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门,满园紫色映如眼帘,一蔟簇昙花在阳光下争相怒放煞为壮观。
“它们很美吧”
“昙花令人珍惜因为它们只存在月夜下的那一瞬,你说是吗?昙”
昙仍然身着紫色劲装,长长的乌丝和着紫色的头绳梳成辫子蜷在胸前,一身的紫给眼眸也染上淡淡的紫光。
“是什么风把魏大爷吹到此处”
“不要再兜圈子,你做了那么事无非就是要引我至此”他不想多废唇舌,唯一还在客栈。
“呵……我做了什么”轻吹一口气,半空的落叶便将花丛间的一只小蜜蜂削成两截,“讨厌的臭虫”
“南宫世家、卧龙谷、越王剑甚至是飞鹰堡,若不是有你在背后他们怎敢参加武林大会”
“此话差矣,武林大会江湖侠士皆可参与,岂能由你那七个……妻妾把持”
“你到底要如何?”
昙抓起一把昙花在手中捏烂,狠毒的表情扭曲了他俊美的脸,“我说过,我要你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的面前”
“你在饭菜里下mí_yào就是为了见他”
“唯一!”
看见那一袭紫色的人,唯一浑身颤抖靠着柱子站立不稳。
“唯一别怕,有我在身边什么都别怕”秦正将他锁在怀里用宽阔的胸膛遮住昙的视线。
“是,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一个翻跃,昙来到唯一面前与他面对着面,“赵唯一?多年不见更是诱人了,看来魏无双把你调教的不错嘛。魏兄,你也玩够了吧,赏给……唔!”
秦正丢掉小瓷瓶,拍拍手,“不过是mí_yào,眼睛瞎不了”
紫衣少女立刻上前为昙擦拭脸上的药粉。
“走开!”凌厉的掌风把紫衣少女扇至十尺开外被墙壁挡住,少女起身抹掉嘴边血迹走回主人身边。
“海昙,别让我再杀你一次”
第11章
※
当今天子最宠信的人当属靖康候爷赵汝茗,赵候爷其实是个极为平庸的人,谋朝篡位、通敌卖国之事他是做不来的。若是谁想图谋不轨最好离他远点,不是怕他揭发上告而是怕被他知道后一时起了兴致插进一脚,什么事都得砸锅。就因为他的平庸生性多疑的皇帝才对他较为信任。
老爹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唯一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就更加肆无忌惮。
※
“……还怕老子少你了不成……”
“本店小本经营恕不赊帐”
唯一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午膳,楼下的争吵声更是让他吃下去,探出头向下喊道,“谁呀?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本公子吃饭了”
“扰了小候爷,小的该死该死”店小儿赶忙哈腰赔罪。
“什么事儿啊?”既然吃不下去了不妨管管闲事。
“刘公子用了膳……却不给银子……哎哟!”
刘公子一脚把小二揣翻在地,“大爷我今儿就是不给,有本事上户部尚书府上去要”
“户部尚书?是你吗?”这种歪瓜劣枣也能做尚书?
“户部尚书是我爹,你这小子想找死?”此话一出四下立刻响起阵阵抽气声让刘公子好不得意,上前揪起唯一的领子问道,“刚才小二叫你小候爷,说说你爹是什么侯爷啊”
京城这地方十个酒瓶砸出去,就能砸中一个爵爷、侯爷甚至王爷,这些空有爵位没有权势的王孙贵胄,位高权重的尚书又岂会放在眼里。
“赶上了赶上了,小候爷,刚出锅的糯米枣糕”
“快给我”,唯一马上推开刘公子接过糯米枣糕咬了一口指着面前的人问道,“他问老爹是什么侯爷,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赵福你告诉他吧”
“哟,原来是刘公子啊”赵福立即心生佩服,想不到京城里还有人敢给他家小候爷碰劲儿的人,“刘公子一直待在杭州有所不知,我们老爷是———— 靖康候爷”
前一刻还得意万分的刘公子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靖……靖……靖康候爷……”
“小候爷,今儿您特别有耐性”
“昨个儿爹说了,做人不能太怀,让人家死不瞑目这等事做不得”
“那现在……”
唰!折扇打开的同时十几个褐衣人破门窗而入把刘公子五花大绑高举起来。
“恩……让我想想”唯一扇着扇子来回踱思索了半响,“有了”啪一声收起扇子,“二皇子老说伺候他的那些太监很无趣看着就碍眼,要不阉了你送给二皇子,你这张脸看着就觉得有意思”
“不,不要,小侯爷饶命,饶命啊……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待刘公子鬼哭狼嚎的声音逐渐远去唯一发现他的糯米枣糕已经凉了。
“小侯爷,有人上门讨说法该怎么回话”
“蠢”,折扇把赵福的脑袋敲得直冒金星,“当然是照实说,竟敢吃饭不给银子,鱼肉百姓,碰上本公子算他倒霉!走了”
“可是……”鱼肉百姓啊……
“还有什么事?”
“我们也没给银子”
“你带了银子么?”
“没有”
“这不得了,那么重的东西带在身上,累人哪”
※
唯一与赵福出了酒楼便在街上闲逛打望。
“赵福,你说这美人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都见不着啊”
“您看那个怎么样”
“笨蛋!”,赵福的脑门又挨了一扇子,“那也叫美人?没吃过烧饼是不是?再找”
“是”
两人走了半日也不见一个美人,眼看唯一的火气越烧越旺,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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