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真的?”
门外传来一个愉悦的声音,接着两声嗖嗖从空中划过,定睛一看是剑和剑鞘,剑鞘还未落于桌面,宝剑已悬空入鞘。
好身手!‘老爷’心中称赞道。
云飞满头大汗地走进来一脸的笑意,看那一身衣服想必是刚打猎回来,这次应该收获不小。没注意当下的异样,进屋便找个座儿坐下,懒懒地伸长双腿喊着,“老爷快给我口茶吃,口渴死了。”
细细打量着屋里三人,心想他这一觉醒来是到哪儿了,这儿的人个个都如此仪表不凡么。虽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还懂得识人,眼前这三人绝非寻常人。先说后来进来的两位公子,轻功都很了得行走间衣不沾灰尘,一个内力浑厚一个则是使剑高手,江湖中能与之较量的人怕是不多见。再说这位进门便扑进他怀里的公子,若没看错他腰间的那一对墨绿的玉佩石是罕有猫眼玉,色泽与光泽皆属极品,世间再难找到第二对与之媲美,说是价值连城一点也不为过。只是,他为何会知道这些?
久久不见动静,云飞这才注意到屋里的气愤不对,见唯一在便猜想是他惹起的事儿,好心地说起情来,“老五这回也是事出有因,我看老爷和大主子就不与他计较了吧。”
“不是,是老爷他……”
见矛头指向自己,‘老爷’急忙拱手道,“我想我……我还是告辞了。”说完便逃命似的奔出花厅,可没等迈出门就被一股力强拉回去跌坐回上座。
“告辞?”云飞端做起身,笑问:“老爷今儿个怎么变得如此客气?”
麒儿拂了拂衣袖,抬眼看着唯一不耐心地说,“你们玩儿够了没有?”
“我们?”唯一指着自己的鼻尖怒道:“谁在玩儿啊,我这才回来,出了事儿能怪我吗,我还想问老爷和你们这是唱的那出大戏。”
原来面对秦老爷古怪的举止,麒儿三人都以为是他们中有人在与他闹腾着玩儿。这会儿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秦正,别再给我搞鬼。”麒儿训斥道。
“秦正?你是在叫我?我叫秦正?”得知自己的名字‘老爷’激动万分,连发炮珠地问,“你还知道别的有关我的事儿吗?我……我是住在这儿的?我们……我们是亲戚吗?”
麒儿懒得再搭理这人,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却被他捉住衣袖不放。
“在下并非胡闹,还望公子如实相告。”‘秦正’一脸无奈地恳求道。
见他装的煞有其事,麒儿倒有了闲心与他玩上一玩,“你叫我公子,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秦正’摇头。
“那他们呢?”麒儿看向云飞和唯一。
云飞托腮笑着,唯一则一下下咬着折扇,扇柄就快被他咬断。
‘秦正’依然摇头。
“很好,好得很。”麒儿抽回衣袖甩开他的手,轻声道:“这以后老爷就自各儿住听雨阁吧。”
听到这话若是平日里秦正非跳起三丈高不可,可此刻却是出奇得平静,平静得令三人觉得他真的不认识他们……
砰一声,一扇门应声而倒。仕晨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从地上爬起身便冲上前来抓住‘秦正’喊道:“老爷!你你……你……吃了?”
“吃了?吃了什么,姑娘你……”
早已急疯了的仕晨并未听见‘姑娘’二字,余光瞥见桌上的炖盅,扑腾过去一看它空了底顿时面如死灰。
唯一仍是摸不着头脑,而麒儿和云飞已是变了脸色。竟会称老四‘姑娘’,秦老爷再胡闹也不会这般离谱。
“忘心丹……老爷你真给吃了……”
“忘心丹,那是什么东西,司徒仕晨你说清楚!”云飞咆哮起来。
麒儿一把抓住‘秦正’的领子咬牙问,“秦正你说,你吃了什么?!”
“别废心机了。”仕晨哀声道:“老爷不会知道,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所有的……所有的事都不会再知道了……”
第三回 失忆 下
麒儿、云飞和唯一虽不知何为忘心丹,但听这名儿再加上秦正的反常举止,不好的预感在他们心中迅速集结。正当三人揪着迷茫焦躁的‘秦正’厉声质问时,忘心丹的炼制者‘药王林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小林穿着粗布衣衫,衣袖挽至胳膊,一头黑亮的乌丝高高束起,看这样子前一刻还在炼药炉前。小饼子还算存了一丝良心,闯祸逃走之前还记得给四主子和六主子留封信告之一切。
见这般乖巧模样的公子‘秦正’眼前又是一亮,只觉得有股冲动上前安慰惊惶不已的他,转念一想他们素不相识……不,也许这位公子是他的亲人也说不定,若不然他怎会有此念头……
进了屋倚在门框,小林再也没有力气向前走半步,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他……他吃了……】
唯一道,“小老六喘口气再说,你这样谁看得懂啊!”
【老爷他吃下了忘心丹?!】
‘秦正’惊讶自己竟然看懂了他的唇语,随即心中涌起一抹心疼与黯然,好一个玲珑般的人儿竟不能言语。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麒儿咬牙切齿地问。
“老六你快些说明!”云飞也急得快要发疯。
“心如来说。”随后跟来的心如丫头将跑岔气的主子扶到座上,一面替小林揉着疼痛的肚子一面焦心地说道,“不知各位主子可还记得弄潮儿。”
“怎不记得。”唯一撇嘴道。
切不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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