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插入令两个男人心悸不已,他们不约而同地抱紧了对方,喘息粗重……
“五一怎么过?”碧海轻声问着,同时拿掉了塞在男人嘴里的内裤。他极力克制住越烧越旺的欲火,深深看进那人暗黑的眼。
不出所料,黑沉沉的眼底若隐若现着思虑和戒备……
“世上有一件事最不能等,你知道是什么吗?”碧海笑得很放浪,坚硬的铁杵小幅度chōu_chā着,坏坏地折磨那人最隐秘的羞耻……
看蒋梓瀚移开视线,一径不言不语,恪守着宁可少说一句、决不错说一句的格言,碧海蓦地胸口揪痛起来,俯身轮流舔吻着那对暗黑的瞳孔,喃喃低语,“傻瓜,世上最不能等的事是——行孝。我决定五一长假去看望岳父岳母。”
……
蒋梓瀚的家乡在甘肃临洮,干旱少雨,土地贫瘠。
三年前,碧海曾跟着蒋梓瀚回过一趟老家,但那时两人心存芥蒂,都无法真正放松身心,在家里呆了两天便匆匆离开。
如今瀚海心意相通,返乡的路上自然快活无比。他们驾车飞驰过草原,戈壁,沙漠,奔袭万里,终于踏上这片古时西域之地。蒋梓瀚事先设计好了路线,特意兜着圈子带碧海游遍了甘肃。
一路上,他们童心未泯,在鸣沙山月牙泉玩滑沙;日落时分,他们手拉着手眺望气势磅礴的嘉峪关,遥想当年汉武之威;他们不懂装懂地参观麦积山石窟,看完后毫无感觉,倒是对仙人崖的清冽甘泉念念不忘……
……
两人疯玩了三天,这才驶向临洮。碧海望着车窗外绿茫茫的田野、层层叠叠的梯田,实在无法相信这是全国最干旱缺水的县。提起西北农村,人们脑海里便浮现当年遵义会议的土窑洞,殊不知三十年来这里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开阔平整的公路蜿蜒在黄土高原上,通达每一处村庄。这里的年轻人把摩托车做为必备的交通工具,载着媳妇孩子飞来飞去,惊险刺激,羡煞了酷爱冒险的碧海……
开进刘家庄乡,公路立刻变为单车道,连错车的余地都没有。好在除了他们和一些摩托党,根本没有别的车。
看着路边一排排新盖的窑洞,碧海突然心脏狂跳,连带呼吸都不太顺畅。马上就要见到他三年前吻别过的蒋父蒋母,他真的很紧张!
蒋梓瀚看一眼身边的碧海,眼底浮现笑意,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花儿’。一把浑厚的男声把山歌唱得很低徊、很柔和,丝丝渗进碧海心窝里……
“直哼——”一个女人的叫声突兀响起,打断了缠绵悱恻的‘花儿’。
一听到叫声,蒋梓瀚立即刹车,紧接着后倒五十米,停在路边一家小饭馆前面。
“我说两句话,马上回来。”蒋梓瀚冲碧海安抚地一笑,迈步下车……
碧海在车里看着,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蒋梓瀚如此牵挂。那女人手里拉着孩子,五官长相不错,可惜脸上刻着生的艰辛,皮肤黝黑,看上去似乎有四十几岁了……
女人一见到蒋梓瀚便笑开了花,沧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灵动许多,言语间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就是‘直哼’。
碧海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直哼’就是带着乡音的‘梓瀚’。这女人竟然跟他一样亲密地喊那人的名字!
蒋梓瀚仍然是一副和气的样子,用家乡话跟女人交谈几句,随即拿出钱夹,抽出几张钞票,弯腰把钱塞在孩子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冲女人温和地笑笑,便跑回来。
“她是谁?”碧海很介意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妒妇。
“初中同学。”蒋梓瀚随便回答一句,对碧海的猜疑视若无睹,又接着唱起了‘花儿’。
碧海的猜疑渐渐化作愤怒!
接下来的路上,他们又被打断五六次,总有年龄相仿的女人拖着孩子站在路边,嘴里亲热地喊着‘直哼’。于是,蒋梓瀚照例下车寒暄一通,回到车里仍然回答一句‘初中同学’。
“要不是看她们的孩子都还小,我简直要怀疑那些男娃娃都是你的‘小直哼’了!”碧海妒火中烧,又犯起尖酸刻薄的劲儿,恶毒挖苦着男人。
“你刚才看到的男娃娃都是二胎,呵呵,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差不多都有十几岁了。”蒋梓瀚低声笑着,坏心地逗弄碧海,他实在看不够那两片微微撅起的厚唇……
男人这么一说,碧海反倒消了火,扑过去狠狠咬一下他的耳朵,骂道,“跟了我,你这辈子只有断子绝孙的命。啊——不——蒋梓瀚——你他妈确定是从这里拐进村?我怎么看着没路……”碧海猛然瞪大眼看着前方的悬崖,崖下是深沟,一大片村庄就在深山腹地,从悬崖到村庄落差至少几百米,眼前根本没有路!
“好像是这里。”蒋梓瀚淡然说着,手上却不迟疑,飞快向左打轮,直接冲下悬崖!
……
再睁眼时,他们正行驶在山间的黄土路上。碧海长吁一口气,回头再看刚才那处‘悬崖’,坡度最多一米,可怎么刚才看着好像走到绝路似的……
“穷途总有未尽处。我们把这种悬崖叫‘山隔梁’。从上往下看,它是万丈悬崖;从下往上看,它不过是个一步就可以跨过的土坡。”蒋梓瀚低声说着,左手控住方向盘,同时伸出右臂把惊魂甫定的碧海搂进怀里,又快又狠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穷途总有未尽处……
碧海静静靠在蒋梓瀚肩上,抬眼去看,男人英挺的侧影显出疲惫,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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