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栋字写的乱七八糟像鬼画符,内容倒是表达清楚了——他外面的兄弟会帮他盯着温珊珊,温珊珊如果敢交男朋友,等他出来,先弄死那个男的,再弄死温珊珊。反正他已经是进去过一次的人了,无所谓再进去一次。
何栋不知天高地厚的写:你,温珊珊,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看到这儿宁也吊儿郎当的“哎呦”了一声。
再接着往下看,何栋还写着:律师跟我说最多判十年,我再争取表现减刑,你等我个四五年正好大学毕业,等你毕业了我就娶你。
……这比隋宋都膨胀的自信啊,谁给他的?
宁也甩了甩这张纸:“谁给你的?”
温珊珊摇头:“我不知道,不认识。”说着她又想哭,“也没落款,但是我认识是何栋的字。我都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何栋的人在监视我。”
宁也把纸收起来:“我去问问,这个能不能当证据给他加刑。你知道何栋他们那个案子,判了没?”
温珊珊摇头:“不知道,好像还没,没听说。”
宁也点头:“我先问问吧。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都收到这个了,放学不能早点回家吗,想哭不能回家慢慢哭吗,在这儿等何栋的人来送你啊?”
“我家一个人都没有,我回去干什么!”温珊珊本来也够委屈了,还被他训,也开始顶嘴了,“你管我什么时候回家!纸条还我!我自己找人去问,不用你管!”
说着眼眶又红了,眼瞅着又要哭。
“咦你这么横你还哭什么?”宁也也瞪她,“你去给何栋横啊!”
温珊珊气砸他:“你走!”
宁也慢条斯理地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没动静,回头看了眼,见温珊珊还在原地站着没动弹,哼一声:“还不走等什么呢你?”
温珊珊噘着嘴,小跑着跟上了宁也。
宁也转身往前走:“你怕吗?”
“有点。”温珊珊小声说,“被他们看到我跟你一起走,又报复你怎么办啊?”
宁也嗤笑:“别瞎操心了。”
“我说真的呀。”温珊珊步步亦趋跟在宁也屁股后面嘟囔,“我不想拖累你。”
宁也想了想,问:“你为什么不转学去榆城?”
“有什么区别。”温珊珊说,“反正何栋也不是不能去榆城,还是会被他找到啊。”
宁也点点头,她说得对。走在半路温珊珊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个饭。”
宁也:“你刚刚不是还在哭,这会儿就又想到吃了?”
温珊珊恼羞成怒:“你这意思是这事儿不解决我还不能吃饭了是吗?”
宁也:“那你刚刚还说不想拖累我,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这会儿都要跟我一起吃饭了,这就不嫌拖累我了?”
温珊珊其实只是随嘴一问,还真没想这么多,被宁也堵得没话说,气得很想拿包砸他。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宁也拿着纸条,考虑了好几天。他不是没有办法让重判何栋,何栋犯的事本身就重,从重量刑的话甚至连死刑也不是判不出来。
但宁也的问题是……他要不要这么做。
因为温珊珊被威胁,这个威胁会不会落实还很难确定——何栋在监狱里待上十来年,出来以后还是不是现在的何栋,会变好一些还是变得更坏也很难说。
而宁也认识的何栋,前世他没有在年少时受过这样的教训,所以以后不知天高地厚,嚣张恶毒。宁也觉得现在自己设计他和牛小飞进去,也纯粹是他们触犯法律咎由自取,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如果刻意让何栋一辈子在里面出不来,甚至死刑,这个代价有点太大,不是这辈子的何栋应该受的。
宁也觉得自己现在很容易莫名其妙的心软,以前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但如果决定插手管温珊珊,就绝不会让何栋再有翻身的机会——不管是误伤还是刻意伤害,宁也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能让天下人负我那种。
但是现在……他犹豫了。
因为齐煊楼。
宁也又一次的意识到,这辈子的齐煊楼,也是在不自知间替上辈子的齐煊楼承担了自己的负面情绪。
现在的齐煊楼什么都没有做,他什么错都没有。但在宁也心里,他已经错得足够足够多,足够让宁也直接在感情上判了他的死刑。
宁也甚至不知道未来齐煊楼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出轨,因为这辈子如果宁也不同意,他不会和宁也在一起。
换个伴侣,齐煊楼还一定会出轨吗?
没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一定对吗?
想得太多,宁也心烦意乱。
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究竟是在冷静的思考,还是在想方设法地替齐煊楼开脱。
因为他根本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更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像表现出来的一样坚定。
连着几天宁也都有些烦躁,看纪少衡整天唧唧歪歪的特别不顺眼。
齐煊楼最近很忙,这次变成他不去上课间操了,听说是要准备什么比赛,一部分课他都已经不上了,被单独抽去实验楼集训。
偶尔离的远远地看到齐煊楼,他都是行色匆匆,面无表情,看得仔细了,隐约能看到一个大写的“滚”字,大概也是被折磨的够呛。
没有偶遇齐煊楼的危机感,宁也觉得能稍微缓口气,但是他很想找人聊聊天。
可悲的是,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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