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朝着夏枯走去,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
台下的白玉连见状脸色一变,大喊道,“夏枯,认输!”
摇摇欲坠的夏枯对白玉连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直视着青年,眼中带着强烈的不甘与难以置信。
齐光一脚踹在夏枯的膝盖上,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夏枯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脸上布满了汗珠。
又是一击,夏枯终于支持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但仍是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齐光手持着木剑,脸上带着纯粹的快意与嗜血的兴奋,就是这双手吧,曾经拽着那人撒娇,就是这张嘴,竟敢说出心慕那人的话……
一场血腥而又残忍的酷刑拉开了序幕,不少修士一边吐着一边移开了视线,可耳朵里还是能听到那木头嵌入生肉的声音,刮过骨头的声音,刺穿肺腑的声音……
白玉连目呲欲裂,“夏枯,说啊,认输!”
“齐光,住手!”
台上的两人都没有半分反应,倒在地上的夏枯浑身颤抖,似乎随时都能昏厥过去,半晌,像是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割掉眼前这人的皮肉,青年开始用脚在夏枯失去了皮肉的骨头上踩过,一寸一寸地碾碎了他手上的骨头。
夏枯的嘴中终于忍不住发出了闷哼声,那压抑而又颤抖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吵了……齐光长剑一挑,从地上人的嘴中带出了一片血肉。
那是夏枯的舌头。
台下又是一拨人吐了出来。
就连从不会插手会武进程的法老传承人也动容了,上前了一步,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场单方面的凌虐。
还没等传承人有所动作,骇人的威压已经笼罩了整个演武台,大乘期后期的力量毫不留情地向台上席卷而去,台上的两人终于有了反应,抬头望去,只见白玉连的脸阴沉得能滴水,他手中金光一闪,“哗”的一声,围护在演武台周围的结界应声而碎。
传承人大吃一惊,“你!”
“滚。”试图上前阻拦白玉连的传承人被他一掌掀开。
白玉连强忍住心中的哀戚,从齐光的脚下抱起了夏枯,看向齐光的眼神似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青年被白玉连的目光一刺,神色怔忪,但视线在触及白玉连那被夏枯身上的血染红的白衣时,神色重新变得疯狂,怎么能,怎么能……让这些肮脏的血……
白玉连捡起了夏枯掉落在地上的青色灵剑,右手一挥,一片白色的布料从他的长衫上斩下,“你我师徒二人,从今日起,恩断义绝。”
青年闻言只觉得心口一痛,一阵窒息般的无措向他袭来,墨色的双眼开始发红。
白玉连说罢,毫不留情地带着夏枯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他没有看到,被留在原地的青年双眼已经变成了如血一般的赤红。
师父……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吗……
师父……骗子……
师父……你又一次选择了别人,抛下了我……
师父……骗子……
后知后觉的传承人和其他赶来的传承人本想跟上去拦下破坏规则的白玉连,却被台上青年凶兽般的目光冻在了原地。
混在人群中的衮晔趁机来到了青年身边。
“小老大,快走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第56章 肾虚仙宗小狼孩23
“启禀、启禀长老,我们的人还没有靠近、靠近迷失城就被魔修发现了, 总两名二代弟子, 五名三代弟子,十六名普通弟子, 他们的命牌都已经碎了……”
跪在地上的年轻弟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座椅上那个阴郁的青年,一狠心, 埋下头, 咬牙道,“长老, 这已经是第四批人了……再这样下去,宗主该起疑了……”
端坐在上位的阴郁青年已经险些捏碎了手上的茶盅, 暴怒之下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砸向了年轻弟子的脸,茶盅应声而碎, 年轻弟子不敢闪躲, 滚烫的茶水浇到了他的脸上,锋利的茶盅碎片在他的鼻梁处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青年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弟子连忙用袖子拢起地上的茶盅残渣退了出去, 一只手捂住了脸上的伤口, 不敢让自己的血弄脏了地面。
江沅一双狭长的眼睛凝视着混乱之地的方向, 这些年,俞老宗主盯他盯得很紧, 他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命人暗中探查,一直查了五年才查到, 那孽种是去了混乱之地,还当上了新的魔君!
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种!可笑师父竟然还不允许他动那个孽种,师父老了,心里总是保留着一丝可笑的希望,笑话,他可不会相信,那个孽种真的能够做到那件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的事。
既然反抗不了,何不顺从呢?至少在此界,知道审时度势的人,才能够成为苍冥界的主宰。
若是拥有足够的力量,他如何需要畏首畏尾,甚至连摆脱老东西的眼线,亲自前往混乱之地取走那孽种的性命都做不到?
江沅摩挲着大拇指上的黑色指环,指环随着他的摩擦发出了灼人的温度,一道幽光在暗沉的戒面上一闪而过。
不多时,一道极细的黑色裂缝出现在了江沅身边,裂缝中,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
曾经参加过会武或者去过诛魔台的人不难看出,这分明是诛魔台十二法老之首的装束!
长袍下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老夫就知道,江长老是聪明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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