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轶往里面又瞟了一眼,目光收回来时带了些警告,“跟你们房东说一声,让他找人来看一下,不行我给你们报物业。”
那人后来又碎碎念了什么江棋没太听清,就感觉盛轶说完这句话后他态度好了不少。
临关门时,盛轶喊他等等。
“又干嘛?”
“衣服穿穿好。”
江棋:“……”
那人:“……”
那人:“神经病吧你。”
操,江棋都想骂句神经病了,还以为盛轶挡他跟前是怕他跟那人起冲突,原来是担心他一个同性恋看到男人的裸*体后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人长成那样,身材跟鸡排没什么两样,他见鬼的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他连想法都没有,江棋气的都迈不来腿了。
盛轶追上来,“后面他要还是这样,你别上去了,等我回来。”
江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被他一句话又给炸了上来,“你是不是觉得他那身材很好看?”
“不好看。”盛轶说:“太瘦了。”
“……”
谁特么管你什么看法!
盛轶:“脸也不行。”
碾死吧,等会盛轶在他车后头放行李的时候,别犹豫了,油门来一脚,干脆点送他上路吧。
上车后盛轶大概是看出来他不高兴了,“他们人多,我是怕你吃亏。”
“群租?”
“嗯。”
那人后来没怎么说话,应该是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不想被举报的话,最迟明天就应该有所收敛。
啧啧,一百七十平的房子,不知道能塞下多少人。
千万不要拦一辆面包车,因为不知道会下来多少人揍你。
同理,千万不要敲开一扇群租房的门,因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不穿衣服出来揍你。
这么说盛轶刚才拦他那动作包括后来说的话都没那意思,但江棋总觉得他是有意识的。
觉醒了?
终于知道他不一样了?
让你没事乱看片。
都不知道戚楠的话该不该信了,以盛轶现在的态度,真的是以那种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姿势和表情看完的吗?
江棋把车停在机场下客区,他原本就预备只送他到这里。
盛轶没动,看着他,“你不上去吗?”
江棋:“你没坐过飞机?”
“没有。”盛轶笑,“第一次坐,有点紧张,你要没事我就带你一起飞了。”
江棋盯着他看了会,重新踩下油门,转去停车场,“干脆问问有没有送客票吧,我送你上去再下来。”
陪着在宇宙中心工作却是第一次坐飞机的人值完机,再送到检票口,江棋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盛轶看时间,“还早。”
早是因为他开的快,“那你要去吃点东西吗?”
“不了,就吃飞机餐吧。”
“难吃。”
“我无所谓,吃什么都行。”
那你还嫌弃人家食堂。
还有点时间,其实如果安检的队伍排长一点,登机口远一点,登机早一点,这个时间不算富裕,但盛轶说等,江棋就只能陪他找个地方坐着。
可能江棋已经忘了,毕业那年他和钱心蕾一起回老家,就是从这个机场的这个安检口走的。
盛轶记得清楚,当时江棋没来送他。
其实早在毕业前的两三个月,知道他要回去后,江棋就已经不怎么和他说话了,忙着毕设和应聘,忙着论文和实习,留给两个人的时间本来就寥寥无几,江棋后来搬回家去住了,那段时间到他最后离开,盛轶可能只见过他两三面。
戚楠他们来送他,他问了不止一遍江棋呢,他就是不敢相信,他最好的朋友在他走的那天居然没有出现。
他有意拖延到最后时刻才进去,却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盛轶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他和江棋之间,似乎始终留着一些话没有说清楚。
盛轶在安检的时候突然回了下头,那边戚楠他们已经走了,但在匆匆的人流里,他看到了江棋,就站在他刚才进来的地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棋飞快的移开了目光,周围不断有人经过,排着队等待放行,盛轶再看过去,他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但那双红了的眼眶,后面分开的那几年,他反复的想起来过,他不知道那一刻江棋在想什么,所以他回来,想让他把那些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都告诉他。
结果很好,人根本没有说的意思,就准备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了。
甚至做好了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
“江棋。”
“嗯?”江棋转着钥匙,看着周围。
“我跟别的组调了项目,这次不到周末应该就能回来了。”
江棋回头,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后,顿时有些不爽,“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也不需要你看片。
会就会,不会就不会,看什么片,你一个躺下来的需要看……算了,这个不好说。
戚楠那帮狗*日的争来争去,居然争的是娘家人,偏偏江棋在这件事上还毫无底线,姿态基本就是只要盛轶点头,他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了。
“这边的申报期离的近,后面加班会多。”盛轶对他的抵触充耳不闻,“你要是想做饭就做,不想做就叫外卖,晚饭我尽量回来吃。”
江棋:“……”
江棋:“我要加班。”
盛轶:“你不加班。”
盛轶:“至少最近没有班加。”
操,还不允许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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