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小棠把婚礼当成是常衡和邵兰的了。
“咱都领证了。”alpha急得抓耳挠腮,拼了命地解释,“下面那场婚礼就是个局,我和久哥想瓮中捉鳖而已。”
白小棠哪里听得进去,伤心欲绝,扒拉着常衡的衣袖死活不肯撒手,嘴里喃喃道:“娶我……娶我……”
alpha再坚定的心也被白小棠哭碎了,搂着他一起难过:“小棠,我肯定会娶你的,你别不信。”
白小棠窝在常衡怀里兀自流泪,瞧模样是真的受了打击,脸色惨白,就眼眶红得厉害,他又是能忍的,难过到极致也就呜咽几声,可身子却抖得厉害,抓着常衡的手力气更是大得出奇。
常衡把下巴搁在oa脑袋上,嗓子哑得说不出来话,最后抱着白小棠下楼把他俩的结婚证找了出来。
oa看见结婚证眼前一亮,捧在怀里总算是不哭了,刚巧常衡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只得狠下心偷偷锁上门,蹑手蹑脚地下楼了。
常久开车载着邵兰驶进了常家的大门,常衡看见下人点燃了爆竹,于是这个不该进常家的oa出现在了常衡的视线里,alpha的理智差点消散殆尽,好在跟着邵兰下车的常久让他冷静了下来。
这大概是世间最静默的婚礼,零星的烟火散去,常久连邵兰的手都不牵,头也不回地走进客厅,路过常衡身边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邵兰难堪地站在车旁,邵家的亲属陆陆续续进了客厅,交头接耳地议论这场婚礼,常衡躲在几个凑热闹的记者身后,把玩着枪等待时机。
窗外下起了雨,冰凉的雨点混着雪水从屋檐上跌落。常衡短暂地愣了一瞬,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不知在何处的嫂子,被逼无奈娶邵兰的表哥,以及因为认知障碍连他都认不出来的oa,所有的人都被命运狠狠推散,又在某一瞬间被粗暴地蹂躏在一起。
常衡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把白小棠拉回身边,而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个即将和他哥拜堂的邵兰。
alpha的手按在了扳机上,冰冷的目光死死追随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湿透的兰小川冲进了客厅,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刹那重新转动起来,兰小川的出现仿佛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契机。
常衡在邵兰掏出枪之前扣动了扳机,而常久抱住了自己的oa,此起彼伏的枪声打碎了婚礼表面的平静,昏昏欲睡的记者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狼,各个精神抖擞地举着相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而常衡借着明晃晃的光,看见邵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心中的恨意却没有丝毫减缓——他的oa,那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小棠,就因为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人,连自己的alpha都认不出来。
“让你死真是便宜你了。”常衡走过去,踩住了邵兰溢出鲜血的胸口,“我多想把你扒皮抽筋……”
邵兰咧开嘴角,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颤颤巍巍地伸手攥住了alpha的裤脚。
“你想说什么?”常衡脚上又用了一份力。
邵兰闷哼着瘫倒在地上,指尖微微痉挛:“我……我后悔没把他的腺体……挖……挖掉……”
常衡的理智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枪管狠狠地抵在了邵兰的额头上:“你也配提小棠?”说完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常衡?”常久的声音仿佛才遥远的地方传来。
“常衡!”
常衡的脸颊因为溅上血而微微一凉,茫然地扔了枪:“久哥?”
常久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oa,责备地瞪着他:“把自己洗洗干净。”
alpha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终于回过神,厌恶地踢开邵兰的尸体,依着他哥的话起身往浴室跑,跑到半路脚步猛地顿住,继而惊慌地回头:“白小棠!”
他的oa还被关在二楼的卧房里。
常衡跌跌撞撞地冲到二楼,在走廊里就闻到了浓浓的信息素——白小棠发情了——ala年前刚喝过抑制剂,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再次发情的,除非出了意外。
“小棠!”常衡刚用钥匙手忙脚乱地打开门,白小棠就从门缝里倒了出来。
ala鲜血淋漓的手指眼里迅速弥漫起血丝。而白小棠泪眼模糊地望着常衡沾着硝烟与鲜血的手,怯怯地爬到了一旁。
“白小棠……”常衡咬牙捏住他的下巴,硬是把人扯到面前,继而看见了oa头顶的乌青,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白小棠,你疯了?你……你用手挠门,还拿头撞?”
oa却被常衡身上的血腥气吓得拼命摇头,手脚并用往屋里躲。
常衡被他推开以后,颓然靠在门边捂着眼睛一言不发地枯坐着,眼前不断晃过白小棠滴着血的手指与受伤的额头,自责和悲伤全化为无能为力的叹息。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oa小声抽泣着抱住膝盖,伤痕累累的手指时不时痉挛,他的alpha坐在不远处,放在眼前的手已经跌落在了地上。
常衡面无表情地看满是阴霾的天。
“小棠,我杀人了。”alpha沉默许久,忽然笑起来,“我帮你报了仇,你却更讨厌我了。”
白小棠哭声微顿,抬起头望了常衡一眼。
“可你……认不出我的脸以后,爱过我吗?”常衡把手插进头发,悲伤地勾起嘴角,“我觉得你还是爱我的,因为你爱照片里的我,爱自己记忆里的我……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爱分一点给现在的我?”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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