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执意要走,他们都不言语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看着办吧。只是这么多人,怎么也得收拾几天。”干爹终于说。
“好,你们收拾吧。”我点点头。
“那这大宅子怎么办?”干娘问。
“卖掉吧。”我说。
“卖了?”干娘有点舍不得。
“当初买这个宅子的时候,我和卫苒只花了2万大洋,其余3万都是林梓枫给我的钱。就是按原价卖了,我们还赚了不少呢。去天津,不是一时就能找到营生,到处都需要钱的。而且,自从日本鬼子来了,咱们这个宅子虽然没有被抢劫被破坏,可是那个保甲黄三爷到咱们家来了好几回,就是想着这个宅子好,想霸占。只是那个时候有林梓枫在,没人敢来捣乱,就是日本人也从来没敢找过麻烦。如今和林梓枫闹翻了,没了他的保护,我看不久那个保甲也会来捣乱的。不如赶紧卖了,省的到时候鸡飞蛋打。被霸占了,咱们就都完蛋了。“我说。
听了我的话,干爹和干娘都连连点头。
“要是这么说。那咱们可是得赶紧走了。你说的对。就这么办吧。”干爹终于答应了。
以后的几天,干娘和英子都偷偷的忙着收拾行李,该带的,该舍弃的,该卖的,都一件件打点了。
我也忙着和孙映梅说了和她一起走,她非常高兴。帮助我联系了一个买卖家,就以原价5万大洋的价格把宅子卖掉了。
看着这个美丽的王府,是我和卫苒新婚的地方,却没住几年就换了主人。我和卫苒都伤感了一场,可是也是无可奈何了。
我收好了那5万大洋,又收拾了孙先生和袁少爷当年给我写的字画,卫苒还想带着他的鸟笼子。
我们商量了,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决定分两路走。干爹他们还是自己赶马车,带着干娘和英子,只是多了大力哥的保护,不过北京离着天津好在也不远。
我和卫苒跟着孙映梅和孙先生一起坐火车走。
卫苒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倒是很激动。
出发的那天是1月6号,没些日子就又是旧历年了,我们这回要到天津过年了。干爹他们带着行李,赶着马车先走了。出城的时候,路过姐姐家,和她告了别,答应到了天津稳定了,就给她写信。姐姐含泪送了好几里路。
我和卫苒跟着孙映梅也坐上了开往天津的火车。我们约好在天津车站会合。
火车上人很多,我们打扮成小商贩,没有穿着那显眼的白西装白皮鞋,全是粗布裤褂,不会引人注目。
孙映梅穿了长衫,戴了礼帽,打扮成了男人的样子,出门就方便多了。
我们的座位是靠近车门的一个角落位置,很是隐蔽。
卫苒是头一回坐火车,紧紧的挨着我。不时东张西望。
“苒儿,别到处瞎看,这里什么人都有,特务汉奸什么的,谁知道呢?你老实待着,千万小心点。别多说话。”我说。
“嗯。”他乖巧的点点头,赶紧搂住我的胳膊。
孙先生拿了一张报纸,遮住脸,自己倒是悠闲自在。
“你上次去武汉,也是坐这样的火车吗?”孙映梅问我。
“不,我坐的是他们军队的专列,没有这么多人。而且环境也好,不像这麽乱这么吵吵嚷嚷的。”我摇摇头。
“你可真是做惯了少爷的人了,这回委屈你跟着我们受罪了。”孙映梅笑。
我红了脸。
“不过,林梓枫真的对你很好,可以说是宠爱,你这回和他决裂了,心里不难过吗?”她又问。
我沉默了。怎么能不难过呢?可是他的宠爱太沉重,要把我和卫苒两个人都困死,这种宠爱我恐怕是承受不了的。
卫苒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有什么可难过的。死里逃生的经历,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其实是他放我走的,我们坐船的时候,被他截住了。他说如果我走了,就永远不要和他再见面。我们是注定不会再有交集了。这样也好。大家都好过。”我淡淡的说。
“他真的肯放你?真的是这样说的?”卫苒不相信。
“嗯。如果不是真的想放弃我了,廖志勇他们也没那么容易逃脱的。”我点点头。
“这个林梓枫,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他真的是个非常有头脑有魄力的军官。廖志勇他们也都挺服气他的。我们大家都想,如果要是能策反他,让他归顺我们,那可就是太好了。以前我曾经想让你去劝说他。可是现在——唉,以后再说吧。”孙映梅悄悄的说。
我能劝说他吗?他能听我的吗?他老是让我不要管这些事,说我不懂。我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小小的爱宠。
和平年代,文人是娇子,可是在乱世,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和他们比起来,大概是废物一个,完全没用的人,我苦笑。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我说。
卫苒乖顺的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火车行进了6个小时,我们在傍晚到达了天津。
孙映梅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在海河边上的一个颇为繁华的街道,也是一个大的中药店,组织安排他们住在店里,公开身份就是药铺掌柜和打杂丫头。
中药铺临街,挨着一个十字路口,交通很便利,五间门面房,后面是五间正房,东西有耳房,可以当仓库。
我们当晚就收拾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新,和孙映梅接头的老头儿正是我以前送药见过的那个齐老板。大家都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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