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称老公是谢颐的提议,陈煦对这个很有些不好意思,平时根本不叫,但是谢颐却毫不在意,反倒常常用这个称呼调戏他作乐。
因为下雨,车程比平时慢了很多,等回到家天都黑透了。
陈煦心思细,饭和汤都是现成做好的,从冰箱里拿出切配好的食材炒了个菌菇菜心和青椒牛柳和茄汁鱼片,立刻摆盘上桌,前后不过用了半个小时。谢颐换完衣服下楼时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
吃饭前喝汤是陈家的习惯,陈煦也是如此,他这次炖的是黄芪百合乌鸡汤,香气扑鼻汤色金黄,给谢颐满满地盛了一大碗。谢颐是真的饿了,这么一碗连鸡带汤吃下去,整个人都暖了。
“好吃。你最近厨艺越来越好了。”
陈煦含笑看他,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牛柳,说:“我跟家里帮厨的阿姨学的。冬天喝汤对身体好,你再吃吃看这个好不好。”
谢颐是典型的肉食者,每顿几乎都是无肉不欢,陈煦做菜基本都会给他做些肉食。
“还是你做饭好吃。这一个礼拜在欧洲那边吃得那叫一个难受,洋鬼子到底跟我们胃口两样。”谢颐由衷地评价道,“要我说,你要是开个酒楼生意也不会差。”
“我以前在湛哥家的小酒馆里帮过厨。”陈煦说,“也就只能做些这样的家常菜,真要大菜还是要大师傅来。”
“何湛家不是何记酱铺么?怎么他家还开过酒馆?”
说到何湛家,陈煦不禁也有些感叹。当初他离开甘有富家,要不是何湛收留他两个月,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凑钱来s市念书。
何湛从小父母离异,他是跟着妈妈长大的。何湛妈妈性格泼辣,做得一手好菜,靠着小酒馆独自养大何湛哪里是容易的事。陈煦那会住在何湛家,靠着帮厨打工赚了第一笔生活费,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何湛母子的帮助,这份恩情是陈煦此生难忘的。
可惜好人没好报,他们读大二那年,何湛妈妈生了重病,何湛父亲那时才出现要带何湛认祖归宗。何湛对父亲基本没感情,一开始还不肯,后来拗不过母亲临终的嘱咐,这才跟着父亲回了何记本家。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谢颐听完也叹了一句,“他妈妈也是一片苦心。年轻人一个人讨生活和有家里支撑到底两样。”
“湛哥到现在和他爸爸关系还是不怎么样。”陈煦摇摇头,一边收拾碗筷。
谢颐也起身帮他,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这也是报应。感情也是投资的一种,当爹的失职,这会孩子都这么大了,再来重续父子感情未免也太晚了。”谢颐冷笑一声,“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大概不知道,何湛本来还有两个弟弟。前几年跟人飙车出意外死了。他爹要再不来认何湛,老来就没人给他当孝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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