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双睁开眼睛时,看着床榻旁站了一堆的人,每个人都焦急的模様,恍惚间他竟然伸出手下意识的去拉韩子婿,口中低声道:“萧锦弈你回来了?”他暗中观察的众人的眼色,一动不动的宇文翊眼里竟有一丝慌张,韩子婿的笃定,此时此刻的试探每一个人都各怀心思。
众人先是一阵错愕,那宇文翊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低声说道:“翼遥,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顾凡双在回忆韩子婿的话,低声道:“张翼遥。”他爬在宇文翊的背上道了一句,“那萧锦弈应该同韩王有些相像,不然我不会觉得他如此熟悉。”
“你真的想起什么了吗?”宇文翊的追问让自己一时间乱了方寸,若是他想起了一切,那场大战,那死去的顾晏……他的胡思乱想被韩子婿轻咳打断。
宇文翊松开手臂,他们二人双目而视,一瞬间的眼神交汇那宇文翊便知道他上了顾凡双的当,他并未想起什么,只是在试探,只是自己的慌张让顾凡双明白了,这萧锦弈与他的干系匪浅,怎么会这么失策。
当然也就从侧面验证了昨儿青禾的说法,顾凡双就是他们口中的张翼遥,是大梁的遥郡王。
韩子婿站在一处默不作声,他冷眼瞧着顾凡双,“既然没事,就好好休息。这地方你们多住几日就离开,闲事莫理。”
“你站住!宇文翊低声呵道。
韩子婿屏退了其他人,见宇文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様,也猜出多半这小子是把这锅丢到了自己头上。
“我不知你同凡双到底说了什么?你与公子季有何阴谋我也不想掺和,只是你们想的一件件都不作数的,当年的事儿我不追究不承认,你们说出来也没有用,既然我和张翼遥在一起了,我便要护他一生一世,我许久没有杀人了,但是剑从未钝过!”
韩子婿确实看出来了,他把这小子逼急了,那萧锦瑜果然说的不错,动旁人这宇文翊是决计不会有感觉的。他不过是试了试,竟有如此结果。如今的宇文翊已然有了软肋,时至今日这顾凡双就成了旁人碰不得的东西。
“没有阴谋,相反我倒是要劝你小心,你不觉得他失忆的很可疑吗?你就没有想过,他或许是大梁派来留在你身边的奸细?”韩子婿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这顾凡双看似无状,实则聪明的很,这么久一个人不可能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他从未怀疑过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此人甚至还跑来沿城治理灾情,这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好笑了。
听到这顾凡双呵呵一乐,“韩王说的是!你们还真得小心,保不齐我想起来什么,我还真就成了大梁的奸细也说不定。”他的话半真半假,有气有逗,韩子婿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还不清楚,只是他屡次同自己作对,实在让人生厌。
韩子婿也没有客气,既然这样也就无须彼此留什么情面,“沿城你们本不该来,既然来了老实呆着,城中的事儿不是你们能管的,这地方的钱、银一分一厘都不能动,你们若是敢私下开了军仓,我保证……君上绝不会放过你们。我奉命在沿城的事儿是君上允我的,旁人是没有权利过问,即便他是东秦的大殿下也不行。”
“韩王多虑了,我和凡双既然能来着沿城便做好的准备,这城中的一粒米我都不会动!您大可坐在房中,静观其变。我们一定有办法解这沿城之困”
“那我就等着大殿下的好消息了!”说完韩子婿气的拂袖而去。
顾凡双被他的话一惊,不知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他爬在床头,仰着头瞧着宇文翊,竟有些帅气。
“你看什么呢?”
“是谁把我从池子里捞出来的?”顾凡双的话问的小心翼翼。
宇文翊低着头,戳了他的脑门轻声道:“你还知道?真是不知羞!”他冷哼了一声。
顾凡双吐了吐舌头,微笑道,“我是不是胖了?”他一双手缠着宇文翊,笑着看着他。
那宇文翊听完歪着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抱你出来的,我们可都没说!”
顾凡双颇为得意,眉毛一挑又道:“其实我乖的很,泡澡的时候可是穿着衣服的。”他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様。
“你的意思我是该夸你谨慎小心?你一个人乱跑,我请了那泉馆就是为了让你去治病强身,你何必急于一时?”宇文翊言语间有些责怪,但是实则是担心顾凡双,他身子不像以往,自然要小心才是。
更何况顾凡双的身体和面容对他来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迷人的诱惑力,便是拥有天下女人也未有他这般让人入迷,他怎么能放任这样一个妖物一个人在这蛇狼虎窝里乱串。
“我不是为了给你和苏宇哲腾地方吗?这好心怎么还烙下埋怨。”顾凡双嘟囔道。
宇文翊听的话说完,便皱着眉头,冷声道:“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顾凡双四下寻摸道:“这里还有旁人?”
“那我倒是问你,你觉得你腾出来的地方我能放下谁?”宇文翊的话有些指责,声音也大些,自然是气极了。
“那你觉得我心里的人是谁?”顾凡双反问道,
宇文翊被他问的一懵,迟疑了一下。
“难道我心里的人你也猜不到吗?”顾凡双一撇嘴,可是下意识的也知道这宇文翊心里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正是因为这份害怕,让宇文翊一次次变的小心谨慎,不敢多言,也是因为这份害怕让宇文翊害怕顾凡双恢复记忆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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