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乔犹豫再三,觉得这事真是他和他家里的奇耻大辱,他实在说不出口。
乔兮见他一脸难过,欲言又止,就忍住了探究欲,说:“要是你觉得没法对我讲,那就先算了。我希望你能够开心点。”
耿乔的确说不出口,既然乔兮这样善解人意,他就实在不想讲了,将杯子放好后,就搂着乔兮说:“我们睡吧。”
乔兮点点头,躺下后,又伸手轻轻放在耿乔闭着的眼睛上,说:“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睡吧。”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忍功是最重要的功力之一,耿乔自觉这门功力已经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但他依然被他妈和陆光正的无耻给打败了。
但他拿这两人没办法,在他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把他妈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陆光正马上又给他打了电话,他把陆光正也拉黑了,之后陆光正又换座机给他打电话,他干脆把手机关了机。
这下他就清静了很多。
他想象得到,他妈有多么伤心,但她这人看似柔弱,其实是非常坚韧的,坚韧到了“贱”的地步。
耿乔虽然不忍她难过,但还是下了狠心再不和她联系了。
耿乔每天过起了规律的生活,曹洁专门来找他,劝他和陆董联系,被耿乔拒绝了:“如果是公事,你传达就好,如果是私事,没什么好谈的。所以没有必要联系。”
曹洁被他怼得无话可说,便也把这个意思告诉了陆光正。
现在陆光正也在b城,耿嘉言把他叫来的。
他是耿嘉言的天,耿嘉言叫他来,他多忙都得来,不然耿嘉言的天没了,就活不了了。
耿嘉言朝他哭诉,覃锦文上门来打她,她以前就挨过覃锦文的打,陆光正深知覃锦文的暴力趋向和脾气火爆程度,所以对耿嘉言非常心疼。
然后耿嘉言说:“她还骂耿乔是你的……你的……就是你明白的,特别难听,我没忍住,说了耿乔是你的儿子的事。”
陆光正本来对耿嘉言满是心疼的神色僵了一下,“这么紧要的关头你为什么要说这种事。”
紧要的关头,自然是和覃锦文离婚的紧要关头。
耿嘉言哭了起来:“她实在说得太难听了,我受得了,我也怕咱们儿子受不了。你想想耿乔从小吃了多少苦,再看看陆东霖,从小就坐享其成,他们都是你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耿乔难道比陆东霖差很多吗?你对他就一点也不心疼?”
陆光正虽然对耿嘉言不听话在覃锦文面前乱说不高兴,但马上又被耿嘉言后面的话说动了。
他对耿乔自然是心疼的,比起心疼,更多是喜爱,是骄傲。
在陆东霖小的时候,他也曾这么喜爱陆东霖,晚上应酬到了凌晨三四点,回到家,还必定要去只有几岁的陆东霖房间里看他,见他睡得憨实,看着他长得像自己的面孔,就非常激动,非要把他亲醒,看他张牙舞爪地醒来用小拳头锤他,他就心满意足了,才能回自己房间睡觉,每次被覃锦文厌恶和大骂,他也毫不在意。
后来陆东霖越来越不成样子,他很多次想改变他,最终发现他不堪造就,人本性难移,要一个骨子里只有玩乐的人振作起来认真做事,那比杀了他还难。每次开会,陆东霖坐半小时就不耐烦,目光不是转到漂亮女高管胸口上去,就是借上卫生间和总公司的女职员调情,陆光正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实在对他失望,连管都没心思管了,只是想着也许他生个孩子从小就严格教育,可能会有耿乔的几分上进,结婚的话,找一个顾家的女人,他以后不至于完全失了依靠,其他的,陆光正真不指望他了。
耿乔小的时候,陆光正并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因为那时候,他和耿嘉言在一起的次数不多,而耿嘉言有老公,耿乔又长得丝毫不像陆光正,反而像耿嘉言和白人生的小混血,面相像耿嘉言,却比她还多了几分精致。
耿嘉言替她那个死鬼老公生了这么漂亮的小孩儿,陆光正初时颇有些生气,在耿嘉言带着耿乔来找自己时,他对耿乔都没什么好感。
那时候耿乔还在上小学,他就让耿嘉言送耿乔去读寄宿学校。
耿嘉言说:“哪里有小学的寄宿学校?”语气犹豫,似乎并不是不能送。
他就说:“反正他不是喜欢游泳,把他送到省里游泳队去,就可以了。”
耿嘉言有认识的人的孩子就在省队里,省队里不只是周一至周五在学校,而是一直在学校,只有寒暑假才有一点时间回家,那么长久不能见到儿子,她哪里愿意:“太辛苦了,不行不行。”
他只好又想:“去舞蹈学校也行。既学舞蹈,文化课也会好好教。”
耿嘉言说:“周末总要回家的吧?”
陆光正道:“周末都能回家。”
耿嘉言答应了:“那好吧。”
于是耿乔从小学三四年级就进寄宿学校读书了,只周末才回家。
耿乔知道陆光正破坏了自己的家庭,他当时也怀疑他爸是陆光正想办法害死的,所以非常恨他,现在又是他把自己送到寄宿学校去,这份厌恨只更深。
后来有一次,耿乔在学校里和人打架了,原因是有同学知道他妈是做小三的,就在他面前奚落他,他就和人打起来了,他受了伤,对方受的伤更重,两人都进了医院。
耿嘉言搞不定这件事,陆光正亲自去处理,花钱摆平了那个学生家里,又摆平了学校。
耿乔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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