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的晚,出门也晚,这样一转便已是中午。路过一家大型商场柳邵叫了停,掏钱付账下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舒克不禁想起这样一句话:年轻人没钱也打车、中年人有钱才打车、老年人有钱也不打车。看来这柳邵还真是个少爷,花钱大手大脚一点也不知道节省,哪像自己,出门就是走路或公交,这才是会过日子的人嘛!这样想着,总算是找到了一丝比柳邵强的地方,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两人起得都晚没吃早餐,早就有些饿了。商场一楼正好有家肯德基,柳邵平时虽然不爱吃这些东西,饿的时候也不顾得那么多了,拉着舒克便走了进去。
柳邵点了很多,两个人一人一份套餐外加一个全家桶。他们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边吃边聊,最后是双双肚皮滚圆。
两人说话间,一个女孩走近邻桌,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证件,展示给邻桌的一对情侣看。接着,她又从手中的提袋里取出一些小东西放在桌上,定睛一看全是卡子、手链之类的小玩意儿。原来是聋哑人在这里卖东西。
那对情侣中的女生也是个好说话的,掏了钱买了个手环。聋哑女孩嗯嗯呀呀的像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一转身便来到了程舒克这一桌。
程舒克看那女孩也是可怜,本想掏钱买了的,还没开口,人却已被柳邵轰走了。程舒克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爱心!”
柳邵没说话,一个斜眼便把舒克吓得哆嗦。舒克不敢大声声张,嘴里却还轻哼道:“我是看那小姑娘挺不容易,再说那手环还挺好看的……”
邻桌情侣貌似听见了舒克的话,男孩转过头对舒克笑笑:“我们要这个也没什么用,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说着,把刚买的手环递了过去。
舒克刚刚接过欢欢喜喜的接过,却被柳邵不满地夺去:“这破玩意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带手上?真是没见过世面……”柳邵小声冲程舒克嘟囔,说着站起来走了几步,随手将手环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随后大步走出了肯德基。
——这人神经病吧!
程舒克这个气啊!可是他又不敢发作,只得站起身对那对情侣连声道歉,什么“对不起啊他平时不这样”、“抱歉啊他今天心情不好”,把几辈子道歉的话都说尽了,直到小情侣摆手说没事儿,才小跑着冲出门朝柳邵的方向追过去。
他们所在的商场属于武汉市几个较大的商圈之一,吃完饭后柳邵本是计划带舒克在这里转转顺便买些生活用品的,但突然而来的小变故却成功破坏了他的心情。其实细想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柳邵却半天还没有完全消气,本来话就不多的一个人,现在更是一言不发。
柳邵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平时不是这样啊,为什么偏偏就那么不喜欢别人接近舒克呢?哼!不就是还和小时候一样看着机灵实则不长进的小傻子?柳邵越想越气,一双长腿走得越发快了,舒克像是小跟班似的在后面跟着,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两个人其实都不缺什么,在商场里像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一前一后,一高一矮,这一尴尬的组合让柳邵一会儿便烦了。打了车回家,一路无话。本来计划好的出行,也就因为这不能再小的小事泡了汤。两人心情都是糟透了。
晚饭后,柳樱闲坐在沙发玩着pad,身后是李季华在打扫,柳民仍旧在办公室办公,程舒克无所事事地背靠着靠枕坐在房间的床上,面前是柳邵认真地在做卷子。
靠!真是神经病!好不容易暑假放了假还自己找卷子做!舒克白了那人一眼,谁知柳邵能感应似的马上斜睨过来,搞得舒克又是心惊胆战,不禁想,这人有神眼不成?
学习好了不起啊!学就学!程舒克泄愤似的掏出了卷子,像个猛士一般坦然面对自己这辈子最最讨厌的敌人——数学。
柳邵的写字桌很大很宽敞,程舒克搬了椅子坐在柳邵旁边做起卷子。写着写着就皱起了眉头,秀气的眉毛仿佛愁的能挤出水来……不会写就先跳过嘛!舒克心想。
不一会儿舒克的卷子就做完了,他看着大片的空白犯了难——这特么的是啥?这特么的又是啥?!数学这东西也是够奇妙的,公式明明都能倒背如流,题该不会的还是不会!这这这书上讲的和卷子上考的简直就是两回事嘛!
柳邵在旁边看得实在忍不下去:后面的大题就算了,前面最简单的几道选择填空也空着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是蠢!
“这道题要先画图啦,笨蛋!”他见舒克盯着一道选择题已经有些时候,实在忍不住说出声。
“啊?”舒克眼里盯着卷子,实则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柳邵见他反映也知道舒克是跑神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演算纸给我!”
若说柳邵不是一个合格的同居人的话,那他绝对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讲师,给舒克讲起题来,条理清晰,分析明确,十分有耐心,没有半点不耐烦。只可惜柳邵是合格的讲师,而程舒克却不是合格的学生。听了没一会儿,眼皮就直打架。
这也不能怨我啊!从小数理化生无能,听了就打瞌睡,多年的老毛病了,实在是改不了。舒克自暴自弃地想。
“懂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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