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衡笑了笑:“这话见外了啊。来我家还带什么礼物,人来了就得了呗。”
“以前还从没来过,第一次上门,怎么好意思空手而来。”齐煊楼把手里的酒递给纪少衡,纪少衡接了,就着瓶塞闻了闻。
当然什么也没闻着。
齐煊楼掂了掂手里的塑料袋:“你们这是打算多久不出门?买这么多。 ”
宁也对着纪少衡扬扬下巴:“他最近多呆几天。”
“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齐煊楼随意地说,“反正下一次露面的时候,不管是出席什么活动,总会有媒体问到这件事的。还不如坦率一点,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被冤枉和蓄意抹黑了而已,理直气壮一点,自己相信了别人才会相信啊。”
纪少衡点点头。
齐煊楼拍了拍纪少衡的肩:“哎呀不要这么丧啦,他们想干掉你,你还能真配合啊?宁也不就常说,我就喜欢看你特别想干掉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吗?爷们儿点。”
宁也用胳膊肘顶了顶齐煊楼,让他别尬聊了。
齐煊楼接收到了宁也的信息,还觉得挺不以为意的……谁还没个刀尖上打滚的时候?动不动就抑郁了,抑郁的过来吗?
他特别的不理解。
在纪少衡家吃过饭,齐煊楼跟宁也一起回家,齐煊楼开车。路上宁也训他:“平常你话也挺少的啊,今天怎么这么能说,还开解他。”
齐煊楼不怎么在意:“谁天天过的是蜜里调油的日子啊,不都是扛着压力过来的吗。你们都给他做了证明,那人说的是假的了,网友也不瞎,你们的证据明显比对方靠得住,大家不都还是相信你们吗?他压力大个屁。以前没这事儿的时候,不也老有人喷他演技烂吗,怎么演技不好就能接受了,被人诽谤就接受不了了?这个逻辑我不太懂啊。”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人跟人不一样,你不能拿谁都跟你比。”宁也其实从内心里还是觉得纪少衡是不是有点太脆弱,或者说,他也从来没觉得抑郁症还是个病,最多就是个不开心罢了,但就像齐煊楼说的,谁天天是笑呵呵的过日子啊?
生活本来不就是一个操蛋接着另一个操蛋吗。
不过纪少衡都有轻生的念头了,不管是不是病,先确诊一下上个保险再说吧。
两人沉默了会儿,齐煊楼突然说:“不过他也有可能是受不了家里的压力了。念书那时候他爸妈就觉得他挺丢人的,那会儿还没什么人知道,现在全国人民都热议了,你想想他爸妈能给他好脸色吗。”
想到父母家庭,宁也不太想说话。
齐煊楼又说:“你回头给你爸妈透露一下吧,就说纪少衡抑郁了,差点跳楼自杀。”
“跟他们说有什么意……”宁也的声音卡了一下,“……义。”
齐煊楼似笑非笑地扭头瞟了宁也一眼:“你说呢?”
“你还是不是人啊!”宁也有点愤怒了,“见缝插针成你这样的,良心不会痛吗?”
齐煊楼挑挑眉毛:“我没编没造,就是让你给你爸妈陈述个事实而已啊。你爸妈总不会还给别人传八卦,说我儿子公司里那个被诽谤成同性恋的小艺人,差点跳楼自杀了吧?”
宁也直翻白眼,他不想跟齐煊楼说话。
隔了几天,宁也约的专家终于腾出空来,上门先给纪少衡做了个初步检查。检查完了专家给宁也打电话,意思是需要去医院做正规检查才能确诊。
宁也问:“我不太懂这种专业的,就问您一个意思,以您的经验来判断,他是抑郁吗?”
专家沉吟了一会儿:“一般我们不应该这么随便下结论的,但是以我临床经验来看,综合最近的外部因素和条件,我个人觉得可能性还是比较大,建议尽快安排去正规医院做检查吧。”
宁也叹口气:“行,谢谢您。”
挂了电话以后宁也觉得自己也快抑郁了……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这个周宁也过的心力交瘁,晚上睡觉总是睡不踏实,老是担心纪少衡会搞事情,一到晚上听到手机铃响都心惊肉跳的。齐煊楼也忙,在榆城待了一天又出差去了,于是周末宁也就回了家一趟。
到的时候隋阮正在吃饭,看见他惊呼:“我说小六,这个周你减肥呢?还是打针去了?脸都瘦的快塌了!”
宁也摆手:“妈你别瞎说。我忙。”
“你再瘦我就要哭了。”隋阮心疼的不得了,过去拉着他的手摸手腕,腕骨突出,仿佛都没有肌肉的,“你瞧你这个胳膊!要不这样,六儿啊,你回家来住吧?让阿姨天天给你炖汤补补。”
宁也脱了外套去洗手:“行啊。我下个周每天晚上都回家来,妈您让阿姨给我做晚饭啊。”
“哎!”隋阮答应着,去厨房跟家里的阿姨讲下周宁也回家吃,晚饭要添菜。
等她出来,宁也也刚好洗完手。隋阮又招呼宁也来吃饭:“今天熬了鱼汤,你来喝一碗。外面这么冷,喝碗汤驱驱寒。”
边说边给宁也盛了一碗。
宁也端着鱼汤坐下来,熬的浓白的鱼汤散发着扑面而来的鲜香,他吹开上面浮着的香菜,喝了一口。入腹滚烫,温暖从整个身体内心里散发到四周去,像熨斗似的把皱巴了好久的人给熨平整了。
他舒服地长长舒了口气。
“好喝吧?多喝点。”隋阮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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