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策划部的,你叫宿维安?”
谭叙闻言,微不可见的撇了下头。
宿维安另一边坐着的女人正落落大方地在跟他搭话。
宿维安先是一愣,然后放下茶杯,点头道:“你好。”
“职位是?”
宿维安想了想:“……原画师。”
这个女人是单身,对宿维安有那么点意思——高攀不起谭副总,邓经理年纪太大,其他职位上能与她匹配的都有了家室,有后门又长得清秀白净的宿维安自然成了她第一选择。
女人非常会聊天,连宿维安都被她带着聊了好几句,并成功的把话题带到了女朋友这一块。
宿维安不知道最近怎么总是有人问他这个问题:“……没有女朋友。”
“以前都没有吗?”女人笑容更深,“没事,总会有的。”
说完,她大动作地探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我总感觉外面可能要下雨了,”女人缩回身子,柔声问,“一会能拜托你送我回家吗?”
宿维安闻言,茫然地回头跟着望了眼天气。
谭叙心想,傻孩子要被骗回家吃干净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守护一下好友外甥的处男之身,就见宿维安收回脑袋,掏出手机,低头像在找什么软件。
找到后,他把手机举到女人面前。
“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不会下雨的。”
说完,他收回手机,又认真道,“就算下雨了我也不能送你呀——”
“我没车。”
女人:“……”
谭叙靠在椅背上,嘴边忍不住微微上翘。
是他白操心了,这位小朋友起码能守身如玉到三十岁。
第八章
吃完饭,彼此之间熟悉了不少,好几个人嚷嚷着要去续摊。
邓文瑞喝了点酒,也兴在头上,直接定了楼上的ktv包厢,挥手就吆喝大家上楼去。
环视一圈,就连谭叙都去,自己当然也得去,宿维安默默地背上包,跟在队伍最末端一块上了楼。
黄金大酒店,名字俗,但档次不低,上楼时各类玩法都摆在了桌上——骰子、卡牌和啤酒。
众人一进包间就嚷着要玩游戏,谭叙往边上一坐,摆明了对游戏没兴趣,其他人三三两两围在一块玩起了骰子。
包厢虽然很大,但人大多聚在右边,女人占据了点歌机,男人围起了小圈子,气氛高亢。
谭叙坐在最左侧,手机横在手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什么。
宿维安坐在谭叙对面,左边是点歌的女人,右边是拼酒的男人,他抱着小背包,傻傻地盯着电视中的mv。
一个男人碰到他,转过头乐呵呵道:“哎……那个,你玩吗?”他摇了摇手上的骰子盒。
宿维安摇头。
“那要不你坐到那边去,”男人挠头道,“我这动作大,怕一会儿撞到你。”
谭叙一抬头,就看到被赶起来的宿维安,他站起来先是探头侦察了一下地形,然后像是找到了目的地,垂下脑袋,抱着他那个小背包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谭叙把视线放回手机上,身子往下坐,伸直两条大长腿,堵住了宿维安要经过的路。
半分钟后,他成功地听到一句小声的:“……叙哥。”
谭叙装作没听见。
“叙哥……”
男人依旧未理。
宿维安犹豫片刻,清了清嗓子。
“……叙哥!!!”
歌曲恰好在这时播完,两字的回音萦绕在包厢内,久久不去,成功的吸引了全包厢的目光。
“………………”
宿维安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谭叙像是刚听见似的,语气关切:“怎么了,这么大声。”
下首歌播起,宿维安又恢复了蚊子音量:“……您能不能让一下,我要进去。”
声音混在歌声里,但谭叙还是听清楚了。
只见他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自己往右边坐了坐,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然后继续埋头玩手机。
宿维安不想再叫他了,闷声坐了下来。
谭叙腾出的位置不多,他一坐下来,两人的手臂就贴在了一起,谭叙穿的衬衫,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宿维安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忙不迭地往外面挪。
谭叙也是一时兴起想逗逗他,见宿维安人都快坐地上了,他才往里坐:“坐进来。”
宿维安乖乖地坐到里面,他想,只要一有人走,他就马上跟着离开。
一首热辣的劲歌响起,电视上出现了几个跳着热舞的女人,吓得宿维安忙收回目光。
转过头就看到谭叙正在认真的……打着斗地主。
这一把谭叙吃了六个炸,欢乐豆输了个精光,他面色不快地啧了声,然后麻利地充了六块钱游戏货币,又买了一大把欢乐豆。
他玩的是不洗牌模式,基本把把都有好几个炸弹,运气不好,没几把又输完了。
谭叙嘴里叨叨着“有本事别离桌”,这回下了大手笔,一次性充了三十块的欢乐豆。
宿维安:“……”
在这喧嚣吵杂的环境里,两人就这么缩在角落,一个被炸得南北不分,另一个看得津津有味。
谭叙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还把屏幕微微向他那边侧了一点。
又开了一局新游戏,谭叙突然站起身,把手机递给宿维安。
“帮我打几把,”他从口袋摸出烟盒。
在宿维安愣神之际,里面的玩家已经在刷屏“快点呀,我等到花儿都谢了”,谭叙晃了两下手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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