一下崔砚秋坐在这里看书的样子,觉得非常的美好。
书是不需要他们拿的,崔砚秋让他收视的东西在书桌抽屉里,方渊柳拉开桌兜,看到里面是几本字帖。
他失笑,专门带走几本字帖?这算是练字一日不能停吗?
只是细看那个字帖上的笔记,他却如同触电一般浑身一颤,随后整个人都彻底僵住了。
那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伸出手想拿出那几本字帖,却听见自己的骨头如同未上油的机械一般,发出一阵摩擦声,他看见自己的手指颤抖着摸到了字帖,然后上面的字迹渐渐的近在眼前。
他的大脑与身体开始分裂,躯干在尽职地执行着使命,大脑却在冷静的崩溃。
他看到最开始的几页上,字还软绵绵的略带颤抖,似乎是因为复健还没有完成的缘故,后来的字体却越来越熟悉。
这不是崔砚秋的字迹,这是崔庭石的字。
他忍住眼睛的涩意向后翻去,看到那字体一点一点的变了,最终,变成了崔砚秋如今写的字的样子。
他终于明白了,崔砚秋想让他知道什么。
“方渊柳”,崔砚秋温润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方渊柳转过身看着崔砚秋,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张开口却不知道究竟要说什么。
“我我我我我我我……”堂堂方总裁此时叫的却像只打鸣的大公鸡,声音非常嘹亮,就是不知道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看到的都是我写的。”崔砚秋却与总裁相当的心有灵犀,已经知道了对方要问什么。
“你你你你你你你……”方总裁的言语表达能力依旧丧失,只能蹦出这一连串的你来。
“我是崔庭石。”崔砚秋再一次听懂了方渊柳想说什么,继续回答道。
方渊柳闭嘴,他现在完完全全的愣住了,大脑乱成一团浆糊,整理了半天思路。
他实则已经相信了这一切,只是理智上却还有些难以置信,他有几百次想象过如果崔庭石还活着就好了,如今对方真的活着,他却不敢去相信,他茫然道:
“我是唯物主义者。”
“我也曾经迷信科学。”
崔砚秋走过来,微微仰着头,看着方渊柳的眼睛。
那双相似的眼睛里熟悉的眼神终于击破了方渊柳最后的质疑,他咧起嘴大笑起来,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声地泪如雨下。
崔砚秋伸出手,非常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这就像是一个指引,方渊柳顺着崔砚秋的动作,将头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崔砚秋比他矮了小半个头,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可是他此时顾不得这些,他抓住了崔砚秋的衣服,呼吸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大笑,又嚎啕大哭。
崔砚秋肩负着他的重量,却始终站在那里,他的肩膀发酸却一动不动,任由年轻人抱着他发泄,他一手环着方渊柳,指尖抚在对方的后脑,不时安慰性的拍一下。
几分钟后,终于恢复过来的方渊柳站起身,非常尴尬的看到崔砚秋肩膀处的衣服湿了一片。
“没事,这里有换洗的衣服,我等会儿换一件就好。”还没等方渊柳开口,崔砚秋就道。
“爱豆。”方渊柳忽然开口叫道,眼中的倾慕之情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崔砚秋对他笑笑,柔声回答道:“我在。”
方渊柳又觉得自己眼睛发酸了,他狠狠地眨了眨眼,终于抑制了眼泪的流出,他一直信奉有泪不轻弹,活了这么些年总共也没有哭过几次,万一就这几次却都在爱豆面前哭了,让爱豆觉得自己是个哭包可就不好了。
“方渊柳”,崔砚秋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需要告诉你,我前世的死与你无关,我也从来没有怨你,相反,我很感谢你愿意为我而报复那些凶手,你无需自责。”
方渊柳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他恶狠狠的想,哭包就哭包吧,老子今天高兴,不控制了。
在他对面,崔砚秋看着他又哭又笑的表情,无声却温和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 :-d
☆、邻居与提名
方渊柳哭得很乖,不吭不响,就是眼泪滚滚而落,再不时地用袖子擦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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