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心也没心思问她这么拼命到底是朝着哪个学校为目标努力的,她有点晕,“单反的力量,真的这么伟大么……”一边感叹一边上京东看陈秋糖看中的型号。
陈秋糖:“……你有的时候怎么这么傻?”
叶从心:???
陈秋糖没做更多解释,她在叶从心面前压抑着喜悦,但其实欣喜若狂。她出门去直奔杜灵的所在,也只有在这个亲切的同龄朋友面前,她才能无所顾忌地像个15岁少女一样分享喜悦。杜灵要上的海淀艺职要求的分数很低,根本不存在考不上的可能。今早杜灵给她发消息,说是下发成绩加上前不久满了十五岁,马丽给了她一件大礼物,兴奋到不行。
她们两人如今,是皆大欢喜。
杜灵今天在海淀艺职练琴,她还没有正式入学,没有自己的宿舍,又不喜欢和哥哥姐姐们挤嘈杂的琴房,所以一向借着特殊的身份,独占马丽的办公室来练习。远远地,从马丽的办公室里飘出醇厚的古典吉他曲调。巴里奥斯的《大教堂》,陈秋糖听过很多遍所以已经记住了,但是记忆中,杜灵弹得从未如此流畅。今天这琴音,优美无暇得就像是cd里放出来的音乐。
……这就是cd里放出来的吧?!
陈秋糖站在办公室门外驻足,手轻轻地在门上用力,却推不开。她想敲敲门,却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放cd版吉他曲?这音乐声音又为什么这么大?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几秒之后,听到了响亮的音乐声所覆盖着的,隐隐的一声女人的呻/吟。
陈秋糖仿佛大晴天被雷劈了一道,从头发梢到脚底板都麻酥酥的。她迅速从门口跳开,望着那扇门,脑子里除了奔腾的羊驼就是一堆问号。
那肯定不是杜灵吧?声音不像的。不对啊,你也没听过杜灵呻吟的声音啊,没准她叫起来就这个声音呢!不,不是杜灵,应该是马丽。
可是那更不对了啊!刚刚杜灵还说她一下午都会在这里练琴,马丽怎么会这么大胆!
陈秋糖吓呆了,手一松,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电池板摔了出来。手机亲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加了混响和回音,被放大了n倍。陈秋糖一惊之下连忙捡起,站起身的时候,办公室里的音乐声已经停了,想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个小缝,杜灵从中露出一张脸。
“屏没摔碎吧?”
“没、没有。这是华为的。”
陈秋糖回完话一抬头,看见杜灵的马尾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一半的头发乱在另一侧。她脸上很红,嘴唇有点肿。杜灵对她说:“你稍等。”她关门的时候,陈秋糖从门缝里看见一只裸露的胳膊,马丽正在穿衣服。
……
陈秋糖只是震惊了十分钟,就顺利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杜灵收到的礼物,是正式成为马丽的床伴的资格。陈秋糖私心里觉得这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觉得,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她们没有影响到任何人,没有义务受别人的评判。
关于这件事,陈秋糖和杜灵再也没深入讨论过,甚至正因为某些秘闻的暴露,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紧密。杜灵会更多地当着她抒发对马丽的不满了。陈秋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淡定得一比的同龄姑娘,并不是真的能接受自己不是喜欢的人的唯一这个事实。她只是精神胜利法而已。
杜灵如愿进入了海淀艺职古典吉他专业,每个工作日花十个小时的时间练琴,周末的时候能稍稍休息,便和陈秋糖出来玩。杜灵从一开始认识陈秋糖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姑姑有个约定,用区重点换单反。但是当她得知陈秋糖最终上了四中的时候,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想。
星巴克里,杜灵看,对面的陈秋糖在英语书上写写画画。
“你为什么要上四中啊?你的成绩就算是人大附也能上普通班了吧?四中在西城区,咱们住海淀,你还不住校,每天往返跑,累不累?”杜灵问。
陈秋糖一抬眼,只见杜灵一脸微妙的表情,托着腮,略带猥琐地看着她。“……我乐意。”
“我觉得长点脑子的人就能看出为什么吧?你姑姑看不出来?”
陈秋糖埋头,“什么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鬼。”
杜灵悠悠地说:“你要不要和你姑姑分床睡啊?”
“……没必要。”
“可是她总抱你。”
“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失眠了。”
杜灵叹气,“就是习惯了才不好。你当心步我后尘。”
“你也知道自己没干好事吗……”
杜灵轻笑,“我不觉得喜欢长辈是坏事啊。我和马丽没血缘关系,更没有用身体换钱的关系,与人无害怎么就不好了?但是你和你姑姑可是有血缘的。”
陈秋糖把生物书翻出来摆在她面前:“我和她是四代亲,咱们国家只是不许三代以内近亲结婚。而且不许近亲结婚主要是防止新生儿先天不足,两个女的是不能用这个条件做限制的。”
杜灵无语凝噎半晌,“你真查过啊?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
陈秋糖脸一红,“当然不是特意查的!这是常识!你个艺术生!”她有点急,声音吵到了别人,连忙压住心火低声说,“我刚才只不过是引出科学道理来反驳你,完全没有对号入座的意思。你不要总是给我挖坑!”
……
说起来也是有缘。杨程程因为上个学年被组里老教师排挤,所以越到后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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