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觉得这次这个肯定不是赝品,因为扳指上的红色比上次那个自然得多也均匀得多。
回头再瞅了瞅那个小玉盒本侯觉得有几分眼熟:“小书,这个玉盒谁送的?”
小书的记忆就是那出鞘的利剑又准又快。他稍一思量再一过滤答案脱口而出:“小的记起来了这血扳指是太子殿下送的。”
被他这么一提本侯也有了印象,可不就是宴席那天我那太子外甥送的。
还别说,在丞相府得了个假扳指允怀送我个真扳指,确实有心了。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把小玉盒带上出了门。
出了门正值正午,滚圆的太阳热辣辣烤着,本侯感觉身体严重缺水,如果不缺水本侯为何觉得口干舌燥心发慌?
漫长半个时辰过去本侯再次来到了丞相府外。此次我运气好,简华那只老狐狸外出同流合污去了只有简云轩在家。
看门的家丁前去通报,这段时间本侯紧张得很生怕他会推说不见客。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家丁有些难为情:“回侯爷,我们公子病了不见客。”
本侯愣神片刻不知是哪里来的闯劲儿一头冲进了丞相府。
冲到后院时正巧看到简云轩虚弱得不成样子,可都虚弱成这般样子你还画什么画?
一股雄性气息自丹田往上直冲攻到脑门儿,本侯做了一件大不敬之事。
我生拉硬拽将简云轩抱回了卧房。
事后,本侯反思过此事做得实在有些鲁莽。
简云轩安静待在床上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耳根好像很红。
也是,本侯要抱也要来个温柔缱绻的,生拉硬拽算什么,算什么!
所幸本侯当时冲入后院速度太快,等我将简云轩安顿好小书家丁才气喘吁吁赶到。
那家丁在自己公子卧房发现本侯时神色实在古怪,眼睛贼亮贼亮地好像生怕本侯在他眼皮底下做什么不堪的事。
小书偷偷抿着嘴笑:“侯爷,您不是有事要同尚书大人说么,那小的们就先退下了。”
小书边退边拽着那个家丁也出了房门,看得出那个家丁极不情愿,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那双眼依旧贼亮贼亮盯着本侯。
“不知侯爷找下官有何要事?”简云轩倚在床头目光清淡恢复如常,自然耳根也不红了。
本侯自觉方才的行为有失得体正思量着开口说些什么缓和一下,他这般问倒也帮了本侯一把。
我甩了甩袖子一派和善:“简大人初入官场是件喜事,本侯也没什么好送的就备了份薄礼。还请简大人务必收下。”
我边说边去袖袋里掏,左掏右掏什么也没掏到。
“侯爷说得薄礼可是侯爷自己?若是如此下官也不介意。”他的声音淡淡的,有些虚弱带着几许笑意。
他在同本侯打趣?
我忍着激动地快要爆破的心脏理了理神智:“自然,自然不是本侯。你,你等等。”
说罢,本侯以一种极为风雅的姿态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又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态迅速拽过小书拿过玉盒,然后又极为风雅地关上门才转过头冲着简云轩指了指玉盒道:“这才是本侯要送的东西。”
他的眼角弯了弯轻轻吐出几个字:“其实侯爷不必如此费心。”说着便要坐起来,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按住他肩膀:“云轩!”
之前抱他时他已经浑身发烫,不想让他乱动这才又鲁莽了!
叫出他名字的瞬间本侯愣了,他也愣了!
方才强行抱他他大约已经介怀,如今本侯这一嗓子又算什么!
本侯那只手似长在了他肩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怕一动又会做出什么蠢事,今日蠢事本侯做得已经够多了。
一遇到与他有关的事,我似乎总会做错。
气流在我与简云轩之间游走,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午后的风有些大吹开了窗子,本侯寻了个借口去关窗。
身后有声音传入耳膜,隔着风有些远:“侯爷,下官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一下。”
我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嗯,简大人染了风寒该好好休息。”
房门外,小书正与相府的随从干瞪眼,我喊了声“走了”小书便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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