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家丁退出了大厅。
“来,天师这边请。”恭亲王将觞引带到客座后,自己则转身走向主座。
转身之瞬,恭亲王的眼神骤变,眸子里闪过阴鸷毒辣的光芒。
好个觞引,竟敢擅长王府,还如此目中无人、主客不分!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来我王府意欲如何!
“小王爷来了。”没过多久,老家丁便把虞清和请了来,随即把大厅的门关上,自己也退了出去。
虞清和见到觞引之后,嘴上立即勾起笑容。“不知天师光临王府有何要事?”
觞引当下便看出虞清和的嘴角的笑容掺着假意,眼里还有几分防备。
和他老爹一样精于世故。
但觞引还是回以礼貌的微笑,眼神暗暗地打量着虞清和。这人应比舒曜年长个一两岁,身形颀长,举止风雅,眉宇间也确实有生于王侯将相家才有的华贵,只是远远及不上舒曜那浑然天成的帝王气质。
意识到自己竟无意间称赞了虞舒曜,觞引不禁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声没出息的家伙。指不定人家正在和娇俏的宫人花前月下呢,自己竟还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他。
“天师?”恭亲王见觞引一直没有反应。
觞引立即回神,并敛了敛神色。“觞引今日拜访,是想与王爷共谋大计。此计有关竘弋国使者,故将小王爷请来一同商讨。”
此话一出,恭亲王和虞清和皆脸色稍变。
天色已暗,三人的对话隐于黑夜之中。
此时,都城一家酒馆中。
一蒙着面的黑衣人正俯身对虞舒曜耳语,而坐在虞舒曜对面的虞凄辰正瞧着他俩。
虞凄辰总觉着这黑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耳语过后,黑衣人敏捷地从窗外飞身离去,厢房里便只有虞舒曜和虞凄辰。
虞凄辰将热好的酒倒入虞舒曜的杯中,继而试探着问:“怎么?派人跟着谁呢?”
“觞引。告诉你也无妨。”虞舒曜拿起酒杯只饮了一口,便把这酒弃了。
只因这酒的味道,不及觞引酿的清酒的十分之一。
“告诉我也无妨?你对我这么没有防备,我可没说要与你结盟。”虞凄辰故意气他,想报早朝时虞舒曜害他出丑之仇。
虞舒曜一幅漠然的样子,“你不与我结盟难道要和清和结盟?助他或他父亲登上皇位?看他与后宫佳丽fēng_liú快活?”
虞舒曜的几句带有嘲弄语气的反问顿时将虞凄辰气得哑口无言。虞舒曜知道他最怕什么,所以偏偏用这个反激他。
“你这小子,一段时间不见,调侃作弄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虞凄辰苦闷地饮了一大口酒。
“是么?”虞舒曜想,许是在小楼的那段日子里和觞引练出来的吧。
虞凄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把酒杯掷下。“对了,方才那黑衣人和你说了什么?”
虞舒曜起身将方才黑衣人离去时打开的窗户关紧。“觞引应该和恭亲王结盟了。”
“那以后可有得玩了。”虞凄辰并不惊讶,因为他知道觞引心里还放不下虞舒曜,他定不能让虞舒曜登上帝位。
“既然你我结盟,你该说了吧,除那次碧落卷外,你和觞引的交集。”那次在虞凄辰的茶坞里,虞舒曜已知道虞凄辰对自己有所隐瞒。
☆、林旬
“你还记着这桩啊,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虞凄辰倒没料到虞舒曜竟还会问自己这件事。
他将往事如实道来:“和觞引第一次见,是在那次狩猎大赛前夕。我和他素不相识,但他和你一样,竟知道我对清和的感情。他说他爱慕你,想助你夺得大赛头名,想助你坐稳储君之位。我一想这人和我的目的相同,便和他结了同盟。他的计谋是让自己故意被你射伤,然后助你树立起爱民的仁君形象,只是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和我说他不能去皇营,于是便让叶初空去了。”
虞舒曜将事情的脉络整理清楚后,便知道凄辰被觞引骗了。
“觞引和你的目的不一样,他要我失去储君之位。”虞舒曜平静地说。
“这个啊,在我被他骗了第二次,也就是碧落卷那回,我就知道了。这小子和你一样,贼得很,我什么时候也要骗他个几回。”
“骗一回也就罢了,你竟会让他骗你两回。”虞舒曜倚在窗上,想起觞引的种种模样,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虞凄辰无奈地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两次都事关清和呢。一碰上清和啊,我就容易激动犯浑。”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了许久。
虞舒曜走到桌前,向虞凄辰的杯中续上酒。“从儿时起你俩关系就僵,我原以为你……”
虞凄辰主动接过话来:“以为我讨厌他?或许他儿时便是同你这么想的,现在便也是这么想的。我起初只是爱和他作对,和他这么斗来斗去之后,才发现上了瘾了。再到后来,我不认其他女人,也不认其他男人,就只认他!”
不知怎的,听着虞凄辰的这番话,他想起了觞引。
虞舒曜垂下眼帘,“和他说过么?你这份心意。”
“等吧,现在还不能说,我得等到能说的那天。”虞凄辰将杯中酒一口饮下。
“你呢?你不会不知道觞引对你的心意。”
此言一出,厢房里的气氛立即冷了下来。
虞舒曜久久没有回答。
寂静中,虞凄辰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虽说舒曜平日与自己的关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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