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相衡惊讶地问:“梦花不是被一刀砍死的吗?要仵作来做什么?”
尚居成不情不愿地说:“梦花死的时候,伤口有些蹊跷。”
景相衡这就不干了:“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不是谰做的,你还偏偏要冤枉他?”
“可他的嫌疑很大!我本是想抓了他之后,套出话来的,你可好,直接不准我带人走!”尚居成说:“你认识他才不久,就将他娶进门,这本来里奇怪。而且他前脚刚走,梦花就死了,我自然会怀疑他。后来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名男子,一名男子扮作女子混进醉意楼,这怎么想都很可疑好吗?”
景相衡扶额:“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呢?我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尚居成却说:“你够了!微生谰全家都是被皇上处死的,如今证实了他的身份,他就更加有理由与藩人勾结,再者,我本就怀疑你与藩人有所勾结!”
景相衡惊愕道:“这怎么又扯上我了?”
尚居成说:“我有手下看到你与藩人坐在一起吃茶聊天。”
景相衡抿嘴:“我那是……罢了,不说!不说,回头再跟你解释。”
尚居成却闹脾气了,甩了袖子转身背对着景相衡。
这时,仵作先生来了。
尚居成站起来:“你们好好聊吧,我离开便是!”
这仵作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景相衡有些惊讶:“这……仵作先生好是年轻,不知姓名?”
仵作鞠躬道:“参见五王爷,在下姓程。”
“程仵作。”景相衡站起身,对程姓仵作行了一个礼。
“王爷折煞在下了。”
“不折煞不折煞。”景相衡重新坐下,又给程仵作倒了一杯茶:“程仵作,我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梦花的事情的。”
“王爷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这梦花的伤口,你怎么看?”
程仵作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情况,说:“这梦花的死状非常惨,这人虽然是一刀毙命,可梦花不是被砍死的,而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哦?”
“脖子上的伤口有半寸之深,但梦花在死之前,似乎没有任何的挣扎。”
景相衡觉得十分奇怪:“你的意思是,梦花根本没有求生?”
“是。”程仵作说:“见到凶手后,她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没有挣扎。在被砍之后,她假装死去,又在凶手走了之后留下了那首诗。这梦花姑娘也真是命硬,竟然能坚持到写下那首诗才……唉~若是她用这些时间用来医治伤口,说不定能活下来。”
景相衡也表示了一番的遗憾。
不过遗憾终究是遗憾,景相衡也是知道梦花为何不求生的。那些人来了,梦花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的,而他们这些人,一辈子只认唱曲,若不能唱曲,还不如死了罢了。
随后,程仵作继续说:“伤口应当是被刀子砍的,从伤口看来,凶手的力气并不算大而且没有杀人的经验,所以根本不知道梦花没死就跑了。”
“所以你们认为是我娘子?”
程仵作摇头:“最主要的证据还是那条手帕。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梦花写下那手帕不是为了指正五王妃的话,那便说明,梦花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景相衡点头,“多谢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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