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他笑了笑,银色的发丝从肩膀缓慢的滑下。
“好,等他回来咱认他干儿子?”
“去。”从怀抱里挣脱出来,弯腰拿起托盘上的酒杯看,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痴笑:“那两个走了,还有东赫呢?”
“怎么了?”
漆拉收住嘴角的笑,压低声音:“他……他也领了祭司的任务。”
“监视你?”
“嗯。”
吉尔伽美什慢慢的眯起眼睛。过了好久,才又恢复了笑容:“那又有什么关系。”
“唉?”
“你的任务不就是和我搞好关系,然后顺便监视我的动作么?”他用膝盖撑住手肘,侧过脸凝视着漆拉精致的面庞:“那就让他尽情的看吧,正好能体现你对祭司的任务贯彻的有多么彻底。”
漆拉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眉头轻轻的皱着。
“怎么了?”
“……又头疼了。”手中的酒杯轻轻落下来,被另一只手稳妥的接住。
他看着漆拉因为紧紧扣住颞骨而骨节泛白的手指,余光扫向两人边上的银色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已经几乎空了的鹅颈酒瓶。
连蒙带哄的……让酒量不好的他喝了这么多。
吉尔伽美什伸手将他托进怀里,表情委实有些心痛。他垂下眼睑,轻轻地抚摸着他背后垂下来的银色长发。
“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他轻轻的,仿佛耳语一般的说着:“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的你么?”
“好吧,这样是自私了点。”他耸耸肩膀,仿佛无可奈何一般的笑笑:“可是,你平时总是把自己封闭的那么严……”
“……有么……”
他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有啊。”轻盈的笑笑,却看不出情绪。
余音散去,伏在胸前的人却没了动静。
“睡着了?”
他望着将脸埋在自己肩膀上,看起来温顺乖巧的漆拉,心里有种异样的复杂感。一瞬间很空,一瞬间又仿佛被什么填充的过满,累赘不堪。他摇摇头,站起来,将他横抱在怀里,转身向寝室走去。
“呃……”
“怎么了?”
垂头看看,本来好好蜷着身子的他却开始挣扎,一只手缠到肩膀上,硬是以扭曲的姿势把双手都环在自己身上。
吉尔伽美什盯着他,抿着嘴角,瞳孔深处慢慢的呈现出异样的神情来。他对自己的魂力感知一向有信心,但此刻漆拉体内的魂力流动却显得十分的难以置信。原本已经完善、不可能再发生变化的一套魂路再次开始复制,仿佛是一棵已经长成的树又开始抽枝发芽……由于那封印的存在,他的魂力流动的格外缓慢,所以一丝一毫的涌动都可以感受的异常清晰。
魂力正往他的后心处涌动。此刻虽然一片昏暗,没有一丝一毫的月光或是星光,可他却能清晰的看到,他后心处的黑袍正缓慢的抖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衣衫里蠕动。不多时,他的整件黑袍的后背都被撑了起来。领口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张开来,渐次露出他的肩膀、手臂、后背……
他的后背,竟然露出一双了闪烁着金色的羽翼来。说是羽翼也不准确。因为那羽翼,竟然只是由魂路连绵而成。接下来仅仅是几个扎眼的瞬间,骨肉羽毛就迅速的将魂路的轮廓包裹住,形成一对完整的羽翼。
他望着那双羽翼,愣了一会,便习惯性的轻轻一笑,道:“早有闻曾经的一度王爵眉目如画而背生双翼,非常人所能及。前者我是早便见识了,后者今天才有幸一见呢。”
漆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安静的将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垂着。忽而云开月现,皎白的月光倾泻下来,柔和的涂抹上他白玉般光洁的脸颊。他紧了紧手臂,继续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忽然视野里闯进了一片洁白。他抿了抿嘴角,无奈地笑笑道:“别闹,看不到路了。”
肩膀上传来一阵磨蹭的感觉,似乎在摇头。
“好啦,别闹。”他侧过头蹭了蹭漆拉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温柔。说着,慢慢的挪动着步子:“真的看不见了哦。”
翅膀微微的垂下来。视野终于从一片晃动的白色恢复为清晰。他将漆拉轻轻的放在自己床上,弯下腰,轻轻的托住他搭在床边的脚上,将他那银白色的长靴极其轻缓的褪下。似乎是为了防止将靴子的主人惊醒,他的动作很慢,很柔,金属镶边的靴底放在地面上,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做完这一切后,他轻轻的舒一口起,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尖抚过他的鬓角眉梢,嘴角慢慢的扬起一个弧度。
因为他看到,漆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俯下身,将双手撑在漆拉肩膀两侧,嘴唇附上他的耳畔,轻声道:“小妖精,你睡了么?”
没有动静。
“或许我应该问,你真的醉了么?”
还是没有动静。
“若是醉了。”他笑笑,伸出舌尖在他的耳垂上轻轻舔过:“不介意我对你无礼吧?”
说着,就要去掀他的毯子。从肩膀往下,一直掀到腰的时候,才听见那意料之中的一声“别……”视线移回,正见漆拉睁开眼睛,一双色泽淡淡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吉尔伽美什笑道:“你演技不错,但好奇却出卖了你……刚刚是想偷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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