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刚走没多久,几道黑影相继鱼贯蹿入。他们来到展昭牢门前,钢刀一劈斩断牢锁进到里面。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检验了番,欣喜道:“成了。”接着就一把将人抄起扛到肩上。
正待急速退走,只见远处一道白色身影宛如奔雷飞掠而来。人未及,剑光已至,远远劈来,剑气将青石地面斩裂一道深痕。众黑衣人大惊,慌忙退却,却被那白衣剑客不依不挠地缠斗上,以寡敌众丝毫不落下风。俊美的面容原本总带着几分傲然与轻佻,此刻化身修罗凶煞至极,尤其当看到其中一人肩上扛着昏迷不醒的展昭之时,那种被触碰了禁忌的恚愤,更叫止不住的杀气泉涌般四溢而出。
“你们若敢动他分毫,就别怪五爷今天大开杀戒。”白玉堂冷声冷面,一声叱喝“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跑”,其后紧接着跟进的十名暗卫便冲了过去将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了起来。
白玉堂谁也不理,只专攻那个扛着展昭的黑衣人。此人武功本就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相去甚远,若不是白玉堂顾忌展昭安危,刻意留了手,他早敌不过了。尽管如此,身上也被白玉堂招呼了好几剑。心知不是对手,为了保命,此人突然将肩上的展昭朝白玉堂抛了过去,接着掉头就走。
白玉堂凌空一把接住,将人横抱在怀。低头看了眼那人人事不知的模样,心头乱糟糟的:就怕这傻猫儿出事,结果还真着了道了。顾不得去追那逃走的黑衣人,只勉强点了一个暗卫堵截对方,自己则将人抱到安全地带放下来好一番查看,确认展昭只是昏睡过去,其他全然无恙才大大松了口气。
反手再度把展昭上身紧揽进怀,感受着身体贴合间即便隔了几层衣物也能感觉到的体温的彼此传递交融,激跳的心才慢慢安抚下来。白玉堂苦笑自语:“你这死猫,一眼没看紧就给我出状况。再多来折腾几次,你是打算叫五爷折寿啊?”
压在展昭后背的手蓦地一僵,眉头深锁了下,白玉堂视线突然移向不远的战局。那几个黑衣人人数虽不及白玉堂带来的暗卫,功夫倒俱是不弱,暗卫渐渐不支出现了伤残。白玉堂冰冷注视着,眼中不由喷薄出一丝凛冽的杀意——人虽是皇帝临时指派给他的,但既然交到他手里,自然没有让人折损殆尽的道理。附耳道了句“猫儿,我去去就来”,便轻手轻脚放平展昭,白玉堂重新抄起云浪一跃进了战局。
有了白玉堂的加入,形势立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云浪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频频救下伤重的暗卫。白玉堂也终于发现为何手下暗卫会不敌这几个黑衣人,原来这几人看似各自为战,实则连成一阵,互通有无,往往彼此填补了缺漏。那些黑衣人本是顺风顺水,偏偏被白玉堂这不按规矩的一搅局,加之云浪剑芒太过犀利,顿时方寸大乱。几人且战且退,一路退到了天牢通道之外。白玉堂与一众暗卫见状大喜,哪顾什么穷寇莫追,忙急匆匆追了出去打定主意将其一网打尽。
刀剑的撞击声刚自天牢消弭,突然又有数道黑色身影诡异地自天牢上方从天而降。原来适才乱战之际这五个黑衣人竟一直按捺屏息藏身暗处,直到不见了白玉堂等人踪影这才现身。来到展昭身边,其中一个刚欲伸手将人捞起,眼角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若不是他察觉异样缩手的快,便要被废掉了手腕。惊诧望去,只见一个个子颇矮有着少年身形也着黑衣蒙面的人飞燕般掠来。
此子轻功极高,转眼已拦到展昭身前。其手执十三连环,也就是俗称的九节鞭,因节数增至十三节,要比一般九节鞭更长更软更难指使。可这矮个少年不但如臂使指,更舞得虎虎生风。只见一十三节钢鞭或抡、或扫、或缠、或绕、或挂、或抛,上下翻飞,灵动多变,轻巧地将所有攻击化为无形,逼得几人近身不得。更是趁隙一把抱起展昭,少年见展昭仍在昏迷,不由抱怨道:“那没毛鼠果真是个猪脑子,将展昭不闻不问丢在这里,居然还轻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若不是小爷我得讯赶来,还指不定怎样呢。”听声音,竟是耶律宗徹身边的侍从小戚无疑。
五个黑衣人见临了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全盘计划,顿时发了狠,杀招频出全奔小戚而去。小戚功夫不弱,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还要护住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展昭,压力可想而知。当下不敢恋战,扛起展昭叫了声“小爷不陪你们玩了”,便运起轻功逃之夭夭。
出了天牢通道,除了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竟不见了白玉堂一行。小戚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将展昭救到安全处,便足下生风,几个起落离开了刑部天牢。
他七歪八拐地穿梭在汴梁城中,本欲返回都亭驿契丹使馆,但转念一想这么贸贸然将展昭带去也不知会不会给赤术带来麻烦,毕竟赤术曾千叮万嘱叫他不要管展昭之事。于是心中一番盘算,掉转头往北城郊外而去。而身后五人死死咬住紧随其后,一直到出了外城,追击的人数不知何时变为了四人。
小戚毕竟年少,加上扛着展昭这么个大活人,功力略有不济,一路追逃折腾已感到有些力竭。气息方乱,便被身后之人围堵了去。四人自腰间各自抽出一柄软剑,分站东南西北方位,剑走龙蛇,寒光闪闪。两人攻上,必有两人辅下,攻防一体近乎完美。
小戚手腕连翻,连环鞭扫甩而出,尖锐的鞭头“噌噌噌”就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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