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瞿晗觉得自己就像是外人一样被强势的隔绝在外,明明,明明他们曾经是自己最最亲密的人。
明明……反正不该是这样的。
第一次,他觉得这该死的失忆是老天爷给他开的最恶劣的玩笑。
郁闷间,突然柏小涵就捂着肚子喊起了痛,巴掌大的脸五官都纠结的扭在了一起,靠在瞿晗的腿上难受的脸都白了。
瞿晗立刻就傻眼了,都不敢碰柏小涵一下,“小涵,小涵?”
柏小涵哼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继续抱着肚子喊痛。
瞿晗身子僵在原处动也不敢动,慌乱的朝司机喊道,“司机,司机,快去医院,这儿最近的医院!”
柏沂比起手忙脚乱的瞿晗镇定的多,他迅速的抱起柏小涵检查了一遍,神情莫名,说出的话更莫名,“师傅,别去医院了,还是刚才的地址,麻烦您快点。”
瞿晗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服颠三倒四的问,“怎么不去医院了,他,他没事吧?对,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有这毛病。我脑子坏了,是真坏了,这真不是夸张,是真坏了……”
司机也探回头,“这孩子病的有点厉害啊,不会是阑尾炎吧?医院是远点,但是专业总不错。”
瞿晗点头,“对啊,对啊!医药费我全包了,送医院——”
柏沂不悦的打断他,“柏小涵是我儿子,我想我暂时还没丧心病狂到为了点钱不给他治病。师傅,不去医院,按原地址走。”
瞿晗被他的语气吓到了更紧张了,搓了搓手,“我,我不是这意思,你,你别多想了,我就是怕......”
怕,怕什么?
“怕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怕?”柏沂冷哼一声,“你认识他?还是认识我?不过是个路上捡的小孩瞿先生都这么发自肺腑的关心,还真是让人敬佩呢。”
瞿晗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媳妇,怎么就不认识了?
艹,还真不认识。
明明他每句话说的都是错的,他就是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反驳一句。
司机被两人闹得有点懵,“我说你俩要吵回家再吵,孩子还在那儿病着呢?我说这到底是去哪儿啊?”
柏沂一锤定音,“不去医院,我就是医生,麻烦您关心了。”
“成嘞。”司机放下一颗心,飚了会速,半个小时的路十五分钟就到了家。
柏沂把柏小涵抱了上去,瞿晗在后面小媳妇似的付钱。
司机点了根烟,感叹道,“傍家儿,挺难应付啊?”
瞿晗立马找到同道中人,“媳妇就是这脾气,被压的嘛,总是要有点脾气。”
司机拿前面的背影和他做了个对比,竖了个拇指哥,“小伙子,牛掰啊!”
瞿晗美滋滋:“诶,不和您下唠了,再不快点连门也进不去了!”
柏沂输密码也没避着瞿晗,离婚了也没刻意去改,仍然是两人的生日组合。
瞿晗不记得后三位是什么,前三位还是记得的,不由得就挑起了唇角,眼看柏沂就要关门他急忙伸出脚挡在门缝里然后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
瞿晗谄笑几声,“这不是担心孩子吗?哈哈......”
柏小涵已经不像在出租上那么难受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蜷着身子捂着肚子感觉快睡着了一样,嘴里还念叨着,“瞿晗,瞿晗......”
这病入膏肓的小模样。
瞿晗有点怀疑柏沂的医术,“真没事?”
柏沂掀了掀眼皮,从一旁的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塑料瓶,拧开瓶盖往手心里倒了几粒递给瞿晗,“把这喂给他,喝完了查查枕头底下,被子底下,最好能捏着他鼻子给灌进去。”
“啊?”瞿晗分明看到柏小涵身子一颤,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这不好吧?”
“开玩笑的。”柏沂说完就要走,瞿晗心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去哪儿?”
“睡觉。”
瞿晗诧异:“你不管了?我可刚认识他几个小时?这么放心我?”
柏沂没回头,抛下一句话,“就这一晚上,以后就别想见了。”
不知道是和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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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药
说完柏沂当真就没有再管瞿晗和床上躺着的柏小涵,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柏小涵这天晚上异常的乖巧,或许是还在生气,捂着肚子坐起来从瞿晗手里一把抓过几片药片就要往嘴里塞,眼睛紧紧的闭着,五官纠结的像是要上刑场。
瞿晗被这小孩的演技折服了,看着都揪心,他从柏小涵手里夺过药片,伸出舌头舔了舔,夸张的吐着舌头摆头,“好苦,好苦!”说完,将药片重新递过去,“喏,吃吧。”
柏小涵震惊了,作为一个大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喏,吃啊!”瞿晗看着他被气的满脸通红莫名的笑了,“小男子汉不会是怕苦吧?”
“才,才不怕!”柏小涵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也是个有脾气有骨气的小孩子,他被瞿晗的嘲笑击中了那个堪称纤弱的玻璃心,红着眼就要一咬牙把药片塞到嘴里,却在触到药片的同时,瞿晗手收了回去,他用另一只手捏捏柏小涵的脸,说道,“还生气呢?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我根本就不像你以前的那个爸爸?”
柏小涵转开视线,鼻头开始泛红,“你是不是和柏沂吵架了,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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