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因为梦见钟夜辰一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怀里而哭的惊醒,摸了摸脸上,泪痕一片。
肚子里的宝宝因为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又或者她右侧躺的太久了,有了小小的抗议,猛力的踹着她的肚子。
为了让那不好的情绪快快消散,云初跟着肚子里还在奋力踹着她肚皮的宝宝玩了起来,他踹哪儿,云初的手就会戳哪儿?
母子两个玩的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云初这一晚上,本来睡得就晚,天亮的时候就醒来,所以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有些没精打采的。
云家受此重创,势必会安稳一阵子,其实云初知道应该乘胜追击的,让云家毫无喘息之力,但是她想着钟夜辰的话,他告诉自己要等他回来再动手,她要做个听话的小女人。
在家的日子,她会按时的去给长辈们请安。
“云初丫头,昨晚没睡好吗?”老祖宗问道。
云初笑了笑,不想让长辈们担心,“是啊,肚子里这个不安分,踹了我一宿,我正想着看过您后,我就回去睡觉呢,他再不听话,等出来后真的要好好的揍一顿了。”
不是为了夜辰的事儿就好,老祖宗也跟着笑了,“只怕,等他生出来啊,你就舍不得了,行了,老骨头一把,也没啥可看的,回去睡吧,睡不够可不行。”
“老夫人,老夫人,侯爷的家书来了!”紫鹃拿着书信小跑着到了老夫人跟前。
云初本来是要走的,却因为紫鹃这一嗓子,便又坐了下来了。
老夫人看了眼书信,对着儿媳妇道:“你男人的,你自己看去吧。”
侯爷夫人娇羞的低头,即便已经快要当祖母的人了,可还是如小女孩一样禁不起逗,“婆婆,瞧您说的。”
笑容挂在脸上,云初娴静的看着婆婆,她这一辈子肯定是受极了宠爱的,不然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会保持一颗小女孩的心呢。
侯爷夫人是笑着拆开书信的,不过看了几行后,笑容就凝固了,她的手在发抖,看了眼云初,又看了眼老夫人。
“怎么了?信上说的什么?”老夫人觉察出不对来了,她此刻在心里一遍遍的向老天祈求,一定不要是夜辰出了事儿,她这把老骨头愿意用余下来的寿命换她的孙儿平安。
不过老天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侯爷夫人未开口,眼泪就流下来了,“侯爷说……夜辰……夜辰不见了,两个月前的与敌军交战,夜辰带着一队人马被人偷袭,夜辰下落不明,他找了两个月,只怕……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胡说,夜辰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凶多吉少呢,云初丫头,你别听他们乱说,夜辰不会有事的,啊!”老祖宗赶忙下了软榻去安抚云初。
云初点头,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却还是笑着,“嗯,奶奶说得对,夜辰不会有事的,他答应我的,会平安回来,他最爱闹了,肯定是藏起来了。”
云初这样,两个长辈看了心疼,钟夜辰是侯府的宝,一个亲娘,一个亲奶奶,哪个不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其实她们心里的痛不会比云初少,但是害怕云初一着急一上火,再出点儿什么事儿。
如今也只是说下落不明,就算是死,也总要见到尸体吧。
老祖宗亲自安慰了云初好半天,叫她不要着急,又哄劝了半天让她回去睡,说不定一觉醒来钟夜辰就回来了呢。
云初也这样欺骗自己,也许睡一觉,那个臭男人就回来了呢?坐在自己的床边,闹着自己。
可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如今最亲近的人一个不少的都守候在她的床前,母亲,方家姐妹,侯府的长辈们,去唯独少了那个她最想要见到的人。
不用说,肯定是还没有消息呢,书信刚从边关送回来,怎么也不会这么快的。
大家怕云初想不开,她的身边时刻都不敢离开人,大家接替着守在云初身边。
这个时候,也的确没办法开心的起来,云初也亲眼看过那封信,上面跟她婆婆说的差不多,只是语气更加的果决些罢了。
可是云初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钟夜辰就这么死了。
他非要让自己生孩子,如今自己正怀着孩子,他居然撒手不管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她也相信钟夜辰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但书信又是公公寄来的,不会有假。
一时之间,侯府上下都陷入了消沉之中,不过这个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
大家最怕的就是云初一时兴起,非要亲自去边关找钟夜辰,以云初对钟夜辰的感情,还有她的性子,大家都觉得云初随时都有可能提出来,不过却出人意料的,云初并没有提。
“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堂哥怎么会出事!”钟情瞪了眼云初,恶狠狠的道。
云初心情不好,没空搭理她,钟夜辰出事,她比谁都难过,可是他出事儿怎么就跟自己有关了,这安全是迁怒,不过要是她能够讲理,也就不是钟情了。
“少夫人,您别搭理她,她就是个疯狗!”青杏道,
云初看着远方,目光深沉,“我知道,咱们回去吧。”
她不是怕了,也不是钟夜辰不在,没有依靠不敢还嘴,她只是没有心情,就算钟夜辰不在,她相信钟家的长辈会更加的疼惜她才是,只是有时间还不如去担心担心钟夜辰,跟这种疯狗一般见识,完全没那个必要。
自打接到信后,云初便让钱罐带着部分暗卫去查了,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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