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费恩问。
周茅并没有直接回答费恩。他静静走着,大雪仿佛将这个世界的所有其他声音都消除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以及背后那个小小的人的呼吸声。
“我的学生在考试时,经常会碰到不会做的选择题。”周茅说,“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告诉我的学生。不要直接去想如何解题,而是将所有的选择都带到题干里试一试,说不定就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如果我将这个世界里所有我了解的人物都带入凶手的话,那么能没有足迹地完成这三起杀人事件的,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是吗?但我只是一个5岁的孩子。”周茅感到背上的费恩笑了。“你说说看,我是如何将这三个人杀死的。”
“……这不应该是你最清楚了吗?”周茅感到有些无语。
“说说看吧。”费恩在周茅耳边轻轻说,“我还没有承认我是凶手呢。”
周茅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费恩往上托了托。“第一个案件,”他说,“市长死在了泥潭里,周围没有任何人的脚印。原理很简单,只要靠天气就好。”
“那天夜里非常冷,泥潭中的水结成了冰。你是孩子,体重轻,只要在杀了市长后,踏着冰离开,待第二天早上天气回暖,冰融化成水,市长便呈现出一种倒在泥潭中,周围没有脚印的状态。”
“我是个儿童,个子这么小,怎么能杀掉市长呢?”费恩问。
“很简单。”周茅说:“你只要像现在这样,趴在市长的背后,然后趁他不注意给他一刀就行。”
“我估计那天,你也是站在市长经过的路上,或是在泥潭附近,央求市长背你,市长同意后,他的厄运便降临了。”
“同样的方法,你用在了布朗探长的身上。在他值班的夜晚,你出现在警署。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理由,让探长背着你离开了警署。当走到花园时,你便掏出刀杀了他。”
“然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你有了一个‘帮凶’。”
“你杀死布朗探长后,便直接坐在了他的尸体上。直到早晨汉娜过来,发现了布朗探长的尸体和你,然后将你从尸体上抱走,所以雪地上才只有她和探长的脚印。对我们,汉娜只说了发现尸体的情况,而没有提及任何关于你的信息。”
费恩嗤笑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说汉娜是我的帮凶吗?”
“没错。”周茅平静地说:“威廉探长死前,也是汉娜提出让他靠在墙上的,这样才方便你从墙的缝隙中伸出刀,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威廉探长杀死。”
“但是,”费恩似乎觉得周茅的话十分可笑:“那座房子是封死的,我即使是个小孩,也没法进去的呀。”
“小孩的确是没有办法进去。房屋的灰尘里也没有任何脚印。”周茅说,“但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屋子中比较高的家具顶上,有几个小小的,哺乳动物肉垫的印记。”
“我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很多半人类,有狼人,狗人还有猫人。”
“我刚才说过了。费恩,你不只是费恩,一个五岁的小孩。你还是猫。是一个猫人。”
周茅顿了顿:“我们初次见面那一天,你是故意拿出那本画册的。画册中的故事,是爱伦坡的《黑猫》,我认为你是在向我暗示你之后的行动。”
“丈夫杀死了妻子,黑猫藏在壁龛中。”
“杀人犯,受害者,被封在壁龛中的尸体,最后揭露真相并复仇的,是一只黑猫。”
“就是你,费恩。”
“真是精彩的猜测。”费恩搂着周茅的脖子,轻轻说:“若不是怕从你背上掉下来,现在我应该为你鼓掌才是。”他凑到周茅的耳边:“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的?”
“从我知道这座城市没有猫的那一天开始。”周茅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拿着画册让汉娜读时说的话吗?”
“你说‘我刚刚在这里的仓库这本书,是猫咪的故事’。”
“这座城市十年前便没有猫了,同样,也没有猫的书籍,更不会谈论猫。一个5岁的孩子,是不可能知道猫的。”
费恩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在周茅的背上不停地颤抖。“不错,不错。”他一边笑一边说:“你说得不错。我承认,我是格雷的女儿玛丽养的黑猫,也是凶手。市长和那两个探长因为想从中赚钱,要求老格雷将葡萄园卖给基尔伯特做钢铁厂。老格雷不从,他们三个人便将格雷一家杀死,尸体封在壁龛里。我就是为了他们复仇的。我等了10年,藏在不同的地方,受尽了折磨,最终成功了。”
费恩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全身紧紧贴在周茅的背上,声音愉快地问:“汤姆警官,现在你发现了凶手,那么你要拿凶手怎么办呢?”
“你虽然推理合理正确,但也不过是推理而已。你没有具体证据,不能证明我是凶手,也不能将我关起来。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嘛。”
费恩搂着周茅的脖子,手指划过他的喉咙:“你就这样揭露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就不怕我也杀了你灭口?”
“我不怕。”周茅回答。
是的,他不怕,这毕竟只是一个中的世界,他死了也不过是回到开头,或是回到现实。
“但我怕你杀了汉娜。”周茅说,“她一直在帮你做事。我怕你为了灭口杀害她。我不想看到她死。”
“她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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