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陷入巨大的压抑之中,隔三差五都能听见哭声,有人叫嚷着不想死,有人悲愤地骂当兵的干什么吃的这么没用,甚至还有百姓闹起要皇帝让位平息民愤。
朝堂上也是死气沉沉一片,平日里叫嚣得厉害的文官就像霜打的茄子,生怕当那出头鸟。
几个心知肚明的暗自窃喜,等着变天的那一天。
当叛军兵临城下,黑压压的一片,黑夜也掩盖不住的地动山摇,流箭满天飞,携带着星火,瞬间火光点亮,兵器相击、喊打声响起。
就像安静的湖面被投入大石,炸起巨大的浪花,鱼儿争相逃离,城中乱做一团,百姓争先逃离家中,许多房子被点燃,火势慢慢变大,黑夜被火光点亮,焦急、悲戚弥漫在每个人心头,一时之间竟是什么声音都有,巡逻的士兵都无法镇压暴动起来的百姓。
他们说要逃,逃去哪?城门为什么不开,要关着我们在这处受死吗?
皇帝衣裳整齐的站在皇城上,瞧着京中火光四起,大片大片燃起的房屋,面色森冷。
一会儿太后也来了,可是脸上见不到得意,她的谢家军此刻群龙无首,主力战将都失事,一时之间竟是任用不起,她隐隐猜到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皇帝瞧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竟是连客套都懒得做了。
她咬着牙冷冷笑了,“你猜今夜他们会不会攻入城中。”
皇帝闻言竟是笑了,映着火光瞧着万分妖异,“会。”
像是应了皇帝的话,呼声中有人急忙跑来,“皇上,东边城门被攻破了!”
“皇上,西边城门被攻破了!”
年轻的帝王却显得万分冷静,他挥挥手,望着不远处,直到一队人马破火光而来,黑压压的铠甲映出寒光,摄政王当于前,缓缓地停在皇城下。
皇帝微微地挑唇笑了起来。
叛军攻进城里,用不着半个时辰,不用想都是里应外合,他们势如破竹而来,没有任何阻碍,很快就占据了有利局势。
摄政王要造反是那么的简单,毕竟京中有很多他的人马,他也是厌倦了同皇帝兜圈子,只是拖延时间磨去谢家的棱角罢了,他抬头瞧着那年轻的帝王,冷冷地笑了。
一声令下,黑压压的军队往皇城进攻。
皇帝等的就是这一刻,含笑的瞧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而去。
也用不着多少时辰,皇城也被攻下了,摄政王带领着‘起义’军攻进,没费多大力气就到了皇帝面前,一旁的太后气得发抖,“章丘宪,你这是要自立为王吗?!”
这同他们说得不一样,应当是叛军把皇帝杀了,他们姗姗来迟救驾,再立新皇。
“皇帝无能,任用奸臣,这个天下该改朝换代了。”摄政王沉声笑着,“这是民心所向。”
“放肆。”谢太后拍案而起,再也坐不住。
摄政王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盯着皇帝淡然说着,“你若乖乖退位予我,可饶你一命。”
“你怎知道,你就赢定了?”皇帝也笑了,他瞥着台阶下的人,瞧见熟悉的人影,心里漏了一拍,有些苦涩,有黯然。
摄政王目光凌厉,若不是答应了身边的傻小子,他也懒得废话,“也罢,想来你也不会同意的。”
摄政王一挥手,就是派人上前抓拿皇帝。
殿里瞬间刀光剑影,有人匆忙走了进来,同清海郡太守张竟说了什么,张竟脸色瞬间一变,“宁王爷,城门忽然有人攻进来了,不是我们的人,看方向是从南鞍山那处来的。”
南鞍山?他记得是陵阳公主的封地,一个女人能起什么作用,摄政王不屑的笑了笑,“你去处理。”
张竟点头退下。
“太后,我们快些去避难吧。”殿内微妙的灯火映着太后苍白的脸,她不甘得摇摇头,她不信她谢家就这么败了,败给一个无耻之徒。
很快地上就堆满了数具尸首,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不停地杀上前。
“皇帝,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摄政王扬声道。
皇帝淡然地同他们对视,指尖却轻微颤抖着。
终于,殿外再次传来搏斗声,有人携着风云之势破阵而来,很快就杀上前来,像一把利刃,将困境一分为二。
摄政王有些意外的回头,在啸杀声中,有一人头戴青铜面具信步走来。
火光映着他诡异的面具,让人望而生寒,一个圆形物体就在天空划出弧线,扔在了摄政王面前,是张竟的人头。
仿佛一切动作都被放慢了,摄政王瞧向来人脸色大变,“赵恒?!”
赵恒勾唇笑了起来,“摄政王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在这?应当是重伤昏迷,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才是。”
“你算计我?”
“非也,我只是想不到我们之间果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啊。”
赵恒的到来逆转了局势,他带来的精锐将士轻轻松松就制服了场上的叛军,这就是常年驰骋疆场淬练而成的御风军。
摄政王愤怒的咬牙,眉目一瞪,提剑就冲皇帝刺去,他还有转机,赵恒不可能带回这么多人,等他辽宁郡的兵一会进城救援,他不信杀不了赵恒,现在就该把那麻烦剔除,留着碍事!
闪着寒光的刀却被人抵挡开来,碰撞之余蹦出火花,锋利的刀面出现龟裂,摄政王气得发抖,“你这孽障,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想死吗?!”
“父亲说过不会杀他。”
“哼,所以你今天跟过来就是为了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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