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把花放一边,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一脑门的汗,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还成。”
“真的?”张東把脸往沈鸣面前一凑,趁热打铁道:“有没有兴趣给我当常驻,工资好说。”只要把沈鸣留在酒吧里,他就不用老是骚扰自家发小,给钱还被嫌弃了。
“没兴趣。”沈鸣拒绝地直接了当。
原本兴奋的要死的张東顿时垮下脸来,“哎哎哎,你这变脸有点快啊。”
沈鸣白了一眼张東,“少废话,说好的狂欢趴酒会呢。”他之所以答应张東来领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喝张東的免费酒。
毕竟酒壮怂人胆。
“行行行,看把你急的。你先去201,我先打个电话。”张東朝沈鸣摆摆手,见沈鸣走远了,他才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号:“大邵,上来201,酒管够。”
“这两天......”邵天行刚想说自己胃不舒服,就被火急火燎的张東给打断了。
“你跟我还矫情个什么劲,少废话,赶紧上来。”
张東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办法,邵天行只好顶着一张人人欠他八百万的脸上了二楼。
一进门,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鼻而来。站在门外的邵天行脚步微顿,里面的景象让他的脸又黑了一层。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红酒、白酒、啤酒、洋酒全都齐活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穿着花裤衩的沈鸣正抱着一瓶二锅头和张東对吹。
邵天行赶紧走了过去一把夺过沈鸣和张東手里的大酒瓶,“张東你们不要命了?”
“要......要个屁.....”沈鸣光秃秃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双手划拉着就要去拿邵天行手里的二锅头。那样子一看就是醉了,而且还醉的不轻。
邵天行推开沈鸣,回头再去看张東,张東已经在角落里抱着沙发腿哇啦哇啦地大吐特吐。邵天行头痛地捏了捏鼻梁。这两个一杯倒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搞这么大阵仗的。他走过去把已经快趴到自己呕吐物上的张東给拎了起来,放一边沙发上。
“送......送沈鸣回去......回去......哇呕......”张東刚刚吐了一堆东西出去,好歹清醒了点。见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发小,便抓着发小的衣袖手指一边指着坐在对面的沈鸣,一边又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邵天行赶紧给他开了瓶果汁,“麻溜管好你自己成么。”
安顿好张東,再去看沈鸣的时候,他又开了一瓶洋酒趴桌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没有乱喊乱叫,也不像张東那样大吐特吐,整个人就跟个喝酒机器一样。
意外的,比他想象中的酒品要好。
邵天行叹了一口气,抬腿走了过去再次拿走沈鸣手里的酒瓶子。
“能自己走吗。”
沈鸣微愣后点了点头,“能。”
他的语气肯定之中带着极强的自信,要不是刚走两步就撞墙上,邵天行还真相信了。
“唉。”邵天行无奈地摇了摇头,酒鬼这种生物果然是没法正常交流。他伸手抓住沈鸣的胳膊,牵着他走出了包厢。
包厢外面人声鼎沸,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要变得冷清的意思。邵天行抓着沈鸣下了楼梯,一路过关斩将来到酒吧门口。看着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人头,邵天行很庆幸沈鸣现在穿得是花裤衩,而不是他在舞台上穿得那件骚包至极的衣服。
“还记得自己家住哪儿吗?指个路,我送你回去。”邵天行低下头,对着表情呆滞的沈鸣问道。
夜风一吹,沈鸣条件反射般地打了个寒战。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一时之间没办法快速理解邵天行的话,纠结了几秒后,他朝邵天行点了点头。
“记得。”
邵天行见他吐字清晰,眼神也不像之前那么茫然,他心里估摸着刚刚那阵风应该是把沈鸣给吹醒了。
“坐几路车,我送你到家门口。”
“十八路。”
“确定?”那样快狠准的答案让邵天行有点不敢相信。
沈鸣使劲点了点头,“确定。”
“成,到站了叫我一声。”
邵天行搀着沈鸣来到公交站,正好碰上十八路。他半推半抱地废了好大一股劲把沈鸣给弄上公交车,一会儿功夫他浑身都湿透了。
考虑到沈鸣有晕车的可能性,邵天行特地给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但这未雨绸缪架不住沈鸣事儿逼的属性,公交车走了不到三站沈鸣就哇地一声,吐了他一裤裆。
原本带着个浑身酒气熏天的人上车就引起一部分乘客的不满了,现在沈鸣搞得这一出,直接让坐在他们旁边的大妈大爷们不满。
邵天行听不得话,公交车一靠站他立马就带着沈鸣下了车。
“告诉我你家地址,我叫个车送你回去。”被吐了一身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呕吐物的味道,有轻微洁癖的邵天行,在这种状态下很容易失去耐心,他不想浪费时间陪着一个醉鬼玩小蝌蚪找家的游戏。
沈鸣沉默了片刻,在邵天行重复问了一遍后,低声回答着:“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住哪?”邵天行无语望天,他刚刚就不应该夸沈鸣酒品好。别人喝醉了只会自己出洋相,他这喝醉了简直变着法子的折磨人。
“嗯。”沈鸣再次用力点了点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算了,我给你开个宾馆。”
邵天行拿出手机点开地图看了看,附近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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