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祁慕闻言,脸色大变。
桑洛瞪着她道:“我所言是真是假?”
祁慕知她去意已决,咬牙道:“真。白切鱼确能解百毒。”
白若轩神色复杂地觑着桑洛,道:“书中记载,大关山的白切鱼确能解百毒,却不知道能否解葬青?”
桑洛笑道:“总得一试。无论如何,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必须得保证他们的毒素不会蔓延。你们两个均是医术一绝的大夫,不要告诉我你们不行。”
白若轩叹息道:“我定当竭尽全力。”
祁慕却咬牙不语。
桑洛扶晋阳坐下,伸手按住祁慕的肩膀,低声道:“祁慕,算我求你了。”
祁慕捂着嘴,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祁慕……我从不曾求过你什么事……”桑洛加重手中力道。
过了很久,祁慕才平静下来,道:“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带上祁寒。”
桑洛会心一笑,伸手拍了拍祁慕的头,嘴唇一开一合,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祁慕偏过头,捏紧拳头不让自己掉眼泪。
晋阳兀自沉溺在父兄将命不久矣的悲痛之中,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三人在打什么哑迷。直到桑洛握紧她的手,柔声说有办法解毒之时,她才回过神来。
“当真?”晋阳有些喜出望外。
桑洛点头道:“大关山有白切鱼能解百毒,我立刻去取,你在宫里等我回来。宫门深似海,你万事小心,祁慕会帮我照顾你的。”
白若轩道:“我会让郡主进宫陪着皇后娘娘,宫内的事你不必担心。”
桑洛笑道:“那便好了,我一定快去快回。”
晋阳握紧桑洛的手,皱眉道:“既是大关山,我们让暗卫去取白切鱼便是,你不必亲自去。”
桑洛摇头道:“事到如今,不可轻信任何人。我去比较保险。”
晋阳还待再说,桑洛却一把抱住了她,道:“等我回来。必须注意自己的身子。”
说着附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到时候我们去女儿国,你还得给我生个宝贝乖女儿呢,若是身子不养好,我可不依。”
晋阳脸一红,轻轻掐了桑洛一下。她们确实商定过要去一趟女儿国,不过都是在闺房中私下谈论。桑洛这时说起,着实令人不好意思。
二人旁若无人的抱了好一会儿,桑洛才放开晋阳,道:“事不宜迟,我立刻出发。”
晋阳拉着桑洛的衣袖,皱眉不语。
桑洛安抚道:“我会带上小林子和祁寒,公主不必担心。”
晋阳还是不说话。
桑洛笑道:“不舍得我就明说啊,公主殿下。”
晋阳抬眼瞪她,眼里却满是柔情且渐渐起了水雾。
桑洛看着心里泛酸,却仍是笑道:“过段时间桑府设宴,你不必前去,送点礼就成了,知道吗?”
晋阳点头。
桑洛狠了狠心,道:“如此……我走了。”
说着转身面对着白若轩与祁慕,认真道:“公主和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白若轩道:“我明白。”
祁慕道:“公子放心,我会遵守诺言。”
桑洛这才放心,笑了笑,不再转身去看晋阳,快步出了御书房,出了皇宫,召集小林子与祁寒,快马加鞭地出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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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都到大关山来回需要将近一月。
在宫中拖住皇帝与太子的毒素蔓延并不是易事。
祁慕负责太子,白若轩负责皇帝。两个人每次诊完都是一脸疲惫,这些晋阳都看在眼里。她担心桑洛,同样忧心皇帝太子,而白若轩与祁慕不顾自身的行为,同样也让她感动万分。
她能做的,便是吩咐下人们好生伺候着二人。
朝中她们以瑞锦川病倒为由,暂时拖住了上朝一事。
而每日均有人要求见皇上,她和皇后都要找各种各种的借口来推脱应付。特别是面对几位不省心的王爷,她费尽了心思,每日也累得很。
幸好朝中有丞相与身为太皇叔的老将军撑着,后宫有惜月郡主与皇后守着,才不至于出大乱子。
宫内人心惶惶,而宫外同样出了大事。
桑河办的满月酒被搅得一塌糊涂,隶王更是在桑府的酒宴上身死,而所有证据均指向桑河。桑府满门啷当入狱,更有差人到公主府拿人。说是桑河谋杀王爷,证据确凿,缉拿满门。而桑洛乃是桑河的弟弟,在满门之列。
晋阳气得砸了茶盏,板着脸让护卫将差人赶出了府。桑河有没有杀人她不知道,可她绝不会让桑洛就这么无端入狱。
这些事烦得她头疼。幸得如今皇帝不上朝,那些个案件全部堆了起来,不到最后下圣旨,桑府满门不会有性命之忧。桑府的人那般对待桑洛,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也不算什么。晋阳只是暗自吩咐不许欺负桑府的老弱妇孺,其它的也没多理。
日子就这么烦且劳心地过着,转眼已过二十日。
这日祁慕诊完后突然昏倒,晋阳才知道白若轩和祁慕是如何阻止毒素蔓延的。
以血养血。
祁慕与白若轩商议后用了最稳妥的办法,便是以血养血。两个人均为病人施针,将毒封在了肩膀,手腕,脚踝。而二人每日在皇帝和太子体内注入新鲜血液养着,才能不让没封住的血液深入肺腑。
每日放半碗血,连续放了二十日,铁打的人都会倒下。
白若轩将这些说完后也是虚弱不堪。
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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