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还没从方才的想法里回神,无意识便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刚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来补救,可是已经晚了。
谢慎在边上低声笑起来,目光缱绻极了,低头在他眼角脸颊吻了吻,每一个吻都特别温柔特别撩。小傻子对这样的谢慎从来没有抵抗力,腰很快软了,而就在他以为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这种时候被打算是很容易暴躁的,祁昭皱眉朝门边看去,听见越沧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谢城主,是去城楼的时辰了。”
谢慎应了一声,抱着祁昭到榻上躺好,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你腿软着,之前在勾陈塔不眠不休的约莫半月,就莫要出去了,再睡会儿,门上我布了结界,除非你亲自开,否则没人能闯进来,等着我,我正午就回来。”
祁昭知道自己现在是决计走不了路的,没打算逞能,笑眯眯说了声好。
谢慎目光柔和看了他一眼,将被子为他掖好后不再多留,起身出了门。
屋子里重新静了下来。
祁昭在手腕戳了戳:“小九。”
小九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召之即来的状态,薄荷绿团子很快出现在祁昭身边:“祁昭昭你终于叫我了,其实我刚才就想出来,但看见你和谢城主你侬我侬,就没好意思。”
祁昭眯了眯眯眼睛:“我觉得不对劲。”
“嗯?”
祁昭伸手捏住团子,往两边一扯:“都这种时候了,我怎么看你就一点都不紧张?”
“哎呀痛,别扯别扯,我作为池木的肉身已经毁了,如果团子也被扯坏,成孤魂野鬼了怎么办?”
祁昭心一颤,立即收了手:“你的肉身……”
团子在祁昭松手的同时便滚到了安全的位置,欢欢喜喜晃了晃:“骗你的,么么哒!”
么么哒。
……个鬼。
沉默三秒后,祁昭掀开被子,开始撸袖子,小九在这种时候相当机灵并且有眼色,迅速往后一滚,祁昭伸手去够它,眼看着就要够到,门再次被敲响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祁先生,谢城主命我前来送早膳。”
祁昭应了一声,给小九使了个眼色让它藏好,起身下床前去开门,刚打开一道缝,还没看到人,门外人还沾着陈血的衣摆就探了进来。
“祁昭昭,关门!”
祁昭反应极快,在看到衣摆的瞬间便反手关了门,但却晚了。
一只干枯犹如树枝的手迅速插入门缝,手上覆着灵力稍一用力,门上立即出现一道裂缝,随即裂开,变成一块块残缺的碎片。
薄荷绿团子跳到祁昭怀里,把周围沾了魔气的碎片替他挡了去,烟尘滚滚里,门外的人缓步走进来,还是穿着那间宽大的黑色罩袍,声音沙哑:“好久不见,祁昭。”
说罢,他目光移到祁昭怀里,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说:“你也是,好久不见。”
感觉到怀里的团子僵了僵,祁昭不由自主将它抱得更紧了些,这无疑给了小九不少底气,他放松下来,波澜不惊道:“无妨,很快就要不见了。”
辛夷漫不经心摇头:“年轻人说话还是给自己留条路,你的肉身还在我那里,怎么就敢说大话?”
小九嗤笑一声,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打断,道:“辛夷,你这话说的也是没有道理,就凭你现在,敢对我的肉身动手脚么?”
辛夷一顿。
“藏魂井,毁损肉身毁的也只是魂魄的肉身,即便你解了封印将肉身取出如何,也毁的差不多了……让我猜一猜,你现在还能现行,难道不是靠着我肉身上的印记么,如果我的肉身毁了,你就只能是孤魂野鬼了。”
“孤魂野鬼,也有你一份。”
“我从前就是孤魂野鬼,魂魄游离了那么些年才重新开始,何惧之有。”
辛夷不吭声了,沉默良久,突然眯了眯眼:“你在拖延时间?”
他猜得确实不错,虽然祁昭不知道明明渡闻设了太极阵辛夷依旧能进来,但他的魔气藏不住,城楼那边如今定然已经有人在往这里赶,差的只是时间。
辛夷很快想清楚了祁昭的打算,脸一沉,当即不再多言,身周黑色腐朽的藤木出现,直接朝祁昭压过来,祁昭唤出云虚藤木挡过去,一光一暗两种属性藤木相撞在一起,光芒缠绕。
“轰——”
祁昭朝后退了一步,抿唇将唇角的血擦了去。他抬头看过去,发觉辛夷比他更狼狈,已经退到了门边,身上罩袍的下摆被撕扯成碎片,露出来的却不是腿也不是白骨,而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藤木。
这人根本不是辛夷原身,仅仅只是用神识幻化出来的一抹残影。
他站在门边,抬眼看祁昭,唇角勾起一抹得逞而诡异的笑,云虚藤木的藤蔓也在这一刻死死缠住了。
一团那浓郁的黑雾在祁昭背后凝起来,带着彻骨侵心的寒意。祁昭一惊,手掌凝了灵力朝后一推,却只碰触到了虚无的雾气。
雾气里,一人的模样慢慢清晰起来,用的是燕回的皮囊,出口的却是辛夷的声音,低哑一笑:“祁昭,随我走吧。”
这才是辛夷真正的魂魄所在。
而就在他现身的同时,外面有慑人威压落了下来,辛夷眼神一晃,不再犹豫,动作干净利落朝祁昭颈后劈下。祁昭只感觉脖颈一痛,眼前便模糊起来,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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