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功夫得做好。而且人家医生并没有做什么,他也不能小心眼不是?
乔医生正坐在沙发上,戴上了细边眼镜,飞快地写下一行行记录,随后将笔夹进那本略显破旧的小本子里。齐斯嘉摆出公式化的笑容,给他又斟一杯茶,他捧着茶没有喝,反而一脸认真地开始询问霍谊的情况。
得知霍谊没有出现恐惧心逆反心,没有情绪突然崩溃,哭也只哭过两三次,甚至连噩梦都只做过一次之后,乔西松了口气。他笑笑,道:“齐先生您对小谊来说真特别。”
自己用的称呼是霍谊,对方用的称呼是小谊,突然感觉输了一筹怎么办?
齐斯嘉及时制止了自己脑内的跑题,请乔西继续说下去。
“实话说,当初我是不赞同把他送回来的……甚至还要与您订婚。”乔西温言道,“小谊好不容易适应了国外的环境,突然又换到新环境,可能会有些应激反应。不过这出乎我的意料。刚刚我问了他一些问题,他的思维比之前敏捷了不少,虽然太困难的问题还是无法理解,但已经大有进步,性格也更外向了。”
他把本子翻到某一页:“我第一次见到小谊的时候,他很木讷,对人说的话几乎没有反应,车祸留下的伤也还未好全。在霍先生的要求下,我和小谊住在了一起,花了一年给他做心理疏导,才慢慢引导他适应正常生活。在这之后,我开始尝试教给他一些常识,也带他到一些公共场所,让他接触正常社会。他会学习,但由于记忆缺陷很大,效果并没有多好。”他补充道,“而且在之前,小谊能做出的情绪表现也很单一……刚刚他向我炫耀学会了什么是茶的时候,我有点吃惊。”
齐斯嘉:“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挺……不那么傻。”
其实岂止是不那么傻,根本就聪明得很,几乎每次都能正好找到让自己词穷、无可奈何的点。
乔西请他详细描述,边听边沉吟着,偶尔会插话问上一两句。不知不觉中齐斯嘉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原本对乔西还有一点敌意,但在交谈当中,这些敌意慢慢就被消磨殆尽。
霍谊急急忙忙把早餐牛奶喝完,啃着面包,蹑手蹑脚走过来。齐斯嘉还在说话,装作没发现,任由他扑到自己背后,含糊不清地问:“你们说我什么呀?”
“说你不听话,面包还没吃完就偷溜!”齐斯嘉恶狠狠地说,拉他坐到自己身边,抽纸把沾在他脸上的果酱擦掉。霍谊把剩下的塞到嘴里,腮帮子仓鼠一样一鼓一鼓的,嚼了几口,最后要努力一吞把它们都咽下去。
他这个习惯不好。齐斯嘉严厉教训他一句,赶紧拿了杯水过来,勒令他小口一点喝。
解决完霍谊,齐斯嘉又恢复正经的模样,转头问:“乔医生,您今天打算留多久?”
乔西似乎是看了他们的相处模式,有点惊讶的样子,下一刻眉眼微弯道:“我今天要带小谊复习一下旧课程,顺便看看过了这么几天,他的学习能力怎样了,这些都做完,大概要一个下午。”
齐斯嘉的假只请到中午。
他把霍谊用不同的理由打发走好几次,好让自己和乔西的对话能顺利进行。齐斯嘉问了霍谊在国外生活时的情况,又问了霍谊的治疗过程,最后一次他让霍谊去把熊抱出来让医生看看,然后犹豫着问道:“我想知道,霍先生为什么要让他和我订婚?”
乔西凝视了他一会儿,这让他有点紧张。
静谧片刻,乔西叹气:“这点我并不清楚,霍先生没有告诉过我。”
齐斯嘉有点失望。
“我只知道,他对你的照片有反应。”乔西突然补充道,“小谊忘了很多事情,但几个月前,他偶然看到了你的照片……”
齐斯嘉紧张起来:“他是什么反应?”
乔西:“……他哭着做了一晚上噩梦。”
霍谊把大熊玩偶从床上抱下来,用公主抱的姿势,笨拙地抱着它出了房门。他小心地一步步下了台阶,然后“噔噔噔”跑过来,很得意地说:“西西你看!它是不是真的有好大!”
乔西原本还神色复杂,一看到他,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帮他接过玩偶,安置在沙发上。
齐斯嘉就没这个功力了,他沉浸在那句“哭着做了一晚上噩梦”中,脸上表情震惊又难以置信。
那个“哭着做了一晚上噩梦”的小傻子毫无自觉,又欢欢喜喜凑过来,一脸准备好了被夸奖的神情:“熊熊比我高那——么多呢,我把它抱过来,是不是很厉害?”
第19章
乔西又更正了一下,霍谊当初倒也不能算做噩梦,只是边睡边哭了一晚上,醒来问他怎么了,也只回答说睡觉的时候看到了让人伤心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什么场景,霍谊完全不记得了。
齐斯嘉笑容僵硬:这不就是做噩梦吗!
霍谊不太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左瞧瞧右看看,用自己新学的词卖弄起来:“我现在不会做噩梦啦!”
“哦?”
“而且还会赖床啦!”霍谊美滋滋地说。
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顿时松懈了下来。齐斯嘉啼笑皆非,纠正他说这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乔西则自然地接着问:“是吗?小谊现在睡觉都是怎样的?”
很快,乔西又开始诱导着霍谊回答自己的问题。齐斯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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