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施梨从袖中去出了三样东西。第一样是一把长簪,簪头雕龙刻凤,两兽互相缠绕于浮云之间,簪身细长而篆着特别的西夏古文。而第二样是一个玉佩,玉质是罕见的冰种,玉佩中间镂空如一块琉璃玉被镶嵌在画框之中,被镂空的部分则有用掺了铅的银色兽牙,如同上古神物。而最后拿出的东西却难以看出是什么,它薄若蝉翼,小小的一张仿如人皮。
“玄王可看清楚本公主带来的东西了?”将三样物品一一陈列之后,施梨瞥向了水诚月问道。
而看到此三物,水诚月露出了笑容。
前两样东西他不知道,但是最后一样他知道。那是一张人皮面具,这面具做得精致,他曾见过同样精细的面具,那是出自易容大师梨方夏之手的。而施梨拿出这张面具,自然不是要说明她认识梨方夏,而是施梨便是梨方夏本人!
“哦?真没想到,原来公主还是江湖中人。然而,府中的江湖人士已经够多了。”水诚月有意刁难着施梨。
只见施梨毫无生气之色,反而更加自信满满:“玄王可知道,观容可知命?”
水诚月点了点头,人的面相、手相皆影响人的命运,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平常在街上也有观面看相之人,固中并无特别。
“那玄王可知道,相之丝毫改变皆可移轨换命……?”
水诚月半眯起了眼,施梨的脸上依旧自信。
“那,公主的意思是,能换去本王原来的命咯?”水诚月笑着问道。
话才出,施梨的脸色去巨变。
“玄王应当知道,汝之命不可改。”水诚月的面相太过契合天容,乃是天命难违之人,强行改命可是会遭天谴的。
果然是如此……
水诚月又点了点头道:“本王明白。既然公主如此有诚意,那么本王也愿意与公主合作的。”
话语之中,水诚月强调了“合作”一词,提醒施梨他们之间的关系。
水诚月心知,施梨和其他女子不同,是不能以暧昧的感情糊弄的。对方与自己一样,都是流着王族的血统,有着王族的骄傲天性,有着那种上位者无私情的特质,都是一样冷漠的人。
虽然施梨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但固中必定是与什么目的才会要嫁给水诚月的。
其实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尔。
正式的婚礼决定在两天之后,期间水诚月都在孤芳居之中。或是休息,或是与连筱昱言笑游乐。
“月,你最近好像很郁郁不欢,为什么?”枕着水诚月的大腿,连筱昱无法接受水诚月那假意的欢乐。
听到了他的话,水诚月笑了。郁郁不欢么?大概吧,过了婚礼之后,誉大概就要正式发起战争了。他准备好了,洛希那边应该也是,如此的话,皇位的争夺战便是一触即发。
他要打败那两个人,他要等上那个位置,前路多磨啊。
“其实,也没什么。本王若是郁郁不欢,那小昱的表情该叫什么?悲伤?痛苦?”就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在假装,对方也在假装,对方察觉了,自己也当然察觉了。
水诚月的话,让连筱昱别开了目光。
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终是不能一直在水诚月的身边。
虽然,在水诚月的身边,也是和以前一样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但不同的是,过去在笼子里的人只有他一个,在水诚月的身边,却是有着水诚月的陪伴。孤芳居也不过是个孤芳难独赏的地方。
“我是因为月这个样子,才这个样子的。”连筱昱往水诚月的怀里靠了靠,郁结地说着。
水诚月倒是笑了笑,把连筱昱抱在了怀中才说:“那本王要做什么,小昱才会开心?”
“恩……”被水诚月这么一问,倒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见连筱昱一时无语而苦恼的样子,水诚月便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这样吧,现在正是仲夏之际,正要畅游碧波。洛河两岸风景向来四季变化甚多,我们一起渡轮游洛河可好?”水诚月掂了掂心中的想法,想到连筱昱自来了王府也不怎么到外面去走走过,便想与他同游。
水诚月的话让连筱昱甚是欢喜,连连地点头。
……
炎加驾了马车,这三人便出门去了。
洛河的渡港不算很多,炎加只是把车驾去了与王府相近的一个港口。因为时间不算早人,人也渐多。花了些银子,让其他人先让出了队伍来。正当水诚月与连筱昱正要上船的时候,却又有人出金要船。
只见对方的车十分华丽,看似贵族女子之车。
“王爷,对方似乎似乎凯王府的人。”炎加与对方的人交谈了几句,便向水诚月说道。
“哦?”凯王府?
那就是洛希的人咯?
一时之间,水诚月起了好奇之心,正要下车去探探之时,对方的人已经来了。
“王爷真是难得的好兴致,竟在这洛河边上让芜音遇上了。”车外传来了商芜音淡淡的语调。
水诚月掀开了车帘,只见商芜音身穿淡色粉衣站在了车前。想必那凯王府的马车上的人是洛希新迎娶的夫人,律音楼的陶婳婧了。
“呵呵,商楼主与陶楼主一起来畅游么?不若同乘一船吧。”水诚月用着一贯的习惯话语对商芜音发出的邀请。
却不了商芜音摇了摇头,道:“非也。车中之人岂是小妹,是洛希的正夫人。王妃她既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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