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香包因为挂在脖子上,小小的,应该很快就没了味道吧,这是爹爹亲手给她戴的,以前丢了便丢了,唯有上次爹爹却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丢了。
云初没有多想,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丢了,她就连一点儿关于云家的凭念也没有了。
很快,方守财就领着郎中去大屋给装病的杨喜莲诊脉去了,而对于他刚刚亲手打过的发妻却不闻不问,云初分明听到潘美凤起身时,牵动伤处而疼的“嗯”了一声。
方带娣得了空去见情郎,正好被方守财撞见,当即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了几句,从他的咒骂中,方带娣听明白了,又是那个三丫头惹事儿,害的她也被牵连。
自打她回了家,娘就偷偷的给她好吃的,而自己从来都是不受重视的那个,以前弟弟在家也就罢了,谁叫他是男娃呢,可她云初凭啥,她也是个女娃,而且是个啥也不会干的女娃。
方带娣可不想方来娣那样喜欢这个三姐,她耷拉着脸进来,看到老三、老四居然没心没肺的笑着,而娘连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她越发觉得不公平。
云初瞧见她进了屋,也知道她的脸色不好看,但对这个二姐她可就没什么好感了,在杨喜莲跟前赔着笑脸,说话都不敢大声,可到了自己亲娘跟前,却指手画脚,对待来方来娣这个小妹也没什么好脸色,就像谁欠她钱似的。
云初的不搭理更让方带娣来气,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家里多了个漂亮的三妹,就连董春富那个死家伙今天也问她来着,还说让她把三妹叫带出来,让他瞧瞧。
“娘,老三闯了祸,你都不管管她吗?”方带娣不服气的道。
“唉……”潘美凤长长的叹了声气,“二丫,你回你屋去吧,这事儿你别管了。”
“你就护着她吧,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天啥活也不干,你还偷偷的给她吃好的,可人家连声娘都不叫,你就偏心吧,她就是只白眼狼!”方带娣恨恨的看着云初,“不仅是白眼狼,还是个扫把星,天天的惹事儿,害的我们被骂。”
云初冷笑,难怪脾气这么大呢,原来是被骂了,只能说她活该。
“我是白眼狼,扫把星,那你呢?要不是你吃里扒外想要讨好杨喜莲,怎么每次我有鸡蛋吃的时候她就会来闹!”
方带娣惊的合不拢嘴,这事儿的确是她告诉杨喜莲的,可这个死丫头怎么会知道的?
云初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除了惊慌、心虚外还有浓浓的妒意,“你要是不告密,也就没人来闹事儿,更不会被连累,所以,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死丫头,咋了,许你偷偷吃鸡蛋,就不许我说啊!”方带娣眼珠子转了转狡辩道。
方来娣却突然插话,“二姐,你误会了,鸡蛋不是三姐吃的,她每次都让我吃了。”
云初不爱吃鸡蛋,但当时真的饿了,可剥好了鸡蛋,准备咬的时候,发现流着鼻涕的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她就吃不下去了。
这事儿她没准备说的,谁知方来娣的嘴这么快。
“什么?”方带娣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妹,见她笑着点点头,小声的道:“二姐,真的是我吃的,今天的也是我吃的,不信你闻闻,打嗝还有鸡蛋味呢!”
“吵什么吵,害的老子差点没了儿子,还有脸吵!”送走了郎中的方守财陪着杨喜莲又呆了一会儿,自然少不得安慰,可杨喜莲哭着说要回家,说她害怕云初会伤害他们的儿子。
提别的或许不好用,说到儿子,方守财简直是对杨喜莲言听计从,她说咋办就咋办,只要不回娘家就行。
而最后,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名正言顺,不是从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方守财决定休妻,这还不要紧,就连潘美娥生下来的赔钱货他也不准备要。
“爹,都是老三惹的祸,你不收拾她骂我干啥啊!”方带娣嘀咕道。
她刚才不在,嫣知道哪里是放守财不收拾云初,他是收拾不了,而且还反被云初收拾了。
“闭嘴,我还没说你呢,大姑娘家家的跑去跟男人私会,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方带娣没想到自己引火烧身,又被老爹臭骂了一顿。
方守财瞪了方带娣一眼,径直的走到云初眼前,却把手中墨迹还未干的纸丢在潘氏的脸上,报复性的对云初说道:“你不是说莲儿是小妾吗?你不是说我宠妾灭妻吗?好,那我就休了她,让莲儿当正妻。”
潘美凤大字不识,可当方守财说到休了自己的时候,五雷轰顶一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伤她至此,方守财还不解气,指着她的鼻子臭骂:“你个臭婆娘,不是说要跟我拼命吗?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还敢偷鸡蛋给她吃,嫉妒莲儿不说,还搬弄是非,七出之条,你已经犯了四条,老子就要休了你,带着你生的这堆赔钱货滚出我家。”
潘美凤拿着休书,欲哭无泪,自己嫁给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伺候公婆尽心尽力,从来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他想纳妾便纳妾,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可最终换来的却是一纸休书。
“你,真的要休了我?”潘美凤拿着休书的手颤抖着,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云初茫然无措的看着伤痛欲绝的潘美凤,今天以前,她就想看到潘美凤伤心难过,所以总会用冷言恶语重伤她,可刚刚她护着自己的样子触动了她,那么深的恨当然不会一下子全部消除。
可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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